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没有了啊。”

“然后呢？”

“……Over。”

“好。”

裴苍玉照着指示，偶尔还有保安交谈的声音，他充分发挥多年来在学校和教导主任等人斗智斗勇攒来的经验，左躲右闪，矫捷灵活，一边在夜里行进脑子里一边在响“碟中谍”的BGM，让他觉得己脚如飞，甚至以爬高楼，走钢丝。

到了花园面，裴苍玉抬头望，在一排排窗里没看见白石啊。

于是他把手掌聚在嘴边，小声地叫：“布谷布谷……”——电影里都是这演的。

没有回应。

裴苍玉想了想，白石不怎看电视。

于是他换了个叫法：“地瓜地瓜？”

然后地瓜——哦不，白石打开了窗，很紧张的样子：“你小心那条……”

他话没说完，裴苍玉就注意到了，有条狗滴着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用爪子刨了刨地，鼻腔里发一阵低沉的呜咽，凶狠地亮了亮牙。不叫的狗咬人狠。

裴苍玉转头看狗，眼睛一亮，蹲来朝他伸手：“这狗不错嘿，眼睛这大啊。”

那狗僵了一，向前进了进，头更低了，甚至磨了磨牙。

裴苍玉上前一步伸手，蹲来挠着狗的：“大晚上你为什不睡觉？加班有没有加班费啊？你我这有缘，你就叫马达加斯加吧……”

白石在上面冲裴苍玉挥手，压着声音：“离那狗远一点！”

但是之后他就见证了这条凶悍的狗，慢慢陶醉在裴苍玉狗的技术里，甚至坐了来，伸了头，仰着脖子给裴苍玉挠，最后竟然抛弃了尊严，翻了个身，露了肚皮给人类，水也不流了，爪子也不抛地了，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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