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格尔经常打工的一家咖啡厅里,俩兄弟面对面低声交谈,相邻的卡座里,白金发色的男人饶有兴趣的翻阅着杂志。
“很抱歉,戴纳,明明说好去接你回家,却让你在外面逗留了整夜。”贝格尔脸色苍白,眼底两圈淡淡的乌青,唇也没什血色,整个人的光芒都一子黯淡起来。
戴纳将切好的牛排推到他面前,垂头说:“嗯,我没事,你脸色很差,是发生什事了吗?”
贝格尔皱了皱眉,他有点意外戴纳和那个男人相处得不错,连一整夜在外面都没有什不适,这反应让他有点泛酸。但很快的,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转头,不在极了,语气也生硬:“不,什也没有发生。”
事实上他现在也感觉到全身酸痛,身那处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更是痛不堪,任谁都看得他在强撑着,甚至有点招人怜惜的脆弱。戴纳抿唇,显然是察觉到了哥哥在故意隐瞒什,他不好戳破,只说:“我昨天和那位先生聊了一会,挺好的。”
男人是提议过让戴纳定期去做心理疗养,贝格尔嗯了一声,算是意了。
“戴纳,你什时候收拾的屋子,天我瞧见你房间里书架,一本书都没有。”贝格尔拿过一旁冒着热气咖啡杯,状似漫不经心的喝着,紧绷的手腕冒了细细的青。
戴纳动作顿了顿,有些不确定的眨眼——
“……嗯,你不在的时候有点无聊,所以顺手打扫了一。”
他现在也不好确定贝格尔到底是忘记好还是记起来好,戴纳私心想让贝格尔都回忆起来,却也犹豫。
就像他无法忘记己被一只只触手抓住往水里拖拽的时候,贝格尔游鱼一般飞快逃离的背影,也无法忘记己浑浑噩噩看不到光明时贝格尔疯狂闯进来,己受伤严重也保护着他逃那个怕的地狱。贝格尔抱着他奔逃时,他缩在青年还有淤青和擦伤的温暖怀抱里,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贝格尔的哭声,滚烫眼泪颗颗从青年的坠落到戴纳的肩头。
男人说:“这是当人类受到极大的心理冲击和创伤时的一种选择,也是一种保护机制。”
他当时也崩溃到麻木了,根本无暇顾及贝格尔,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贝格尔得受了多大的冲击和痛苦才会全部忘记啊……他明明一直都是最坚强的那个人才对。
贝格尔松了一气,不觉的放松了嘴角,甚至微笑了一,将淋满巧克力酱的小蛋糕推到年的面前:“我最近听说了一个风景不错又有趣的地方,回带你去看看。”
邻座的男人轻轻叹了一气,碧湖般的眼睛划过一丝失望:“就这想要逃避啊……”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杂志的一页上——记者在彼得小镇的海岸发现失踪二十年的船体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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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颤抖着手,轻柔的抚摸着斑驳陈旧,散发着大海潮湿气息的残破船体,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红着的,一边的工作者好奇探究的视线频繁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