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惊了,他在不归山庄见过的人,皆是俊逸潇洒的年轻俊才,没想到那里也有上了年纪的人。
“我叫曲谙,曲是曲调的曲,谙是谙练通达的谙。”
老伯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一闪而过的狐疑。
“您怎称呼?”曲谙又问。
“段。”
“段伯。”曲谙礼貌地叫道,接着反应了过来,“段?!”
老伯马鞭一落,缰绳收紧后拉,乌黑的骏马拐进了街道,在车里感觉不到太大的动静,但在外面曲谙差点被甩去,老伯一手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固定住。
曲谙惊异瞪大了眼:“你是段先生?”
“只因我姓段,你就认来了?”段千玿不再掩藏身份,以清朗的本音道。
“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真的是你。”曲谙一直对段千玿抱着感激与孺慕之情,他永远也忘不了最初那三天的逃亡,也是段千玿给了他安身之处。
“你也会我一路吗?”曲谙眼睛闪着光。
段千玿稍一点头,“由我护送你。”
“真是太好了!”曲谙由衷的欢喜。
突然车厢传来闷沉的一声“咚”,力道之强,连曲谙都感觉到马车晃了一。
曲谙与段千玿对视了一眼,都以为是己触到了里面那位祖宗的眉头,不约而安静来。
过了一会,曲谙才小声问段千玿:“段先生,既然你也会一路行,那空先生的事,你也知道了?”
段千玿目视着前方,现在没有旁人,他不需伪装完美,所以他的背脊坐得很直,屈起一膝,眼睛里不再是沧桑浑浊,而是一片沉静的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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