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来了身后的侍卫,默默他耳语了几句,那侍卫便先离开了。
秦夕佳见世子无所作为,只觉得世子太过偏袒沈络秀这个小贱人,她发誓一定要让世子看清这毒妇的真面目,于是哭诉道:
“世子有所不知,这沈络秀心之歹毒,昨日不仅杀害了家兄,连府中的个人都不放过,竟全部杀害了……”
就在秦夕佳哭诉的时候,京都府的官差也赶到了,为首之人穿着绯色的官服,展角幞头,看年纪约莫十头,他个子不矮,只是驼背,显得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仄。这人神严肃,只见他先拜见了李昙,然后开说道:
“世子,臣乃京都府左尹宋淮北,日未及破晓,秦府便差人击鼓,称杂卖务职事官秦睿在东巷子遇害,适才又有秦府的人来报,称凶手沈络秀就在粜麦桥旁的丰庆楼里,是故官带了衙役来,将犯人捉拿归案。”
“世子请看,这是衙役赶到东巷时,在地上捡到的红色披帛和破碎的红裙布。”
说完,身后的官差呈上了披帛和裙布,比络秀身上的布料,确实为她所有。李昙听了这话,眸子看向了沾着血迹的披帛和破裂的裙尾,心有了计较。
“世子,宋大人,这皆是毒妇沈络秀留的,这就是罪证!”秦夕佳激动地说道。
宋淮北将目光转向了络秀,他面色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在他挥手缉人的时候,李昙开了。
第十章
李昙说道:“宋大人,秦睿遇害之事似乎另有隐,否待我问秦姑娘几个问题,宋大人再做定夺?”
宋淮北点了点头。一来他不好驳了吴王世子的面子,且不说世子身份尊贵,吴王辞官前乃是京都府府尹,他也算受过吴王的提携;来此案仓促,他方听了秦府的一面之词,尚未了解秦睿遇害的始终,是点了点头,请世子发问。
李昙扫了一眼默默垂泪的秦夕佳,沉声问道:
“秦姑娘,你方才说,秦睿和位家丁都在东巷遭沈姑娘杀害,有此事?”
秦夕佳忙点了点头,啜泣着说道:“禀告世子,确有此事,沈络秀残忍杀害了家兄和府上的位家丁,只剩了一位家丁趁乱逃了回来。这名家丁就在民女身后,世子若是不信,大一问。”
李昙瞥了一眼站在秦夕佳身后的家丁,只见他低着头,瑟瑟缩缩,目光躲闪,脸色乍白。李昙将目光转向了络秀,见她面色沉静,仿佛是局外人般,便轻声问道:
“沈姑娘,你否告知为何痛杀手?”
络秀的眸子转向了痛哭流涕的秦夕佳和她身后的家丁,那人此刻褪了黑袍,穿着布灰褐色的家丁服,脸上满是惊恐,全然没有了昨夜的狠厉。
她不卑不亢地说道:“是他要先杀我,我才反击,杀了他的。”
“哦?”李昙的语气虽带着疑问,看向络秀的眸子里却是相信她所言。
“你胡说,你这毒妇血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