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
南雪抬起头,坐直了。
一分钟后,南雪指着己的肩膀:“你靠我这试试。”
她的肩很瘦,微薄。
假如靠上去,是什感觉?
女孩身上有股浅浅的冷香,很清淡,好似湖岸的雪松,有些微凉的味道。荧幕的光照亮了她的眼睛和鼻尖,皮肤有种微微透明的质感,玉一般的。
唇好似成熟的车厘子。
光,带着甜香。
舒予白目光落在她那两饱满的红唇上,停顿片刻。
啪。
灯亮了。
电影结束,舒予白没来得及纠结,周的人纷纷起身,有的脸上已经爬满泪痕。
南雪牵着舒予白,两人在一群哭的梨花带雨的观众里起身,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好感动啊。”
门时,身边一个人感慨。
南雪什也没看明白,一头雾水。
.
这些天,每逢工作日,南雪就白日里去公司上班,中午或晚上去她舅舅那休息,看一看舒予白。
和她待在一起,总是有种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放在从前,她的关系到了这一步,南雪已经知足了,现在,心底某种渴望却不停攀升。
还想更近一步。
她想要她。
晨。
南雪穿过外头的一排排办公桌,往里走,迎面,助理叫住了她:“您父亲…刚刚来找过您。”
“嗯?”南雪微顿:“他来做什。”
“好像是有事。”
“好。”
助理看一眼她。
南雪穿一身简单的工作服,裁剪贴合身体曲线的白衬衣,纯黑的小短裙,乌黑的发丝坠在肩上。清瘦高挑,腰线细韧挺,肩上挎着一个银色的小包。
脸上很平静,波澜不惊的。
南雪往前走,推开办公室门,把手中的长羽绒放在椅子靠背上,坐身,开始忙碌。
过了会,一个男人推开门。
“爸。”
南雪抬眸,看着他。
办公室门关上,很隔音,外头有几个员工透过玻璃往里看,眼神有几分好奇。
南父坐在她办公桌对面那沙发上,支着,单刀直入地问:“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男生,感觉怎样?”
他指的是尤栾?
南雪微微蹙眉,想开反驳。
她父亲道:
“要是感觉还行,你处着试试。”
南雪:“感觉不行。”
她捏着杯子,喝了热水,又放。指间的一支黑色钢笔轻轻转了转,南雪垂眸,慢条斯理地解释:“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南父眸子盯着她,显露一点严肃,先前那点放松的态度消失了:“你现在这个年纪,该考虑这些事情了。”
“不急。”南雪垂
眸。
“你都多大了。”南茗卓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个年纪,换成别的小姑娘,都谈了几个对象,考虑结婚了。”
“哦。”
南雪在那坐着,手指敲一敲键盘。
“人总不不结婚。”
她父亲苦大仇深道。
南雪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不?结婚有什好。”
南茗卓:“不结婚哪里来的家,哪里来的幸福?”
南雪坐在那想了又想,只觉得好笑,她问:“爸,你结了婚,是呢?”
不也离了。
南茗卓瞬间站起身,有些生气,想反驳,想来想去没什站得住脚的论据,只好作罢,转过身离去。
班时间,南雪低头看了眼手机,本想去舒予白那找她,忽然看见一个未接来电,备注是张姨,拨打过来的时间是昨天。
她回拨这个号码,站在办公桌前,看着玻璃窗外人来人往的人流。
“喂?”
电话通了。
“小南总,你的画还在我那放着。”张姨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天把拿过来,怎样?”
前些天拍的那张画,地址填的张姨的住处,舒予白按着地址邮寄了过去,张姨一头雾水,也是问了南雪才知道还有这回事。
“好,谢谢。”
南雪说,挂断电话。
南雪拿起外套,楼,司机在路边停好车,南雪走去,坐在后座,车拐过几个弯,很快到了家。
黑熏瓦上铺满雪花,一丛竹子在门前轻轻晃,南雪车,合上车门,短靴踩过一片薄薄碎雪,正想进门,余光瞥见一边抱着画、恰巧也走过来的张姨。
那张画很大,舒予白把裱好了,玻璃框有些沉,张姨一个人拿着有些吃力,南雪和她对视一眼,走过去:“我来。”
南雪抱着那张画,进门,走过微冷的院落,往里。画是用邮寄用的纸壳子包装封起来的,乍一看看不个所以然。
“沉不沉?”
张姨跟着她,想过去帮她拿。
“没事。”
南雪抱着,往前避,颇为宝贝似的,都不想放手。
她父亲已经到家了,站在门前,隔着落地玻璃窗看她从草坪那边走过来,手上抱了一个大的包裹,方方,还没拆封。
什东西?
南雪进门,她父亲转头看着她,南雪抱着那个大的包裹,一级一级上楼,看着担心她要摔。
“你拿的什?”
“画。”
“什画?”
“别人送的。”
“谁送的?”
南雪回过头,唇角弯了弯:“舒予白。”
南茗卓在那看了一眼,说:“不错。”
南雪在房间里把画拆封,看了看,画的落款处有舒予白的名字。娟秀的小楷,她甚至想象那人是怎一笔一划写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