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年敲了敲门。

贺慈：“门没锁。”

林嘉年提着几袋一副：“你裴姐姐给你买的新衣服，我放在你床上？”

贺慈：“嗯。”

林嘉年走到卫生间：“天累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贺慈捏在手中的铜钱。

很明显，这是己的铜钱。

林嘉年一共三十六枚铜钱，每一枚都是独一无二的。

贺慈手上这一枚带着几乎要断裂的划痕，林嘉年一就想起来。

这是他让贺慈楼那只红衣女鬼显形的铜钱。带着业障，丢了也就丢了，没想到如会现在贺慈手上。

“……怎不和我说，你知道了？”

贺慈抬头望着林嘉年：“她是我来临江市的第一个朋友。师父，她在哪里？”

林嘉年叹了一气，俯身摸着贺慈的头。

“炼度了，现在该在青华极乐世界，”林嘉年的手指点着铜钱，“没想是你捡了。看到了吗，铜钱上的业障就是她的，强留世间会背上孽果。若要消除，得看功力了，你现在还不够。”

贺慈的肩膀明显松了松。

“别乱想，有事别背着，都以和我讲。”林嘉年道，“何其那天晚上和你说了什？”

贺慈：“说你是怎来的。”

何其几乎把一切都交代了。

比如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

比如他一开始想杀贺慈。

不过他把商追和剧情的部分隐瞒了，沉重的过去，任何人都不希望贺慈知道。

“觉得荒谬吗？”林嘉年笑着，转身拿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浸在热水中，拧干了，敷在贺慈脸上。

贺慈：“……还行吧。我不在乎，你在我身边就好。”

这才是她唯一想要的。

……

何其联系上了商追。

商追这几年已经杀疯了，吞食太多灵魂增强力量的时，他也必须承受作恶带来的后果。他的身体布满了狰狞的红色纹路，从脚开始，往上蔓延，已经爬上了他的半张脸。

他没想到还见到何其，懈怠地躺在何其家地沙发上，懒散笑笑。

“你，挺好。”

遇到这群人，估计耗尽了商追和贺慈的所有幸运。这多年，漫长而绝望的日子里，不断有玩家进来，也不断有人离开。

只有他，还回来。

何其看着商追，神色复杂。

“得了，别这样看我，你以为我还是什好人吗？”商追呵呵两声坐起来，“很快一切就要结束了。你来找我干什？叙旧啊？”

何其瞥了他一眼。

“来通知你一，过几天来杀你的人包括贺慈。”

商追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笑得疯狂，不抑制。

“好！好，贺慈，”商追一边笑一边擦掉眼泪，“我等着。肯定乖乖走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