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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子里倒也收,只是给不起价,但赶集的时候有县里乡来的药商。

孟茯就指望从他这里多赚几个钱,待攒一攒,去找人打典,将头移来。

这是秋翠给她的主意,只说:“这古就最不差贪官污吏,那些个做官的,有几个是真的为了光宗耀祖,到底不过是想赚些轻巧的银钱罢了,借着官威,好赚着呢。”

于是孟茯才起了心思。

卖了半夏刚要回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孟家的姑娘。”打她行医开始,极有人喊她姜家媳妇,都叫孟家姑娘。

她回过头,却见来的是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头戴着一顶瓦楞帽,己并不认识他。

话说喊她的也非别人,正是刘员外家那阴招的孙买办。

他因没办成这桩事,反而叫老爷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这几天都不得到跟前去,正是一肚子的气。

因此见了孟茯,然是饶不得她。

他快步走到孟茯跟前就直接骂:“你个不知好歹的,放着现成的奶奶不做,活该当初被姜家骗到乡去给人做后娘。亏得老子还向老爷举荐你!不得一个钱的好处,还被老爷嫌弃,都是怨你。”

孟茯听他的骂声,方反映过来,原来姜癞子找上门,竟是这孙买办的主意。

如事没办妥,孙买办不得被他主家责备,所以这又找上己来。

她理清楚了这缘由,晓得孙买办是见钱眼开的,忙道:“你哪里没好处,姜癞子不是给你写了张五十两的借据?白纸黑字写着,难道还作假?”

孙买办听到这话,愣了一会,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是了。”也不搭理孟茯,急忙跑回去刘家去,将那姜癞子给写的拮据递给刘员外看。

刘员外没得到人,但平白无故得了五十两银子的借据,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忙让孙买办去催账,还要他算上利钱。

也是孟茯才到家没多会,秋翠就一脸幸灾乐祸地跑来说道:“姜癞子这次是搬起石头砸己的脚,为了逼迫你,没头脑写了借据做凭证,如那边拿着借据来找他要银子了。”

这速度也着实快了些。

“听说原本是五十两,这刘家是有名的扒皮,这才几日,

就给涨了十两的利息呢。”秋翠继续说着。

孟茯吓了一跳,“这也高得太吓人了。”只是心里也忍不住开怀起来,往日的憋屈一散而去,心想着恶人还是须得恶人来磨。

一面也丝毫不掩饰己的欢喜,抓了二两豆腐干来,又是拿糟鱼咸肉,“秋翠姐,你去拔些芹菜回来,晚上咱拼饭吃一顿好的。”

秋翠笑应了,不但拨了芹菜,还捡了三个鸡蛋来炒。

这正煮着饭,便听得有断断续续的笛声传来,孟茯来一看,只见几个孩子了学,还去池塘对面的赶了牛回来。

若飞倒骑在老牛背上,手里拿着半截青翠的短笛,那断断续续不成曲调的声音正是从他那里发来的。

他吹得认真,面围着的几个孩子也看得认真。

“哪里得来的笛子?”孟茯看着,是日才做的。

只听虎子抢先回道:“是沈先生做的,他说读书也不单只读书,诗书礼乐骑射都要涉及一些。”

秋翠恍然大悟,笑道:“我说倒是奇怪,往日里都听着你的读书声,竟是些乌烟瘴气的声音,感情教了你吹笛子。”

若飞从牛背上跳来,把那短笛递给早就心心念念想要的萱,牵了牛去棚子里拴着。

若光则拉着小羊,赶着鸭子也回家院里。

小孩子见了晚饭丰盛,欢喜不已。

晚饭很快便准备好,摆到了草亭里去。

那虎子爹都已经干活回来了,却仍旧不见沈先生,直至那月亮上了柳梢头,菜都要凉了,他才缓缓从月色底走来。

几个孩子忙迎上去,拉他过来吃饭。

因有石匠在,他也就没避嫌,跟着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

不得说起晚回来的事情,竟是因为午教孩子吹笛子,被村里几个老人喊去训话了,只觉得这是不务正业。

以后只需让他教孩子读书。

孟茯听着,想起小时候一个学期只有语文数学,那些思想然体育音乐图画课,全都形虚设。

便劝他道:“这也没有什,乡就是这样了,便是孩子也没有几个闲着的,得空了也要抓紧读书,哪里有闲工夫去做那些个风雅

事?”

听她这样一讲,沈先生有些后知后觉,“原还真是我的不是了。”他从前虽也做过先生,但那是在州府里,乡还是头一次。

如看来,这课程要改一改了。

第20章

又说沈子房因给孩子上了一节礼乐,被村里几个老人家喊去谈话。

回来后听孟茯解释缘由,方改了课表。

学堂里又重新传来了那朗朗读书声。

火热的大太阳,一个老妪正朝村里走,满头大汗,便在村外不远处的地母庙歇息。

这里住了个胖乎乎的和尚惠德,正坐在门的石阶上晒太阳抓虱子。

老妪上前问:“和尚,前面就是姜家村了?”

惠德最初才不愿意做和尚,只是家里太穷养不得他,扔了他来这庙里,剔了头发,吃点香油钱罢了。

吃了几个月,他发现虽是不得油浑,但也不用地挖田,索性就安心住来。

春去秋来,竟然也在这里待了二十个年头不止。

“施主要找哪个?”他反手挠着后背,一面问。

“村里有没有个姓孟的女大夫?”老妪问。

惠德听着是长孟茯的,连忙起身拉好破僧衣,“原是找孟大夫的啊,有的,我这就领了施主去。”

乡和尚不说什六根清净的话,家里的爹娘兄弟姊妹照样来往。

前他家妹子生娃,就是请了孟茯去指点赵嬢嬢,一个胖娃娃才顺利生了来,大人孩子都不得半点事。

所以对孟茯的本事是十分看好的,见有人来寻她,十分热情。

老妪忙谢过。

惠德见老妪着急,便领着她走小路,从桑林里直接穿过,又是一片竹林,便到了孟茯拴羊的草地上,对着前头池塘边的孟茯家扯着嗓子大喊:“孟大夫,在不在家?”

他是没喊得孟大夫,倒是喊到了秋翠。

秋翠开了窗伸头来:“没在,去田边挖药了,找她作甚?”

惠德忙回头问老妪:“老人家找她做什?”

老妪急得满头汗:“我媳妇要生了,找了几个婆子来都说胎位不正,不敢接,我便找了赵嬢嬢,她也没主意,让来找

孟大夫。”

于是惠德又扯着嗓子回。

秋翠便与他去寻人来。

老妪家住得远,这一去不得要一二天的功夫,孟茯去学堂里叮嘱若飞若光一回。

这才背着药箱,跟着老妪去了。

她和赵嬢嬢不是第一次搭手,虽费了些劲,但孩子到底健康生了,也送算得了件功德。

只是主人家贫苦得很,只有老妪和媳妇,吃的也是清汤寡水,因此哪怕两人在她家待了两天,劳心劳力,也只拿了些茶水钱。

老妪只得对着她二人磕头,“家里贫苦,若有多余的开销,是不敢怠慢两位的,只盼我荣光归来,到时候一定重谢两位恩人。”

孟茯这才晓得,她有个子,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于是便越发卖力供他读书,谁晓得后来一直不得志,直至去年,才又上了榜,却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

他不甘心,家里也不甘心,卖鸡卖粮食,给他凑足了盘缠,送到京里去。

孟茯和赵嬢嬢走路回来,到了镇子上各回家。

这时候已是傍晚了,天边全是火烧云,远远看去,好似一大团火在村头上燃烧一样。

到了村旁,被惠德喊住。“孟大夫,大事了。”

孟茯条件反射是家里三个孩子。

却听惠德说:“你公……呸,昨天刘员外家带着衙门的人来锁姜癞子了,还拿了夹子,说他欠债不还。”

孟茯听罢,心里欢喜,但又不好表现来,只问:“现在如何?”

“他喊着冤枉,那票据白纸黑字,刘家的利钱又高,已经到七十五两了,衙门的抬夹子,就给他吓着,托了你族里的帮忙去县里,拿姜德生的茶水铺子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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