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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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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打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不是游戏。云飞一直让着晴晴,堵着晁昱,晁昱笑而不语,我也只是顺势打牌,尽量避开所有的引爆点。

毫无悬念,是我和晴晴打赢了。最后,晴晴把扑克牌一甩:“云飞,你有意思吗?幼稚!”然后起身离开,我追去。

一路我沉默。晚上睡,月光照进来,晴晴背着我,一言不发。我看着她乌黑柔软的头发,轻轻地捋了捋,小声问道:“晴,你睡了吗?”

晴晴转过身回应:“你也没睡着啊?”

“嗯。我有点害怕。”

“怕什呢?老鼠吗?”

“不是,你忘了老鼠从我头上走过我都没怕。”

“我记得啊!暖,我知道你又胡思乱想了。”

“你不是也一样吗?从来没有心事的晴晴,现在也开始乱想了是吗?”

晴晴睁开眼睛看着我:“暖,我喜欢晁昱。是那种喜欢,你懂吗?”

“我看来了,很明显,云飞也喜欢你不是吗?”

“云飞就是幼稚,他这样晁昱多想了怎办?”

“云飞不一定是幼稚吧,他比我都敢爱敢恨。”

“屁啊,他从小到大不都这样吗?”

“是啊,小时候是这样,现在长大了还这样就不一样了,我觉得他真的喜欢你。”

“那你呢?喜欢晴朗吗?跟小时候不一样的喜欢。”

“其实我找不到区别。喜欢,并不是你那种喜欢,反正现在没意义了,我要向前看了。”

“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喜欢晴朗,不然怎会这平静理智?”

“不然怎办?一哭二闹三上吊吗?至晴朗喜欢兰洋,我不该表现的跟这件事纠缠不清。既然我搞不懂,就不去纠结,想点我搞得懂的,就算我情窦初开,但爱情离我还是太远,把握不了的东西我不碰。”

“切!你喜欢徐想吗?”

“跟你对晁昱不一样。”

“那你喜欢晁昱吗?”

“不喜欢。”

“干嘛这直接的说不,为什不说跟我不一样?”

“晴,神经病啊!就是不讨厌吧,我和徐想

算是蓝颜知己了,晁昱没那近。”

“晁昱是不是不喜欢我?”

“那他为什对你那好?帮你整理书,打扫卫生,还经常送你回家,你这次回来他都送你回来,难道真的是逛逛?”

“是你不觉得他对你也很好吗?给我买吃的总会顺便帮你买一份。”

“我是沾你的光好不好?还不是因为你惦记着我吗?爱屋及乌啊。”

“我觉得他对我不是那种好,他就是对谁都好,老好人性格。”

“他要喜欢你,你会现在谈恋爱吗?”

“我不知道,年纪太小了。晴朗已经那样了,如果我也一样,我爸妈会被气死吧?”

“嗯,我觉得会!所以嘛,好好学习,安心学习,初二我只有两个尖子班,好学生的竞争力很猛的,稍不留神就被淘汰,为了摆脱老白,我一定要去尖子班。老白的力跟尖子班肯定沾不上关系!”

“夏暖暖回来了,我的第一拿不住喽!”

“你得加油!晁昱是不错,但是别分心嘛。长大以后,优秀男人多的是,我晴一朵鲜花,还怕没有牛粪插吗?”

我俩咯咯笑起来,打扰到爷爷。爷爷的耳朵真的是特别神奇,你正跟他说的话,他总是一遍一遍的听不清,你说个悄悄话吧,他还听的门清。这不生气的对我说:“小孩子家懂什啊?睡吧,睡吧啊,爷爷老了,有响动就会失眠,明天再聊啊!”翻身打呼了。

我和晴晴吓得半天不敢气,确定爷爷又睡着了,我俩又包在被窝笑。好半天我都快睡着了,晴晴戳了戳我,问:“暖,如果咱俩喜欢一个男生了,怎办?”

“不会的,我对男人没兴趣,送给你啊。我要睡了。”我真的是困极了,压根就是跟她说梦话呢。

“暖,你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我都会选择你。”我的睡意在这句深情的表白中散去。

转身说:“安晴晴,我也是。你最重要。”

腻腻歪歪抱一起送了彼此一个亲亲睡了。

第二天,我送走了晁昱。难得我几个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一言不合,打起来也是笑着的。

晴晴走的时候,爷爷做了一大盆烙饼,就让晴晴手端

着回去。我笑晴晴的样子很滑稽,晴晴也笑。她怕伤了爷爷的心,所以不会跟爷爷说换个好看点的方式,爷爷老了,做事都笨拙了,我总是像保护一个小孩脆弱的心那样保护爷爷。爷爷特别开心晴晴拿走那多饼,因为这样晴朗以管饱吃。爷爷是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的,因为我是个女娃子,所以特别喜欢晴朗,跟疼亲孙子似的疼爱着,就算跟我在一起也是偏心晴朗。是爷爷对爸爸的小子倒没那热情,估计是考虑到我的情绪,所以,并没有挂念弟弟的言语。

分别时,水水、阳阳拉着晴晴舍不得让走,回A市的大一趟过去又一趟过去,晴晴还是没有上车,爷爷倒是挺急着让晴晴走的,他怕饼时间长了变硬就不好吃了。云飞在一旁倒是一改以往的贫嘴,什都不说。最后晴晴走的上车的时候,说了一句:“告诉晴朗,我会来找你的!”

有一天云飞的妈妈碰到我就跟我打听二中的教育质量,打听我和晴晴的适应情况。我问:“阿姨,是不是也想给云飞转过去呢?”

阿姨有些憔悴的说:“男孩子,了十岁就是一头小倔驴,跟我闹绝食,铁了心要转学,说羡慕你在城里上学,他不想变成乡佬。又说我太私,不尊重他。还说你有专门尖子班的培养,他想去尖子班,镇子上没有竞争力。这不他爸也给闹回来了,我商量着给他转了,拗不过的。我妹妹在A市,只麻烦她帮忙先照应着。”

“嗯,阿姨,云飞也是想好好学习嘛,不要太担心,他不是乱来的孩子。”

“暖啊,这说不来,晴朗以前那乖,听说去了城里也是混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走歪了,你得帮着阿姨盯着点,不对劲就给阿姨打电话。”

“好的,阿姨,我做你的小卧底。”

阿姨摸摸我的脑袋说:“暖,你的情况复杂,一定要把控好己。你从小就跟比其他孩子有心眼,好好学习,你会比大家都有息的。”

我笑着点头说道:“谢谢你,阿姨。我会的。”总有些人让你温暖如初。

没几天,云飞大肆招摇的向我宣布,开学他就要转学了。还特意给了我一包过年的零食,谢谢我为他的光明前途做的无私奉献。我拍了一他的肩膀:“得了吧!云飞,你那点心眼

谁不知道啊,说那好听干嘛?不就是要继续在哈狗的路上越走越远吗?”

“夏暖暖,把爷的吃的还给爷!”

“拿去!没过河就拆桥,以后都不要姐了是吧?”

“亲姐,开玩笑嘛!您吃,您得细嚼慢咽的,慢吃,慢吃。”

应了歌里那句“外面的是世界很精彩”。水水和阳阳面对云飞的转学,是失落的。舍不得我这些玩伴的离开是然的,羡慕我越走越高也是真切的。

虽然年还有几天,家家年货已经备的足足的了,外面的小孩子已经开始喧闹着放鞭炮了。我三个女生在一起写作业写累的时候,就开始聊天。那天水水说:“暖,我以后还会是好朋友吗?”

我诧异的问:“当然了,我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发小,我肯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啊!”

阳阳接上说:“水水成绩挺好的,高中你说不定还考一块去,我肯定是考不上好学校的,就看职中了。暖,你聪明,学习条件也好,以后一定是有大好前途的,发达了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说什呢?我之间要这样说话吗?”

水水说:“暖,我脑子钝,全靠功夫死学,你都不在跟前了,也没人给我耐心辅导了,我现在觉得学习挺累的。”

“你给己太大压力了,放松一些,效果会更好。学习的时候集中精力,玩的时候撒开来玩,你就是放不开,一玩就觉得罪孽深重似的,总是念叨着学习。”

“暖,我爸妈年纪大了,我哥不争气,还染上了赌博。我爸妈给我准备的上学钱都让我哥偷走了。我妈急得哭了,我爸为了不让我担心,就去镇子里的工程上打石头去了,是我爸都五十多岁了,他体力不支啊。我一定要人头地才对得起他。”水水咬着干裂的嘴唇,噙着无奈的泪水,沉着苍白的脸。那一刻,我在想己是不是太过矫情,成长的痛,谁逃过?

“水水,我一起努力,像牛虻一样坚忍。”那个时候的我只这样说,也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阳阳是我中间最单纯的孩子,她没心没肺的玩到大,从来没跟谁红过脸,被欺负了不是傻笑着说没关系,就是哭,一会就把委屈忘得一干二净。

是就是那个不怨命运,不求上进,不问明天,不悲不喜的孩子也在成长中被痛击。她说:“我相信你都会是名牌大学的料,跟你一起玩真的很开心。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去找我妈,去见见我妈。我读完职中就去川,去找一份工作,去找我妈妈。”阳阳从来不矫情,她不爱哭,除非真的特别疼。她不会像水水那样咬着牙,而是捂着眼睛声的大哭,好一阵只哭不说话,平静了一点的时候,抽泣的像个小孩,不连贯的语气说着:“他说我,说我,没,没有妈妈……还说我,我妈妈,我妈妈,不,要脸,说,说我妈妈,我妈跟人……跑了,我妈妈没有……我妈妈不是,我妈妈,爱我,我妈……就算是□□,她也爱我……我妈妈给我……”阳阳扯开外套接着说:“暖,水,我妈妈给我织的毛衣,你见过,看,还写着‘最爱阳阳’,我妈妈寄来的,我妈妈寄来的……”

我抱着阳阳,哭着摸摸她的脑袋想让她平静:“阳阳,不哭,妈妈当然是爱你的,她当然爱你。”我特别恨阳阳嘴里的他,他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的恶毒都是不饶恕的。是怎样卑劣的兽性让他对一个失去母爱的孩子吐如此刺穿心骨的言语。

水水在一旁急的哭着骂:“谁那贱啊,怎以那贱,怎那贱啊?”水水是个不会骂人的姑娘,她善良、淳朴,每次遇到伤害只会重复一个词喧释委屈。

几天后我终于以不哭着谈论这件事,我问阳阳是谁说的这些话,阳阳说是班里男生。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江湖义气,拍着胸脯告诉她,我在A市有认识的大混混,如果谁在敢这欺负阳阳,我包车杀回来给他松松骨头。

我从小嫉恶如仇,总会给小伙伴打抱不平,小时候的我,从来都是单枪匹马的杀过去,敌不败,我不怂,凭的全是一股子凶悍。这是第一次我说要叫人打架。

水水和阳阳崇拜的问我:“暖,你是不是现在混的猛?”

我竟是有一些豪的,我诧异什时候我眼里的牛逼不再是学习好,而是混社会。女孩子喜欢的不再是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的男生,反倒对那种非主流打扮、打架、抽烟的男生投放桃心电眼。也许,晴朗就是被这种光环和豪给迷惑了吧,是真的,这种猛然来的

崇拜,谁不会为之心动呢?

我支吾着说:“不是,不是,没有,就是几个关系挺好的学有认识人,”又一身正气的说:“总之,阳阳,受欺负了给我打电话,我罩着你。”

这“罩着”二字一说,还颇觉痞子劲,又有一股大哥的味道。

水水和阳阳更是崇拜的看着我了。我却虚得慌,如果阳阳真打电话给我,我还真不信不请得到帮手打架。就算徐想他愿意帮我,我还真有些怂,敢不敢由我发起并负责一起群架还真是要掂量掂量的。是,那个年纪,吹去的话是不会怂着收回来的。而且,我还真就二了一次,如果不是徐想告诉晴朗,晴朗压来,我真的没法收场。

年过的没有任何波澜,这是奶奶去世的第三个除夕,也是我单独和爷爷过得第三个除夕夜。我没有买炮,因为爷爷老了手脚不灵活了,就不放炮了,我是只敢玩摔炮的主。我人利索,所以晚上八点多,年夜饭就结束了。

爸妈都打电话来问了好,云飞他都邀请我和爷爷去他家一起玩,我都拒绝了。因为是除夕,大家的热闹此起彼伏的传过来,我和爷爷也不愿像平常那样早睡,干脆就玩扑克牌“赶毛驴”。大概十一点玩困了睡,被十二点的炮声惊醒,寒风吹着院子里的灯笼,摇曳的红色恍恍惚惚,迷迷糊糊想着夜过了又长了一岁。

正月里总有那几天,天气回暖,顿觉春天来了,该脱掉棉袄了,老人都说“春捂秋冻”。假期再长,临末都觉得时间太快。离别总是泪的,回A市那天是我己买票回去,上车的瞬间爷爷哭了,我笑着安慰爷爷,得空就会回来,过段时间让爸爸接爷爷去A市待一段时间。转头车一开,己哭得稀里哗啦了。

回到A市坐公交回家的路上,厚厚的云层积压不住,撒鹅毛大雪。我打开车窗,让雪飞进来,感受生命中正在经历着的风景一点点退后,我一点点向前。时光啊,就像飞驰的车轮辗轧着泥泞,呼啸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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