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禹迹寺的附近，便是沈园。

李娇娘遥想着，当年，陆大诗人是不是也是这般约唐婉，然后说着懊悔的话？说着他的长情？在沈园写《钗头凤》？

已经和离一别两宽了，再说长情的话，并不令人感动，只会叫人反感！

她将信纸揣进袖子里，将没有署名的空信封放在桌上，眸光一转，想到一个主意来。

“唐姐姐，借你一件斗篷我穿穿，这天越发阴得厉害了，我忘记穿斗篷来，怪冷的。”她双手抱着胳膊，装着发抖的样子，不好意思笑道。

唐婉回过头来，笑着道，“你呀你，你送我一件昂贵的狐狸毛围脖，我回送你一件斗篷都是应该，说什借不借的？你坐着，我找给你。”

她看了眼李娇娘的裙子，走到衣柜边，找起衣裳来，“你天穿得素，就配一件猩红色的吧。这个颜色我有两件，我送你一件吧。”

不拘什颜色，只要是唐婉穿过的就以。

李娇娘笑着接在手里，“那多谢了，唐姐姐。”

唐婉剜她一眼，嗔道，“谢什谢的？真是见外！”她给李娇娘穿起来，笑着道，“不错不错，好看。”

李娇娘笑着道，“这天也不早了，我得回了，明天中午我再来送你。”

“去吧去吧，这一上午，就见你跑来跑去的没停，医馆里不了你呢。”唐婉也不挽留，笑着道。

李娇娘穿着唐婉的斗篷，走屋子，百灵看见了笑着道，“李娘子和我姑娘的身材差不多，这穿上样的衣裳，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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