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歌望了望场,转回头来对他说:“我带你去吧。”
陈斯越刚想说话,倪歌就又道:“正好以逃过升旗仪式。”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应允来:“好,谢谢你。”
陈斯越跟着倪歌了楼,两个人绕过办公楼,又走了一段路才到年级办事处。
陈斯越领了高要用的各科书还有年级统一要的练习册,外加两套180号的校服。
其实陈斯越的真实身高是183,但校服的码数有点偏大,所以他才拿了180码的。
倪歌帮他抱了几本书,和陈斯越一起慢吞吞地往回走,其他学还在场上没有回来,校园的道路上也冷冷清清的只有并肩而行的他两个。
陈斯越和倪歌谁都没有开说话,一直到了教学楼,踩着台阶往教室走的时候,在心里犹豫了许久的陈斯越才对倪歌说:“前几天的事……”
他顿了顿,恳求道:“不拜托你,不要告诉别人?”
倪歌脚一滞,右脚踏上要转弯时的最后一个台阶,她把书放在己的腿上,微弯着腰,扭过脸来,眼神平静地看着正垂眼望着己的陈斯越,轻点头:“,我不和别人说。”
陈斯越感激地冲她笑笑,又一次对她说了谢谢。
“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在学校里变成那个样子,要怎办?”倪歌问道。
“他的性子乖戾,没有人控制住他的。”
陈斯越抿抿,沉了几秒后对倪歌如实相告:“我哥已经在给我找医生了,我治疗的。”
“在这期间我努力控制好己的绪,尽量不让意外发生。”
“所以,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是重人格吗?”
楼道里只有他两个人上楼时踩在台阶上的脚步声,倪歌问完后陈斯越沉默了片刻,然后才低声说:“大概……是的吧。”
虽然还没有让医生行专业地诊断,但事实他都亲眼见过,各心里也差不有了谱。
倪歌咬了咬嘴里的,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上了楼,走到班级门,就在要去的那一刻,倪歌忽然开问他:“陈斯越,你还记得我吗?”
陈斯越被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给搞懵了,目光茫然地看着抱着几本书站在己眼前的倪歌。
女孩子扎着尾辫,漂亮的桃眼望着他,眼神清澈明朗,身上没拉上拉链的校服外套领到肩,身材修长纤细,逆着光站在教室门,就像是高山上的雪莲,清冷淡然,一尘不染。
“小时候经常偷偷给你糖吃的小女孩。”
陈斯越的眉峰倏的拢紧,脑海中闪过非常模糊的一团白影。
那是什?
迫己回忆小时候的事让他的头开始疼,陈斯越的神变得痛苦,像是在极力挣扎。
他双手颤抖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窗台上,抬手狠狠摁住头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