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啊！”路双阳朝小四摆了摆手，向黑暗深处缓缓走去。

“不要走哥哥!”小四伸手往黑暗中抓去，“哥哥!”

……

“哥哥!”小四猛地坐了起来。

“你又做噩梦了？”一个平静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小四转头看去，哥哥的师傅坐在一旁生火。

那天，路双阳死了，就死在他们两个眼前，老人不知道用什么收走路双阳的尸体后，便带着小四向草原的边缘走去。

那之后已经过了三天。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草原……”小四问。

“明天吧……”老人的表情十分地平静，难以在他脸上看出喜怒哀乐什么的。

其实要是老人全力赶路的话，今天早上就可以带着小四离开这里，可由于种种复杂的心情，两人都没有谁说要加快速度。

“呼……”

小四并没有再次躺下，而是在老人的对面，火堆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不睡吗？”老人问。

小四摇了摇头：“虽然不睡会很累，但我一次次再梦中看着他离我而去的感觉更难受，还不如就这样。”

“这样吗……”老人淡淡地说道。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过了许久。

“那个……”最终还是小四先开口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哥哥的事情，还有我家的事情，为什么哥哥要我用他的身份活下去。”

之前小四想详细问清楚原因，可当时路双阳让他之后去问老人师傅。但这些天，两人都沉浸在路双阳离开的伤痛中，都没有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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