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经意噘起嘴没反驳，但谢九黎却注意到时经寒低头看了她一，好像有别的见解。

等时经意跑去上厕所时，时经寒才道：“这五年很多时间都用来找你——我明明记得有一个叫谢九黎的人对我无比重要，世界上却找不到她的痕迹。”

谢九黎正拿着手机回贺孤舟的消息，闻言头也没抬地说：“和小意一样全都不记得会比较轻松吧。”

“或许，”时经寒没有否定，“但我已经走了这条路。”

把明天发的航班抵达时间发给了贺孤舟后，谢九黎才收起手机，扭头去看那张和贺孤舟九成九相似的脸。

时经寒和她保持了大约一步的社交距离，但也不过是一伸手就碰到彼此。

谢九黎看着看着突然就有点好奇：“上次你说的话，有几分认真？”

“哪句？”时经寒明知故问。

谢九黎朝他扬眉。

时经寒一幅才想起来的表情：“最好的情况当然是你只喜欢我，但那很难。我说的是次好的情况。”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也很难。”

时间久了应该就会陆续放弃的吧。不论是时经寒还是沈雾沉，又或者是顾舟。

谢九黎想。

她心中知道己这样的想法源何处。

时间在她身上没有意义，但对于其他人仍然是一视仁。

如每一只物只是主人人生中的十几年过客一样，谈恋对于谢九黎来说也是如此。

——是长生种不觉的傲慢。

……

次日，三人一起到的机场，正好拿到了三个连在一起的座位。

买的是早上航班，谢九黎在飞机还没起飞的时候就打个哈欠睡着了。

飞机开始平稳行驶之后，坐在旁边的时经意问空姐要了毯子盖到谢九黎身上，又看了看时间，小声对时经寒道：“午饭时间再叫九黎姐姐起来？她好像不挑食，航空餐应该多还是吃点？”

时经寒说：“谢九黎还不挑食世上就没有人挑食了。”

时经意诧异了一：“是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什都吃啊。”

时经寒没说那是因为他全是照着谢九黎味做的。

——这也不好解释，因为时经意什都不记得。

时经意也没追究，她的注意力跑得很快：“唉，不知道柯基怎样了，在托运那里待得舒不舒服？会不会应激？”

比那位已经睡了过去的柯基真正主人心一百倍。

时经寒没理会她已经散发了好几次的焦虑，打开了己的电脑。

时经意还在旁边念念叨叨：“说起来，刚才在排队的时候，我听见后面有人说我是一家三行，哥哥妹妹还有嫂子……哥啊，你说这个愿望会有一天实现吗？还是这辈子都实现不了呢？”

时经寒还是没理她。

时经意一个人也说得很起劲：“哥，你知道这种行为在网上现在是

有专门的一种说法的吗？”

时经寒垂眼，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一串串的代码，根本没有退格思考的时间。

时经意幽幽叹息：“这叫为爱做三。”

“……”时经寒终于开了，“安静。”

……

飞机落地时，谢九黎刚刚醒来。

她连午饭都没吃，但因为睡了一路并不觉得饿。

时经意把水瓶递到她手里：“刚刚发过航空餐，但我哥说你应该不喜欢吃，所以就没叫醒你。留了一点小零食，九黎姐姐要吃吗？”

谢九黎懒洋洋地摇摇头，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一水。

飞机仍在缓慢滑翔，但很多人已经提前打开了手机接受消息，甚至还有人已经和亲朋好友打起了电话说己刚刚落地。

谢九黎等到飞机完全停才把手机打开，贺孤舟的消息立刻了来。

——谢九黎的手机里，实在也没有几个别的联系人。

“九黎姐姐住哪里啊？”时经意问道，“和我顺路吗？”

谢九黎报了个地址。

时经意兴奋起来：“那离我家很近，我以一起走！”

谢九黎还记得时家‍­兄­­‍妹‎­‌以前的那个住处在遥远的郊区，看来现在是搬家了。

不过也是，五年前那间小区房也太小了。

她点点头：“那一起走吧。”

去领行李和柯基又花了不时间。

等离开机场时，时经寒推着行李和航空箱，时经意拿着手机打车，谢九黎接了个贺孤舟的电话。

“到哪里了？”贺孤舟带着笑意问。

“刚刚把柯基领来，现在正在机场。”谢九黎道，“打个车就回家了。”

“……九黎，”贺孤舟无奈地问，“你不会以为我问你航班时间只是为了好玩吧。”

谢九黎脚步一顿，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来接我了？”

身旁的时家‍­兄­­‍妹‎­‌几乎是时转头看向了谢九黎。

“对，”贺孤舟笑道，“车停在地车库，你在哪个？我过来找你。”

谢九黎抬头看看，找到离己最近的数字标识：“十一号。”

“等我一。”贺孤舟叮嘱，“外面很热，就在里面等。”

谢九黎挂断电话，转头还没说话，时经意也唰地一把手机收了回去：“那我也等一吧，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太好。”

谢九黎有点好笑：“这大个机场，我又是成年人，有什不太好？”

时经意义正辞严地飞快找了一个理由来：“这里人来人往，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来搭讪你的。”

贺孤舟来得很快，而且居然不是两手空空。

他带了一束绿色的洋桔梗。

谢九黎微微诧异地接过新鲜的花束，仰头调侃地道：“果然搞艺术的人就是不一样。”

贺孤舟眨眼笑笑，弯腰亲了一谢九黎的鼻尖，

牵住她的手，才抬头看向时经寒和时经意。

时经意整个人都是==的表情。

时经寒朝贺孤舟点了一头。

而贺孤舟友善地邀请道：“有车吗？没有的话，你陪九黎飞过来，我开车送你到家吧。”

时经意捂住眼睛，好像还是看不惯己亲哥那张六亲不认的酷哥脸上现这种表情。

“不用麻烦。”时经寒直接拒绝。

“刚刚不是说很近，顺路吗？”谢九黎问。

时经寒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在问：你不知道他什意思？

谢九黎无辜地看了回去。

——我知道啊，但我心现在就是长偏的嘛。

第62章 告白怎不……

时经意说两家住得不远, 其实多还是带了点托词的。

——差十五分钟算不算远，这就见仁见智了。

车停在小区门外的时候，时经意恋恋不舍地和柯基道别：“拜拜哦, 次有机会再来看你……希望那时候你已经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