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你受伤不轻,又中了毒,就不要多想了,天也不早了,你休息着吧,我命人端些药粥来给你,有什想说的,明早再说。”
骆诚也说道,“天是大年初一,不高兴的话,放在明日再说吧,乌兄早些歇着。”
他和李娇娘朝乌禄点了点头,一起走去了。
无霜给床前的炉子加了些炭火后,说道,“我去端药来。”
她走到门,回头往床那里看去一眼,摇摇头,去厨房去了。
乌禄谁也没看,一直看着手里的笛。
“乌林答,你说我一都会遇贵人,福禄亨通,天我大难不死,便是遇到了贵人,是我觉得,你才是我最大的贵人,是你……”他闭了眼,忍不住泪来。
无霜端着药和晚饭回来的时候,就见他两眼泛红,望着帐子发呆。
“吃药了。”无霜将托盘,放在床旁的小桌上,“先吃药,再吃晚饭。”
乌禄往托盘上看去,上面放着两只碗,一只稍小的碗里,是褐色的药。
一只白瓷碗里装着大半碗的粥,粥是浅褐色,粥里还有些别的材,虽然是粥,却没有白粥的清香。
无霜端起药碗来,轻轻着热气,说道,“吃药吧。”
她见乌禄的胳膊捆着夹板,就舀着药,往他嘴边送。
乌禄去用左手端过药碗,一气喝完了。
无霜:“……”至于吗?她又不是不会喂药。
乌禄放药碗,又端起粥碗来。
不过,粥熬得比较粘稠,用喝药的方法喝粥,很难将粥喝完。
无霜见他笨拙着喝粥,忍不住好笑,“行了,别逞了,我来喂你。”
她从乌禄的手里,抢过粥碗来,话不说舀了粥就往乌禄的嘴边喂来,“张嘴。”
乌禄,“……”他冷着脸,不客气说道,“不用你喂,放,我己吃。”
无霜冷笑,“你当我真心想喂你?姑娘虽然是侍女,却是我主人当女一样养大的!我虽然被主人安排在李娘子和骆郎君跟前当差,却从没有做过服侍人的活,我只是李娘子的跟班而已,你是第一个被我服侍的象,你应该激知足才是,你居然还不领情?”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乌禄却并不兴趣听,依旧冷冷说道,“放,我不要你喂。”
无霜冷笑起来,“行,你己吃,你明明是右手拿物的人,你左手吃饭?慢悠悠地吃,吃到什时候去?不好好休息吃饭,身体好得快?身体不好,谈什给亡妻报仇?我看你不己的妻子,你就说说而已!”
“你胡说!”乌禄急起来,“我幼相识,岁订婚,十八岁成婚,她为我了一女又为救我而死,我如何会不记她的好?你个外人懂什?”
无霜冷笑道,“行,我外人不懂你夫妻的恩,我懂仇恨不隔夜!换作我是你,我会上让己好起来,而不是矫情着慢慢养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