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开疆皱眉,房中有迷香。
萧锦瑟有些忐忑,虽然她和霍开疆早就商量了各种情况的对策,不管温氏选择对谁手,他都成功揭露阴谋,真当霍开疆被“请”了过去,她心中止不住七上八。
“我这就过去。”她带上己的随从,又叫来贾武,让他带路去找温氏的房间。
裴家人大多在陪宾客游玩,内院里没人看守,萧锦瑟等人顺利地进了院子。
她盯着房间,等了许久都不见动静,心里更加不安:“霍将军不会真中计了吧?”
贾武摇头道:“将军打仗从来不败。”
“温氏很漂亮。”
“将军有喜欢的姑娘了,不会动心的。”
“万一屋里有迷魂香之类的?”萧锦瑟越说越后悔,不该让霍开疆去冒这个险,天来赴宴的人中,只有霍开疆年征战,最擅长制敌。
如果连他都会中计,换作其他人,更是会被温氏那条毒蛇噬咬得体无完肤。
正在神,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接着是霍开疆愤怒而糊的低吼:“滚开!”
第18章 血喷人 他非礼我!
萧锦瑟听见动静,带人快步冲到温氏房前,一脚踹开房门,就见霍开疆正把温氏从地上拎起来往外走。
两人打了个照面,萧锦瑟快速扫他一眼,只有衣襟微微敞开,应该是温氏还没来得及做什。
而温氏也是个机灵的,霍开疆一喊起来,她就把己的衣衫扯得七零八落,作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霍开疆也不看楚楚怜的温氏,只对萧锦瑟点点头,让她放心,就走房门,将人扔在了庭院的地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裴太傅被裴盛带了过来。宴饮结束后年轻人去花园游玩,年纪大的则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闲聊。裴太傅这快赶来,显然是早就被人引到了这附近,一起来的还有不年长宾客。
温氏趴伏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拉上衣服,就冲着裴太傅爬过去,大喊:“舅祖父!我……他……是他把我……”
温氏虽然喊裴太傅为舅祖父,却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她祖籍江南,是裴太傅姐夫家族中的孩子,从小失孤
,被裴太傅的姐夫收养,之后因缘际会,她来到裴家寄居。
见温氏哭得肝肠寸断,赶来的宾主哪不明白发生了什,都不思议地看向霍开疆。
霍开疆缓缓问道:“都看着我干什?!”
又低头看向温氏:“你对我做了什!”
温氏哭得上气不接气:“这位、贵客对我做、做了什,您己都、不记得了?!”
“我一进这屋子就不省人事,你倒是说说,我对你做了什!”
温氏抽泣了好久才说:“您非礼了我!”说完,她将脸死死埋在地上,一副没脸见人的绝望模样。
萧锦瑟冷哼一声,这蛇蝎女人要真是没脸见人,怎不干脆撞死算了!
她上辈子怀着戚显昭的孩子来构陷兄长,与兄长夜夜榻而眠,还忍心对兄长毒,事后又心安理得地回到戚家!这笔仇,己不会因为没发生过而忘记!
因为如果霍开疆也中了计,那他也难逃上一世兄长的厄运!
戚家和他的爪牙,何其恶毒!
裴家人和一众年长宾客听了温氏的话,都不由倒吸一冷气,霍开疆与镇国公萧家来往甚密,却在裴太傅寿宴上作欺凌裴家人的事,这种事传去,让裴太傅的脸面往哪里搁!
果然,古板正直的裴太傅脸色铁青,对刚赶来的萧承业道:“请萧世子把镇国公请来,老夫活了七十年,从没遇到过如此荒唐的事,老夫要请教镇国公,此事该如何解决!”
萧承业见了这情景,哪不明白发生了什,将信将疑地看霍开疆一眼,向裴太傅行礼道:“太傅息怒,这中间一定是有什误会,再说父亲与太傅生肖相冲,日是太傅寿宴,父亲不便来访。”
裴太傅气得胡子都直了:“我裴家了这等事,还有心思忌讳那些!速请镇国公来!”
萧承业正在犹豫,萧锦瑟过来低声说:“兄长不用真的去请父亲,你带人在外面等着消息,我有办法。”
萧承业不放心地看着她:“你真有办法?”
萧锦瑟点头。
萧承业再三确认了妹妹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就假装告辞门。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到霍开疆身上来
。
霍开疆似乎有些站立不住,沉沉对温氏道:“你说是我非礼了你,为什刚才我醒来时是你在脱我衣服!”
“贵客血喷人!您堂堂男子,就要敢作敢当!既然了、了这种事,我、还有什脸面活在世上!”温氏抽抽搭搭说着,突然起身朝走廊的木柱冲去!
“表姐不!”裴太傅的孙女忙带人把人拦。
温氏只是软在侍女怀里,中说着没脸见人之类的话,挣扎着又要寻死。
裴太傅身子发颤,直直盯着霍开疆,一言不发。
有年长的宾客开始劝霍开疆,既然发生了这等事,不如将人娶了,好保全裴家、萧家的名声。
霍开疆冷哼一声,说:“我霍开疆行得正坐得端,只对杀敌感兴趣,做不来非礼女人的事!刚才是一个叫裴盛的把我带到这里,说是裴公子要和我讨教兵法,没想到被这个女人暗算!裴太傅不如把裴盛找来问一问!”
裴太傅找到人群中的孙子裴宽,裴宽一脸茫然走来说:“祖父,我没让裴盛找霍将军。诶,他人呢?”
“把裴盛找来!”裴太傅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喊。
事关重大,裴太傅两个子亲去找人。
萧锦瑟无法忍受大家咄咄逼人地看霍开疆,高声说道:“裴太傅,我刚才身子不舒服,就来内院找地方休息,是并没有听见霍将军非礼这位姑娘的动静,倒是霍将军似乎没料到这位姑娘会现在屋子里。他来的时候,这位姑娘衣衫不整,霍将军却穿戴整齐,这位姑娘到底有没有被非礼,不光听她的一面之词,还是找人验一验身比较稳妥。”
裴太傅虽然在盛怒之中,也不得这事只是一场误会,就点头意萧锦瑟的说法。
温氏听了,身子一颤,又闹着往柱子冲去。徐瑾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拖了回来。
萧锦瑟恭恭敬敬对裴太傅等人行了个晚辈礼,道:“霍将军是我萧家引见给太傅的,日之事萧家脱不了干系,请太傅允许我一为这位姑娘验身。”
大家战战兢兢受了永宁县主这一礼。裴太傅只得点头答应。
萧锦瑟便转身走向温氏,与徐瑾一左一右挟持着她进了屋子,后面跟着医婆。
温氏绝望地大喊起来:“舅祖父,救我!祖母,您在天有灵救救我吧!祖母!祖母!”
裴太傅听她提起己的胞姐,一时间有些不忍,想要把温氏拦,霍开疆向前迈了一步,裴太傅什都说不,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看上去那简单。
第19章 神奇的身孕 莫非是您与霍将军有感而孕……
太傅孙女裴阮听着温氏杀猪般的嚎叫,有些不放心,连忙跟上去,经过霍开疆身边时抬头看他一眼,红了脸。
众人在外面等着,听见屋里温氏嚎叫不已。
很快屋里的人陆续来,萧锦瑟和徐瑾走在前面,医婆跟在一旁,裴阮扶着温氏缓步来,温氏脸色惨白如死人。
萧锦瑟向医婆道:“怎样?她身上有被人非礼的痕迹?她还是完璧之身?”
这明目张胆的问话,让在场一些年纪大的文官都有些面红耳赤。
医婆摇头道:“这姑娘身上干干净净,日没有被人非礼。、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还、还怀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这话一,全场轰然,裴太傅更是涨红了脸。
裴阮惊呼声:“表姐,这是怎回事!”
温氏无力地倒在地。
萧锦瑟忽然按住太阳穴,高声问徐瑾:“瑾娘,你有没有觉得头晕?那屋子里是不是有迷香什的?”
徐瑾皱眉道:“进屋前还好好的,现在确实不舒服。”
医婆和裴阮这才发现异常,也都说头晕不舒服。
霍开疆双手抱胸,对裴太傅道:“看来屋子里有古怪,太傅不如派人去里面搜一搜,看搜什来。”
裴宽忙带人进去,不一会找个朱雀铜香炉,主仆几个走路摇摇晃晃的,也中了迷香。
霍开疆冷冷道:“原来是这样,有人要暗算我,让那裴盛把我引到这里来,又用迷香把我迷晕,给我泼这三滥的污水!我霍开疆常年征战,保家卫国,没想到天在裴家被人这样诬陷!还请裴太傅给我个公道!”
他的嗓音越说越低沉,如天际雷霆,隐隐着毁天灭地之势,转眼就化被动为主动。
年长的官员一时不敢小觑了他。
裴
太傅终于觉得事情不对,瞪着温氏道:“过来!”
温氏如一滩烂泥,连哭都哭不来,被几个奴仆架到了霍开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