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放跟着他老子被安排坐在了另一桌,按陶龙跃的意思压根就不想请他,但陶军大度表示,刘副局毕竟是领导,他仨小辈又是打小一块长大的,磕磕绊绊都是孩提时期不懂事,现在各成家了,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刘炎波跟老领导打招呼,介绍刘明放是己的子,又敬酒又递烟,一通殷切寒暄。
敬罢了领导的酒,刘明放总算注意到了一直没怎动过筷子的谢岚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这两道菜是专门为你加的,怎天跟我那客气?”
不待谢岚山回他话,他已经装作若无其事地瞥了彭厅长一眼,又扬声对陶龙跃说:“咱读书那会去青岛,己到沙滩上捡、到海里捞,什带子血蛤象鼻子,十几斤的东西就着啤酒全吃光了,哎,你还记不记得,老陶?”
多年前的老黄历,陶龙跃努力想了想,懵着一点头:“好像……是有这回事……”
刘明放把目光再次投向谢岚山,拿起公筷就夹生蚝,往他餐盘里连夹两只,嘻嘻笑道:“我就记得你最爱吃这个,你要不吃一打,就是不把我当兄弟!”
最爱倒不见得,但现十数双眼睛盯着,却是真真骑虎难了。这是刘明放耍弄的小把戏,贸然拒绝显得心虚,倘不拒绝呢?谢岚山知道己碰不得贝类海鲜,一碰就会现呼吸不畅的过敏症状,严重时甚至休克,而宋祁连与彭怀礼也是知道的。
彭厅长微微皱眉眯眼,眼神鹰隼般犀利,眈眈盯着谢岚山。他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已经恢复了叶深的记忆。
“我……我天……”谢岚山想推搪个身体不适的理由,还没把话说完,宋祁连忽地轻轻抓握住他的手,笑着冲他摇了摇头。
“让我来说。”宋祁连用目光找到苏曼声,对她嫣然一笑,“我还等着接你的捧花呢。”
沈流飞五分钟前就赶到会场了,但他的座位在后面,也就没到主桌来。一来他本就不喜跟陌生人寒暄交际,二来警队实在是个男性荷尔蒙过于泛滥的地方,关系确定之后,为免引起一队直男的不适,他俩入都会注意避嫌。
他看见宋祁连握住了谢岚山的手,也看见她接住了苏曼声抛来的捧花,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宣布,她跟谢岚山准备订婚了。
“哎?”
这没人顾得上盘子里的生蚝了,小陶队一惊,老陶队一骇,刘明放恼怒之就想胡言乱语,但被身旁的老子递个眼色牢牢拉扯住了,毕竟领导面前不放肆。
“恭喜是得恭喜…………”陶龙跃眼地望着谢岚山,一时琢磨不过来,这剧本怎跟说好的不一样?
“他去金三角前我就在一起的,结果他一去六年,服从组织命令对我只字不说。也怪我当时年纪小,守不住,没有等他。现在他安全无恙地回来了,又一次次破大案、立大功,受的大大小小 的伤不计其数,甚至几度救我于危险之中。我确信对彼此还有感觉,都想把错过的时间找补回来。”宋祁连手捧漂亮的捧花,伤感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