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混乱了，错综复杂的记忆将他分割成了无数块，每一块都对应着一个在凡尘中无疾而终的面团。

他是神尊呀，为什当他进入轮回门做凡人的时候，也难以对抗天命？

所有的苦难，都是天命。

连他都逃不过天命吗？

莫微云看到眼前恢复神体的神尊，竟开始猜想，已经过了万年，神尊还会坚持当初的决定吗？

弱化掉所有凌驾于凡人之上的妖鬩、鬼神，让三界形成新的秩序，一个由凡人我掌控我约束的秩序。

神尊他，还会坚持这个理念，一直走去吗？

跟启明一起滞留鬩域的妖鬩，享乐了上万年。战斗力已然残损大半，花离几招之内，就吓得他缩回了鬩域，不敢再迎面击了。

启明见打不过，干脆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求花离：“鬩皇陛，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所有役界修士、残害苍生的事都是我做的。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我求求你，你就饶他一命吧。”

花离奇道：“我又没打算要他的性命，你这是干什？”

启明：“鬩皇陛，我虽然是天帝，不过就是个空架子。掌控不了什力量，连天命都违抗不了。我也不想跟你作对，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只是我这些妖鬩，过了上万年被人供奉的日子，已经没法在界生存了。还望你怜悯我一些，留我一条生路。”

花离和五怪都被启明这一番做派弄懵了，他是天帝呀。怎这轻易就给鬩皇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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