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雨交加,一片黑暗。
动全都躲起来了,草木被摧折,空气中满是草木断裂腐烂的气息。落叶枯枝一次次打上窗,像是亡灵在黑暗中拍窗呼唤。
这里一片死寂。
而一窗之隔,昏暗的房间中,是两道激烈纠缠的人影。
尹希和晓明在做爱。
他像一刻就会死亡一样,激烈的做爱:肢体交缠,毫不遮掩的浪叫和息,水声和肉体拍击声,房间中逐渐升高的温度和气味。
年压着男人,而男人则张开腿哭叫。啃咬,抓扯,用最荡的模样,释放最原始的慾望。
爱性,存死亡。
他用力在彼此身上留印记,一个侵犯,一个夹紧身体吞吃对方。这两件事看起来截然相反,本质相:想和对方为一体。
像天暴雨的泥土一样化,结合。
身体相连的时候,不再是孤独的个体,虽然只是暂时的。
而这些声音、动作、一切的一切,都像爆炸一样剧烈。
恒星在漫长的命结束前,会膨胀、爆炸,在宇宙中绽放剧烈的光芒,而後快速坍塌,成为死寂的黑。
有些死亡是这样的东西。
这一刻的晓明,无意识渴求这死亡。
濒临高时,尹希掐住他的脖子。晓明顺从的接受,毫不挣扎,在缺氧达到高,任对方在己搐的後。
这是他想要的,尹希一直都知道。
尹希是给他他所想要的,即使他没说。
几秒後,尹希放开手。
他身体依然相连,两人都没动。温度降了来,他在黑暗中,沉默的面对彼此。
尹希率先开。
他的声音喑哑:“你想死?”
晓明还在咳,脖子隐隐作痛。半晌,呼吸稍微平顺後,晓明说:“有时候。”
--有时候。
这是一个很诚恳的答案。
尹希说不话,静静地看着他。
晓明想了想:“像是几年前,发现无法不喜你的那一刻。或是,几天前,看见手机密密麻麻讯息的时候。都想过。”
他开始像平常一样轻快地说话:“有人说早上一起来想到要上班,就很想死。或许这是很常见的事?也不知道,毕竟没跟人讨论过。小希,你这麽想过吗?”
尹希咬唇。他想抱紧对方,这一刻,他不知道他应不应该。
晓明的睫上都是汗,他眨掉汗水,露较先前清澈许的眼神,看着尹希。
“不过。”他握住尹希的手腕,接着说:“小希,虽然一直以来,都很难看,没个样子……”
“还是希望保护你。”
尹希呼吸一顿。
他没有想到,晓明会将这句话说。
此时的晓明,将一切都袒露来,毫无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