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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苍玉门的时候，施远尘正靠着己的车，很拉风地站在街角，看见裴苍玉便抬手打了个招呼。

裴苍玉朝他走过去，施远尘为他拉开车门。

“天怎样？”施远尘系上安全带。

“不怎样吧。”裴苍玉揉了揉己的眉心，“我觉得医生快被我烦死了，没什进步。”

“是吗。”施远尘看了他一眼，“或者你以试试他的建议。”

“他想让我问白石现在的状况。”

“但是？”

“我不想问。”

施远尘没有说话。

裴苍玉转开脸，胳膊撑在车窗上，手托着脸：“问了就像你认为的那样。”

“我认为的？什样？”

裴苍玉转回来看他，颇有些忿忿：“你觉得我斯德哥尔摩。你是不是只会这个词，很新鲜吗？”

施远尘没什表示：“会有一些人这想。”

“总之我不会认的。”

“因为费警官这说你吗？”

裴苍玉的脸上有些委屈的神色：“我不是那个病。我没有生病。”

施远尘慢悠悠地说：“倒和生病也没什关系。”

裴苍玉斜了一眼他，又不说话了。

“其实，裴苍玉。我倒是觉得你生气的话以说来。”他看裴苍玉，“你很生气吧。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一件事是你主决定的，都是被这边或者那边推着走。也没有人问过你的意见。费警官认为你‘完全被影响了’，关于白石的消息根本不告诉你，也不允许其他人告诉你。你的朋友，除了姓皮的那位学，多多都对你抱着情，我想这次重逢心思都太重，需要时间来磨合。你最想要的‘原本的生活’，即便现在回来了，也完全不一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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