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接过装枣子的碗,不情不愿地吃着。
“快喊人,这兔崽子!”骆福财抬脚,踢了踢宝的脚。
宝朝那年轻女人翻了个白眼,干喊了声,“娘”。
“哎,乖啦,你娘不在了,后啊,我就是你娘。”年轻女人微微笑着,将宝搂进怀里。
宝嫌弃地钻头来,跑到另一张凳子上坐着去了。
“还敢发犟脾气?兔崽子!信不信我……”骆福财怒气冲冲走向宝,又拧起了宝的耳朵。
大约拧疼了,宝疼得掉泪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不来这里,我要回家!”
“家?这就是你的家啊?小宝啦,乖啦,别跟爹堵气了好吧?”年轻女人走过去,哄着宝。
“从往后,你就住这里了,再敢调皮,我要拿竹条抽屁股了!”骆福财果真走到篱笆院墙那里,抽了根竹条在手里,在宝的面前抖了抖。
宝吓得身子一缩,脸色一白,不敢说话了。
“骆福财,你干什呢,怎打孩子呢?”陈来庆的马车赶到了院门前,他没有去停车,而是大步冲进院里,将宝拉到己的身后,“他犯了什错?你要打他的?”
“喂,你谁啊?当爹的管教子,你个外人掺和呢?”年轻女人抓了把扫把在手里,指着陈来庆喝问。
“我是……”陈来庆气得阴着脸,“我是宝亲戚,我怎不问了?”
年轻女人惊讶了一瞬,转身看着骆福财,“福财,他是宝的亲戚?什亲戚呀?”
骆福财冷笑,“喜梅,你别理会这人,他还好意思说,是我家的亲戚?笑死个人了。我爹当年有个结拜兄弟,是他婆娘的继父。便是继岳丈,不过,他岳母将我那大伯赶走了,这婚事早就不做数了,骆老太已经不承认二婚的男人,也便是我那大伯,这人还舔着脸上门认亲,喜梅,你说好笑不好笑?”
骆老太不做人,做的刻薄的事,叫陈来庆脸上也无光。
他窘着脸,“骆福财,我问你打子的事情,你扯我家的事情做什?”
“你还听不明白?”骆福财冷笑,“我和你没有关系呀,我打我子,关你屁事?”
说着,将陈来庆往外推。
陈来庆不肯走,伸手来拽宝的胳膊,“宝,跟我走,咱找你骆诚哥去!”
“宝,你忘记我刚才跟你讲的话?”骆福财大声道。
宝吓得一个激灵,死劲甩开了陈来庆的手,“我不走,我跟我爹!”
说完,他跑屋里去了。
“宝,宝?”陈来庆探着头,大声喊着宝。
宝不声,也不门来。
陈来庆急得直甩袖子。
骆福财笑了笑,“陈来庆,走吧走吧,我子,我打了他还是听我的,你就别管闲事了,想管子,就生个去管呗!”
陈来庆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