小蛇没有说话，汪濡看看周，一片白茫茫的雪，有声响的活物只有他两个，看来确实是一个人。

“你……”他顿了顿，有点疑惑，“你不知道己要化形吗？”

妖类化形需要足够的修为积淀，是件很郑重的事，最起码临近化形前己会有感知，以便找一个安全又不偏僻的地方等待，最好是有成熟的妖跟着照顾。这条小蛇如此突兀地现在雪地里，很是奇怪。

“啊，我……我不知道。”

汪濡闻言笑了，有些无奈又有些惊讶，说：“你真有意思。你是这的妖吧？有认识的长辈朋友？”

小蛇闻言细细颤颤地：“啊……有……有的。”

“回去找他吧，等天就黑得很快了。”汪濡抬头望了望，又将视线放回，“对了，你叫什名字？”

“……司泉。”

“行，司泉。”汪濡说，脸上笑容更明朗，“在这里遇见，我挺有缘的。我叫汪濡。”

司泉又轻声学：“汪濡。”

“不过我要走啦，就是路过，不陪你多聊了。”汪濡说，“我交个朋友，你以后到了人间，以来漠北找我，随时欢迎。”

“人间？”

“对啊，人间。”

司泉问：“人间是什地方？”

汪濡想了想，回答道：“人间就在山外面，是人生活的地方，也是你化了人形之后，应该去的地方。”

应该去应该去，如果时间倒退，事件重来，他一定不会说这句话。他还是不够明白，还是太想当然。

人间毁了司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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