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一切故事都有的因果。”王梅梅习惯张宁的不耐烦了,也没有什计较的,只继续说道:“这个男人几度破产,差点妻离子散,为了赚钱,他就去海拍片。”
“他?”张宁掉到地上。
想起张培及导演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样子。
海?
拍片?
有人看吗。
“他跑到台湾那边去导演三//级片。拍得还不错,观众似乎是买账的,于是他就这样渐渐赚了些钱回来。”
“……那和房光霁又有什关系。”张宁像是烙饼一样把己翻了个身,改为趴在沙发上。
“所以另一个传言就来了。”
王梅梅说这话时,先把张宁手边没动过的茶杯拿走,拿得远远的。做完这一切才说:“据传,我是说据传,房光霁和张培及大导演的初次也是唯一一次合作,就是某部没有公开播过的成人片。那时已经是两千年前后的事了吧,张培及为了赚钱,往返港澳台三地,不停地拍成人片。”
“……等等。”
张宁咽了唾沫,回味了这惊人的信息量。
“你是说房光霁他海过!????????”
那个国民男神海拍A片?
“不是我说,而是我听说。”王梅梅纠正他:“差一个字,意思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房光霁和张培及真有合作过的话,那就只是那部未曾公开过的成人片。因为至此之后,房光霁迅速蹿红,一言一行都在无数镜头和闪光灯的地,过着透明人一样的生活——这点你也一样,对你来说,再要做什而够完全躲开媒体和私生饭的凝视,几乎是不的了。越红,越不。”
“如果房光霁是因为己曾经和张培及合作过成人片而感到尴尬,而两个人也因此避免在公开场合时现……倒也不是不理解。”
张宁摸着想了想,忽然浮想联翩:“就是不知道不搞到那个片子啊。房光霁耶,平常肉都不愿意露的人,哈哈,我真想看他脱光了在床上解放天性是什样子……”说着说着,表情变得有点像贴吧里那个滑稽.jpg起来。
张梅梅也笑了,摇摇头,说:“这事既然我知道,那肯定也有其他人知道。这多年了,你看媒体上,网络上,有关于这件事的传闻吗?要挖到这方面的料,早有大把人去挖,所以你就听个乐呵,别当真,我也只是传个闲话,我也不当真。”
说完这些“免责申明,王梅梅起身去做己的事了,只留张宁一个人还在摸,寻思房光霁海拍片是怎样的场景。
第43章
房光霁的经纪人任飞和王梅梅是老相识,最知道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张宁要是但凡细心一点,想想无缘无故,一贯不喜欢房光霁和他有任何形式关联的经纪人,平常给个眼神都嫌多,怎天居然泡了杯茶,坐来和他聊起房光霁来——就应该对这女人说的话抱有一点警惕
性。
张宁本身不算太傻,他倒也还将王梅梅比作花袭人。是他对这个经纪人有依赖也有信任,此时更不将经纪人别有用心的这番话,与未来的任何阴谋诡计联系起来。
眼,他只是震惊于房光霁过海,一时间心头犹如被人丢一颗核弹头,心情被炸得乱七八焦.jpg
就算房光霁过海我也不嫌弃他。
张宁想。
但是,他心里头又有一个小小的人跳来,说:海多脏啊,如果他真海那我立刻不喜欢他了。
说到底张宁对房光霁的喜欢,有点像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也像是没谱的海市蜃楼。他喜欢的是那个成熟完美的型男房光霁,而拒绝去想再完美的男人也是从一只癞蛤蟆变过来的。
他这种心理倒是和许多粉丝的想法不谋而合。
房光霁为了和张宁解绑,直接拿马上要上星的剧当配菜,主动和女主角风风火火炒起新CP。他怎样姑且不说,任飞的微博私信和工作邮箱简直爆炸,每天都受到无数来粉丝的诅咒和辱骂。
粉丝:你还是个人吗。为了钱是不是什都以做?房光霁才多大你就把他卖了,让他和别的女人去炒CP,你有没有心!
任飞心里苦,房光霁多大了姑且不说,反正男人致死都是男孩,但明明是你哥哥己要和对方炒CP的——这话又不说。
房光霁怡然乐地翘着脚,边乐边说:“你把私信关了不行吗,净给己添堵。”
任飞长叹气,说:“私信不关,也是给我己留条后路。有些狗仔、私生,万一拿了你的料要卖钱,我总得给他一个联系得到我的渠道。
房光霁不当回事,抱着脑袋往车后靠背上一趟,吊郎当地说:“我有什事,你看这娱乐圈各个人模狗样,私底谁都别说谁脏。”
任飞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顺说道:“我倒是听说一件事,朱家好像……“
房光霁说:“提到他家就晦气,不提也罢。”
“有人想要他垮,但是这次朱家未必倒得了。”
不要怪任飞这关系远在京城的官老爷人,毕竟他和朱家人本来就有着外人不易察觉的利益输送在。
过去都说官商勾结,现在恐怕还得加上一条——娱乐圈的资本家,也喜欢蹚官商之间的那趟浑水。这多年了,要说房光霁不认识一点政商界的大人物,别说别人,任飞己都不好意思撒这种谎。
“照你这说,丢在硬盘里的那个‘献礼剧’还咸鱼翻身了?”房光霁嗤笑一声,说:“你别贪,也别打什多余的算盘,不管朱家这次倒不倒,我都一定要乘此机会和他切割干净。我和你摊个牌吧,赚钱虽然是兴趣,但这些年我也累了,数数银行卡里的存款,半辈子要是过得将就一点,吃糠喝稀总归管饱,见好就收,知不知道。”
这番话说得老气横秋,实在不像房光霁一贯风格。
外人看房光霁手大方、舍得花钱,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这个人最喜欢钱。成天像葛朗台似的,早些年还落魄的时候,一块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天花五毛,明天花五毛,还觉得己赚到了。
眼房光霁突然这个态度,连习惯他阴晴不定性格的任飞都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了光哥。”
“嘶——哈——”
房光霁深沉地吸了气,又长长地呼来。
大然鬼斧神工都很难凿的英挺五官眼各都很懈怠,共构成了一张英俊但是懒散的脸庞,脸庞的主人在长叹一气后,说:“我现在就想回家抱媳妇,搞块地种田,养条狗,过小日子。”
任飞听得眼皮直跳,他说:“哥,你还没到三十岁,你听听你这话,合适吗。”
年轻人怎一点打拼的精神都没有!
房光霁却不像开玩笑,他摇头说:“过了这个年,我要息影一阵。年后的活都给我推了吧。我要去寻找我。”
任飞先是哈哈大笑,后来笑声渐弱,到最后一张脸上净是尴尬和错愕,笑不来了,只瞪着眼睛反复问了房光霁好几次:“你认真的?你认真的?你认真的?”
房光霁打了个哈欠,懒散地说:“是啊。提前给你交个底。”
任飞腿都软了,一子坐在沙发上,心脏突突跳个不停,开始和房光霁算账。
“你身上有好几个奢侈品代言,年底正好到期,那些品牌方都有意和你续约——”
“推了。“房光霁不耐烦地说:“天天要老子穿得桃红翠绿还戴瓜皮帽,还管这叫时尚。”
任飞嘴角抽搐。
这男人虽然被外界赞誉为时尚的宠,是他本质就是这个没有时尚sense的土鳖。甭管什国际大牌顶尖高奢设计,反正在房光霁这就是“不懂”“好丑”“这丑还卖这贵”。
“不说那几个高奢牌子,你还有好几十个广告合约在身,那些不是到年底就动解约的。”还有几个是签了五六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代言约。
“那些留着,该配合他品牌商做宣传我当然会照做,就按合里说的办。”
任飞舒了气。
最坏的预想——这男人忽然断了红尘念头要去家之类,姑且是安全pass了。想到房光霁还是很讲合精神,任飞感动地掉了两滴鳄鱼眼泪。
“还有,递到我这边来的剧本一直不,你难道都推了?”任飞又道。
其实这个才是重点。
房光霁是演员身,什代言推广,那都是流量小生的主职工作,而对房光霁来说,他的本职工作是拍戏而不是接广告。
所以任飞才会对上面这番谈话保持一个相对宽容的态度。
“没有好的剧本啊。”房光霁说:“最近那都是些什本子啊。无脑恋爱,工业糖精。人设一个比一个无聊,不是深情强大,就是冷傲独宠,拍着有什意思。”他难得抱怨起业界环境。
房光霁嘴很紧,一般也不会把心里话说来,眼却连他都开始吐槽当前的流行,见他也是苦行业风气久矣。
“你也知道的,行情如此。”任飞耸耸肩,说:“拍无脑恋爱剧,投入小回报高,两天拍一集,又不准备上星,走互联网渠道,推广成本也小,观众又乐得买账,现在就是这个大环境,你想拍点好东西,别说投资方不愿意,就真拍来了,有几个观众有耐心看?”
房光霁叹气,不再说话。
虽然他是误打误撞进了演艺圈,但拍戏确实为数不多让他真正提起兴趣的事。
只不过,眼环境如此,他看得上的剧本越来越——不如说,还有那个心去拍好作品的人,从导演演员,到主创编剧,甚至到服化道具,等等等等,似乎这个产业链中的每一环都了问题,没有人有耐心去打磨一部好作品了。
网络上流行的爆款剧,编剧甚至只用花一两个星期,就水完十几集的故事篇幅,其内容质量想而知。
导演也不再精雕细琢,不仅仅是对剧本,连对演员的要求也越来越低,眼已经到了演员不背台词光念数字,都不影响导演拍戏的程度。
房光霁不是科班身,按道理不该有这匠心的情怀,但人若真的喜欢上什——以是一个人,以是己的事业,一旦动了真感情,恐怕也再难糊弄。
这些年房光霁对剧本越来越挑,外界也有些风言风语,说他太傲,太不知道好歹。
等等。
房光霁心想,这哪里是他就太骄傲了?
是整个行业的审美水平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