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没开窍的堂弟，裴景行按了按太阳穴，说道：“我问你，晋王好端端的，找苏衍做什？”

“然是请苏道长替他解决一桩麻烦事了。”裴怀玉仔细回想了一会，说道，“晋王找到我，说是听闻西京来了一个道士，年纪轻轻，咒术却端得厉害。他对苏道长很有兴趣，想请我替他引见。”

一听晋王没有和裴怀玉说实话，裴景行更加断定晋王心怀叵测：“国师是摆设，高泽楷是摆设？有这两位在，天底还有哪个道士值得晋王感兴趣的？高泽楷或许比不上苏衍，但国师坐镇西京数十年，晋王又不是没见过，怎对苏衍这一个不知名的小道士感兴趣？”

裴怀玉听了，免不了一愣，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就在裴景行还以为裴怀玉总算开窍的时候，裴怀玉的眼神在他身上和马背上来回数次，欲言又止，好一会才犹犹豫豫地开：“堂兄，苏道长还救过你，你怎说他是小道士呢？”

“……”裴景行只觉得己的太阳穴更加疼了，“行了，这些天你去晋王府。你不是对咒术很有兴趣？国师那边你现在不爱去了，就多去找找苏衍。”

“是苏道长太寡言语了呀，”大概是因为天己这个孤傲的堂兄尤其关心己，裴怀玉感动之余，了几分平日对裴景行的敬畏，大着胆子抱怨道，“我平时去太玄观，苏道长不是在写符，就是在练功，我想跟着他去除妖，他又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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