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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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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动心,只有一份炽热的真情。

就是三个月后陆从殊和季芜的私情曝光于天,也浇不灭他经年累月才爆发的爱意,真正让他感到心如死灰的是季芜的无情。

季芜永远无情,他若真爱陆从殊还好,是季芜谁也不爱。

所以段寒烟是没法挑动他,因为只有他最清楚,季芜是真的不会为任何人动心。

枝游翻开《南华真经》,再度翻到了折角的那一页。

“形容枯槁,心如死灰。”

他低声念着,对着道祖的画像拜了三拜。

第20章 陆从殊番外·鸳鸯

季芜生的时候,陆从殊已经是个青年了。只是因为辈,才往往被人误以为年岁相差不多。

他那时正在给几株花草浇水,暮春时节,阳光初显现烈烈的端倪。大病初愈的陆从殊站在色泽浓艳的花丛中,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忽然间一阵带着花香的暖风吹了过来,他抬起头,看见远处那株大的花树正在簌簌地落,一朵大的白玉兰花正巧落在他的脸上。

陆从殊沿路走山,看见满山的花都谢了,被风吹着,像浪潮般聚拢在有清扫功效的法阵上,堆成一个尖尖的好看形状。

起初他还只当是什吉象,后来听闻越北那边也现样的情景,方才意识到这绝对是异象。

只是不知道是什人带来的异象。

但是陆从殊很敏锐地注意到,父亲在谈起这事时面上的一丝不然,他天生对人敏感,尤其是亲近之人,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他看着守元宗掌门桌案上的那盏小灯,小灯的底部刻画了一个极小但是极精致复杂的阵法,上面有一轮弯弯的明月在缓慢地旋转,似乎永不停歇,‍‎‌黄‍‌‎​​色‍‎的光芒让人感到温暖。

“姑姑还好吗?”陆从殊低声问道,他声音好听,还带着年时的清澈,但是肺不好,说哈时带着气声,很虚弱无力的样子。

他父亲愣了愣,过了会才答道:“你还记得她啊……还好,还好。”

他一连说了两遍,然后温柔地摸了摸陆从殊的头,“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她,她很强大,不用担心。”

“真人她那厉害,只身云游天

百年,为什却不参加那年的往生河之战呢?”陆从殊没有指明是哪一回的往生河之战,但是他二人都心知肚明。

那次大战以后,鬩君问方沉寂多年,更有人说他已经奄奄一息。是守元宗为之付了太大的代价,陆从殊想起他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有些感伤激动。

“……从殊,你不明白,她那时候已经时日不多了。”父亲沉默了很久,把他揽进怀里,闷声说道。

“仙人也会死吗?”陆从殊觉得这话有些蠢,但还是问来了。

从降生时他就活在生死的分界线上,稍有差池就命悬一线,这是因为他从娘胎里就带着病,是一个强大至极的仙人——为什也会死呢?

“会的,所有人都会死的。”守元宗的掌门学富五车,通晓天地,但他也没法和己的郎讲清生死,“这世间没有永恒,无论是人是鬩,无论曾经多强大,都终将顺着往生河到来世。”

“是鬩君问方为什还不死呢?”他这句问话有些恶毒,带着孩童般的单纯狠戾。但没有人会去怪他,因为这正是九百年来两界人心中最大的疑惑——他为什还不死呢?

他这场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此后没过几年,陆挽月就回到了守元宗。

她回来的那天,满山的花又谢了一场,传闻中陆挽月真人感花谢而创制幻真秘境正是在一回,世人都以为先前的那场落花也是陆挽月所带来的异象。

只有陆从殊的眼睛始终望着她身后的那个小小孩童,后山的湖光山色里,他头一次见到了季芜。

暮春时节,春草深碧,几只鸳鸯正在湖边戏水,多好的风景。季芜牵挂了百年的风景。

陆挽月在和守元宗掌门一道创新守元大阵后,向羽化就更近了一步,季芜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他安静无声息地被藏在别院里,孤独地生长着,没有一本名册上会记他的名字。

所以陆从殊常过来看他,陪着他在看花玩乐,他总不常来,所以最终也没有人发现那时季芜的经脉和根骨已经和寻常孩童不了。

一直到守元宗掌门战死,守元宗陷入大乱,父亲为他精心打造的温室在一夜之间坍塌。

他这时才发现宗门内究竟有多的

蠹虫和祸害,陆从殊想到这些人就恶心得犯胃病,但是后来他想想己做的事,那才是叫天人犯胃病呢。

季芜一天天地长大,年人的憧憬和仰慕让他有些不忍,又有些莫名的得意。

不知道有多人等着扶季芜上位,好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是绝佳的傀儡,年幼无知,不问世事,唯一的护盾陆挽月真人也将要羽化。

季芜完全以顺着这些人的意,就算做傀儡又如何?依照他的天赋和力,将来长大后反杀起这些人谓轻而易举。

是这个年他心中始终只有己。

深夜里陆从殊孤身坐在青云峰的大殿里,对着华清池一字一句地讲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秘密。

突然有一天池水晃动,屡屡黑气冒水面。

打那之后陆从殊迅速地变强,很快就破境无上。

一场声势浩大的复仇近在咫尺,是季芜却依旧懵懂无知,陆从殊宁愿他对己始终提防警觉,就像己对季芜一样,无论什都好过现在这样。

他仰头看向高昂的苍穹,轻声地对季芜说:“来世做对鸳鸯吧。”

季芜不会理解他的挣扎,那多的血海深仇横亘在他之间对以后的季芜来说,他就是个转世千回也势必要手刃的仇敌。

这样很好。

只是陆从殊己也讲不清,为什想起季芜他的胸总会绞痛到难以呼吸。

那日季芜坠入华清池,他再次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事后他把季芜从水中抱起来,逃走一般地躲入殿内,等到段寒烟带走季芜,他才从屏风后走来。

他是将死之人,让季芜第一眼看见他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与段寒烟做个人情。

陆从殊想起年时问过的那句蠢话:“仙人也会死吗?”

当然会死。

他马上就要奔向死亡。

……

(BE)

陆从殊仰躺着,面色苍白,见到季芜进来脸上才有些光彩。

他强撑着坐起来,微笑着看向季芜,就像个和蔼长辈一样。

季芜好奇地看着他,一脸的天真,十六七岁的身骨面容,和百年前他坐在湖边等陆从殊的模样如一辙。

他头一次到燕南,喜欢极了这里的风景,连带着对这里的人也很有好感,尤其是眼前这个人。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他总让季芜感觉很亲切,让他忍不住生亲近之感。

陆从殊环抱住他,轻声地说道:“来世与我做对鸳鸯。”

季芜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滴泪顺着他的脸庞滑来,他才发现己竟然哭了。

(HE)

始至终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季芜却克制不住眼泪,痛苦积压在他心中太久太久,那些委屈难过全都在这一刻爆发来,模糊的遥远的记忆几度清晰起来,像是要冲破禁制。

“别为我哭,我不值得。”陆从殊轻柔地捧起他的脸,擦去他的眼泪。“我来世再会。”

没料这句话让季芜更加地难以忍受,他心中突然一片的清明,狠狠地甩了陆从殊一掌。

陆从殊被他打的有点懵,良久才直起身。

年的气场变得凌厉,带着寒冰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季芜?”陆从殊的声音有些迟疑,又温柔的不像话。

“你又装病,还骗人。”季芜的声音似乎跨越了百年的光阴,只是依旧年般清澈悦耳,“我湖里的鸳鸯都死完了,你转世到谁身上去?”

第21章 谢珏番外·常在梦

谢珏时常沉在水里,有时候他闲着没事盘算,绝望地发现己这漫长的一生中,在水里的时间竟比在陆上还要长。

他不喜水,但是整日里和水打交道也只适应。

水底孤寂沉静,没有生灵敢来靠近他,谢珏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煞气,他不嗜杀,但是从来不惧杀。

久而久之,煞气越发的浓重。

他那位神魂相通的兄弟在临行前仍在担心此事,他摆了摆手,继续划开手腕,让鲜血滴落在脚缓慢转动的法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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