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怕死的女人,也不知怎的胆,别家女见了都要腿的事,她倒好,非往上凑。
他一掌上她的后脑,让她凑近己,小声叮嘱需要注意的事。
明舒听得很仔细,淡淡的甘草香从她间透,随着她呼的气息钻进陆徜的风帽。
他略微恍。
明舒听完陆徜代的话,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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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徜很快消失,剩明舒独猫在墙的草丛里。
雪天暗沉,时辰难辨,掐指算来约是酉时过半,周除却风雪声,别无声。明舒缩起脖子,后知后觉这天比方才更冷了。
陆徜的计划,他会设计引开客栈里的山贼,等山贼都离开,他再给她发信号,届里她再趁潜入客栈救人。
在此之前,她只在这里等着。
随着时间的逝,她手心里攥的汗越来越,外头依然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嘴里的药化入津吞入腹,余味都已消散,陆徜还没给暗号,也不知动手没有。
都这久了,他该不会失手被擒了吧?亦或是遇到了危险?
明舒越想越怕——引开山贼是多危险的事?她不该放他一人独冒险。
他那人平日看着老成持重,是她曾氏的定海针,这些日子她也习惯被他照顾,以至忘记,其实陆徜也只是个将及弱冠的年书,和她没差几岁。
此一想,她更担心了。
外头却忽然传来惊鸣啼声,东棚的不知何故被人放跑,冲进院子里。客栈很快起来,守在院放哨的山贼骂了两句,似乎追了去,没多久林窜起火光爆炸声,客栈的门打开,山贼匆匆来。
一团响,明舒只听山贼问道:“高富,了什事?”
“震山寨的人也看这批镖,派人来踩盘子,被九哥发现,追去了。”
熟稔的低沉声音响起,却着明舒陌的音。
“个腿!震山寨那些孙子,老子的货也敢抢?兄弟,跟我追!”
嘎的嗓音响起,接着就一阵刀刃脚步声,看样子是山贼离开客栈前去追人,院子很快又安静来。
陆徜还是没给她发信号。
明舒琢磨着觉得哪里不对。
高富?不就是刚才被陆徜打的人。
想了片刻,她咬牙切齿暗骂——
“好你个陆徜!”
————
山贼倾巢而,只剩两个看守镖队的人还坐在关人的房门前喝酒。客栈里一片狼藉,昏暗的火光被门外刮入的风得晃动不止,有人进来后飞快关上门。
看守的人抬起眼,光线并不充足,那人又头风帽裹得厚实,看不模样。
“谁?”他起身喝问。
“我都认不来?”那人走得近了。
“是高富。”另一个看守者约是看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