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徜点头。

“这桩案子引发民愤了。”明舒又道。

吕莲那桩案子闹得很大，以至即使明舒禁足在家，也听了风声。由于当日吕莲当街胁持黄老，他承认错误，又将卫家阴私公诸于众，当场便激起百姓愤怒，后来消息在京城传开，又引得议论纷纷，情怜吕妈妈的百姓越来越多，民众舆情激昂。虽说吕莲杀人证据确凿，她本人也并无抵赖，律当斩，不过面对如此剧烈的民意，审案的官员迟迟不敢决断，只恐引发民心祸。

这是一场律法情理之间的较量。

“是，此案已上达天听，惊动了圣人。”陆徜道，“如朝中上也都在讨论这桩案子，分成两派。”

一派然是依律法严惩，决不姑息；另一派认为事有因，吕莲情有原，以适量减刑。

“这两派，各以豫王三殿为首，相执不，圣人也正头疼。”陆徜又道。

豫王？

这是明舒近期第次听这个封号了。

豫王赵景阳，是上的庶子，其母已经亡故，她皇后一样都是上潜龙时期的旧人，不过位份差得远，只是个良娣。她在上登宝继位的第年病逝，因育有庶子被追封静妃。赵景阳在中十三岁，便被赐封豫王从中搬移居豫王府，是上所有皇子中最受圣人重的两个子之一。

另一个倍受圣人喜的子，然是由皇后所的三皇子赵景然。

那天闻安说，唐离离开松灵书院后，凭借谢熙之力攀上的，就是这位豫王殿吧。

“阿兄，那你的想法呢？站哪？”明舒思忖片刻问道。

陆徜并没说己的立场，只道：“朝中这两派争斗，涉及开封府尹之位，豫王不会轻易放过，不过上以仁治国，私心怕是更偏向三殿一些，只是尚缺合适契机……”

他说着从屉中取一份折好的信笺，纸背见密密麻麻的墨迹，但不知这纸中写的是何内容。陆徜将这信笺往明舒那一推，却在明舒要接之时又重重住。

“这个，应该以帮吕莲。”陆徜道，“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由你面。”

面对陆徜的目光，明舒有心事被看透的错觉。

这封信，陆徜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她开。

“这是什？”明舒问道。

陆徜这才将手拿开，明舒将薄纸展开，喃喃念纸上的字：“万民书……”

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这是陆徜亲笔所书的一封万民请愿书，信中细诉吕氏、卫家、黄老以及杜文卉间的来龙去脉，谓字字血泪，发人省，叫闻者恸情，听者伤心。

陆徜的笔力，毋庸置疑。

“三日之内拿汴京百姓的请愿签名，送开封府，应该帮吕莲，最好让苦主之一的杜文卉面，达最好的效。”陆徜靠椅背上道。

明舒已经看完全文，脸上惯有的嬉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