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待发
靳薛帆秘密将南北军调了一大半过来,就快要抵达京城了,并且还结合了周遭小国的兵力,他知道内斗的话就是给他国趁虚而入的机会,所以他要求那些小国家各了些兵力唯己左右,果然还是先把家的老鼠屎一锅端了才放心来壮大己,然后和大梁撕破脸皮。
沈轻别在太尉府听着裴元瑾说靳薛帆秘密调军队过来的事,知道裴元瑾话里的意思,就是向她暗示时机已经到了,沈轻别要做点什了。
傅柏也一呆在太尉府听着,她现在站在沈轻别这一边,一起反靳薛帆,她不看好靳薛帆,时也不看好太子那些人,她知道沈轻别最终都是想要靳语尘来坐那个位置,但比起这个人,确实靳语尘要更适合一些,靳语尘比这是个人都要懂得大局,懂得民生和皇室的关系。
所以她抱了一丝的侥幸心理,她觉得至靳语尘不会像这个人一样做什都以己的欲为主,就如靳语尘曾经对她说过的君舟民水,这简单的道理都懂,但当权者却不做,一门心思的为了己鱼肉百姓,妄图以后再来修复之前捅的漏洞,是那会还得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这就是她还留在这里的原因,但这里的两个人好像都因为己在这里而有话没有说。
沈轻别见傅柏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但是裴元瑾给己的眼色分明就是接来的对话都不想要傅柏在场。只好把话挑明了说来:“小柏,你天就先回去吧。”
傅柏很不解为什事到如沈轻别和裴元瑾为什还不真正相信己,造反的事她都挨个做了个遍,难道还会在最后的要紧关头叛变吗?更何况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但她知道对方说了这话己再问的话会显得很多余,只好有些不悦的起身,说道:“那我告辞了。”
裴元瑾更是毫不客气的送客:“将军请吧。”
傅柏看了她几眼,便转身离去,留沉轻别和裴元瑾续茶继续聊着。
沈轻别见人走后,过了半晌开道:“看来你是猜到我想怎做了。”
裴元瑾确实猜到了,她一早知道沈轻别不是善茬,为了达到目的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候为了得到大的战果,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见血的时候多得是,傅柏虽然是征战多年的将军,见过不血肉横飞的大场面,是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受不住,毕竟她的本性就摆在那,傅柏到底是心善的人。
“暗卫只有几百个,我已经跟他交代过了,对你的指令他也会无条件服从。”裴元瑾没有和他手边他最喜欢的茶叶泡的茶,马上要发生的事让他没有一点的胃。
沈轻别也冷了脸:“本来不打算做的那绝,但靳薛帆非要硬着来,我也不必给他面子了。”
“你想对哪家动手?”
“陆显达。他是整个京城受人爱戴的大清官,若是被不分青红皂白的士兵杀了?你说百姓会怎样?”
裴元瑾皱了皱眉头:“还不够,顶多只是不满和向官府示威,达不到我想要的局面。”
“京城不是开设了新兵招募嘛?还招了不兵,”沈轻别将茶杯放在桌上,闷闷的空气中清楚的听见这个声响,沈轻别抬眸直视裴元瑾的双目,“让暗卫穿上禁军的
衣服,以捉拿大梁的细作为由,杀掉那些散兵的父母姊妹好了,他在街道上霸道横行目无王法,甚至打着安庆王朝编队的旗子做了多见不得人的勾搭,这些罪名已经够他诛九族了。就这样挑起禁军和两个一直不合的散兵连相残杀好了,虽说禁军是有脑子的,但那些散兵不是。”
裴元瑾仿佛看见了马上就要上演的一场屠杀,整个京城被封死,军官制度混乱,上级关系尖锐一触即发,在军民间煽风点火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到时候引发整个安庆的民愤,鼓动近乎整个安庆的普通老百姓拿起手里的农具来加入义勇军,到时候义勇军结合在外盘旋着的大梁大军,解决守在安庆外部的小国军队后直捣中央,到时候便是安庆朝纲大乱的一天,动静会立马传到他国那里,指不定会惹来几个想探进这摊浑水的大国。
这时候就是大梁的用处了,周边的大国派来探子查看安庆这边的情况时,若是看见了大梁和安庆一起的旗帜,便会知道大梁和安庆起义军结合,没有以贪图的小便宜给他。
一年前周遭几个垂涎安庆国土的大国便一直密切的关注的安庆的内政,得知安庆内政一片混乱后便沾沾喜,一直等着安庆闹大起义的时候好去坐收渔翁之利,原本以为大梁和安庆签订的盟友合约是个幌子,如看来是真的?
这样便是保住了安庆的根基了,就差从赫连明珠手里将安庆真正抢过来。
裴元瑾深吸了一大气:“到时候敌我不分的,你要小心了。恐怕京城会变成一座血城,到处都跑着夺人命的怨鬼。”
沈轻别有些不安的拽着一角,到时候乱成一锅粥了,她得保护她爹和娘。
“南北军到什地方了?”沈轻别压着心里的激荡,镇静道。
“快要到京城了。”
“那靳薛帆他也知道了。”
“赫连明珠也知道了。”裴元瑾说道:“靳薛帆是想要一锅端了。”
“他不知道外面还等着一个他曾经的好盟友赫连明珠。”沈轻别站起身,“我有要紧的事要回去一趟,裴大人最好也做点什保,别被杀了。”
裴元瑾想到家密牢关着的那位,微乎其微的又叹了气,有些头疼:“我明白的。”
“告辞。”沈轻别丢这句话,迅速离开回相府。
裴元瑾再一次去密牢看宋禾,她倒是在牢里过的好,没心没肺的样子,这边都快大难临头了。
“等会我开锁的时候你就走吧,敖县外的那个大峡谷你还记得?那里有十万两黄金,你找人将黄金运走,去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安居来,然后把你的那些门人想办法从大梁弄来,你以后怕是不再现在赫连明珠面前了,她会杀了你。”裴元瑾站在牢房外,现在没有要放她的意思,但他要时刻等待着沈轻别的信号,然后在放走宋禾,然后,他就要去做己这多年来最想做的一件事了。
宋禾听着裴元瑾的气,外面好像马上就要发生什大事了,貌似裴元瑾这家伙还会没命?本来一直不看好裴元瑾这个人,觉得他又小气又势力还贪财,是这个时候裴元瑾又跑来跟她说这些干什?
“裴元瑾,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是大梁的细作,你干嘛对我这好?”
“
我杀了你又有什用?我想杀的人不是你,你拿着钱就赶紧走,我没什目的,就想着那些钱语气再落到那些酒曩饭袋手里糟蹋,还不如给你。”裴元瑾就奇怪了,给她钱还放她走甚至好心警告她还要问己这多?
宋禾被他这个讨人厌的气又惹恼了,刚才起来的好感又消失不见,忍不住就像噎他一:“要是我把那些钱私吞了呢?我也不是什老好人,抛弃那些门人,我老早就那想过了。”
“随便你,那些钱现在对我也没什用。”裴元瑾完全没被气到,而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密牢。
宋禾看见他走了,心里生一抹微妙的不舍:“喂!你别走啊!你等会要去做什?我以保护你的啊,你这十万两黄金的佣金以雇我好久了……喂……”
裴元瑾没走远,而是站在密牢外,外面整整齐齐的站了五十几个暗卫,他没有将所有的暗卫都给沈轻别指挥,给己留了一些,然后乱起来的时候去做己想做的事。他窝曩的过了十几年,他等不及了,他等不到靳语尘做皇帝后给他亲监斩裴家的时候了。
而相国府那边沈轻别一回去便遣散了相国府所有的人。
“听着,等会整个京城都会变得动乱不已,你有想要活命的就赶紧收拾东西到账房领取工钱后离开京城,城门的侍卫若是阻拦你不必折返,守在那里,一会会大开,到时候趁着这个时候城门!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沈轻别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喊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一个人行动,都满脸迷惑的看着沈轻别。
沈轻别再次严厉的大声说道:“你没听到吗?想活命的,现在就离开京城!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小姐,是发生了……”
“闭嘴!去收拾东西,然后去账房领工钱城!”
“是。”人看沈轻别的表情和语气,意识到真的了大事,纷纷丢手里的活回己的房间收拾。
动静大到惊动了沈复南和沈母,二老不明所以的来,还没开沈轻别便焦急的走到二老面前:“爹,娘,没时间解释了,我现在派人带你离开京城,你快些收拾好东西离开,马车我已经备好了!”
沈母慌了:“轻别啊,怎了,什事了?”
沈轻别焦急:“没时间解释了,你快走!”
沈复南抓着沈轻别的胳膊大声喊道:“你想做什!不准!你也跟着我一起走。”沈复南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了,知道沈轻别中的事一定不小,但既然脱身,他便不想在多管什。
“不行!”沈轻别抽胳膊,“这件事的主使就是我,若是我不在了,这里就会失去控制,我必须留在这里。”
“你不走?”沈母更加害怕了,“轻别,这个时候你不要闹,听爹的话!”
“娘!”沈轻别大喊,“真的没时间了,你快走吧,你在这里我就多一份隐患,只有你安全了我才放心做我的事,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这里有小柏保护我,我没事的。”
“不行,你闹什!你跟我走!”沈复南说什也不听,一定要带沈轻别走。
沈轻别无奈,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她突然就哭了,她确实不是个好女,一直在胡闹,不管她
说什做什,沈复南和娘都无限的容忍支持她,就连最后这一关头,拉靳薛帆台的事,沈复南也不许她掺合进来,成了她便是开国元勋,沈家的身份将更加的显赫,但是沈复南从不在意这些。
沈复南从不反对她做任何事,他觉得己的女有做官的力,所以不会呵斥她读有关官道的书籍,甚至不会斥责她讨论朝政,她迟迟不嫁人沈复南也没说什,唯独这次他不许。
“轻别你干什,还不快到爹这边来,别收拾东西了,先离开京城,缺什去外地买也是一样的,你快些过来!”沈复南看见沈轻别哭了就知道,沈轻别大概又不会听他的话了,他还是不死心,想要拉女过来。
沈轻别摇了摇头,躲开沈复南的手,抹掉眼泪大喊道:“来人,带我爹娘离开京城,现在就行动!”
话音刚落,周现十几个黑衣人,不管二老怎挣扎大喊都充耳不闻。
京城,要流血了。
第105章 红光
沈轻别独一人在府中,傅柏那边像是听到了什风声,她匆匆忙忙就赶过来了,沈轻别离开的那天就跟靳鸣阳他交代了,立马发去京城,不用当心会遇到什,直接往城里冲,城门是封死的话就死劲撞开,她然会在京城的内部弄动静来扰乱靳薛帆的视线,与此时来的还有安庆的南北军,到时候就由大梁的赫连明珠来对付好了。
“靳鸣阳他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南北军,都往京城来了,你想做什?”傅柏看见空空荡荡的相府,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沈轻别要做什无法挽回的事。
沈轻别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挑明了道:“等靳鸣阳的人过来了,我就会派人穿上禁军的衣服以捉拿大梁细作为由,去外面挑起动乱,然后惹起散兵和禁军的矛盾,靳薛帆也会借此动用己的私兵杀掉朝廷上所有不满己的大臣,你到时候顾好傅家,靳薛帆和你爹的关系一直都是水火不容。”
傅柏很快发现漏洞:“挑起什动乱,怎个挑法?”
沈轻别看她一眼,缓缓说两个字。
“杀人。”
傅柏简直不敢相信沈轻别以这样平淡冷酷的说这两个字来,杀人?杀什人?这里全是安庆的子民,所谓的杀人,就是杀己人吗?
傅柏有些激动:“轻别!京城的百姓是无辜的!你怎以拿他当牺牲品?”
“傅柏!你如还是太天真!”沈轻别大声呵斥,“靳薛帆打的什算盘你会不知道吗?他想利用剿灭大梁细作和乱党为借,杀掉朝中不服他的所有人,然后再重整安庆的国风,吞并周遭的个小国,养精蓄锐半年就以成为独霸一方的大国,到时候他随便联合几个其他的国家就以灭了大梁撕毁那个笑的协约,那时候的我才是真正翻不了身,永远都不!”
“是……”傅柏想到若是沈轻别说的都成真的话那以后安庆就是靳薛帆的天,看样子靳薛帆根本不想罢黜商人税且实行强军政策,到时候的安庆会变成什样子?
沈轻别知道傅柏动摇了,这个计划如果完成的最好的话,说不定她还收到意想不到的收获,所以还差一气,还差一股势力,那就是西北军,蛰伏在西门关的大军,切断赫连明珠后路的西地。
傅柏己也说了,她现在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不懂事,但是沈轻别知道傅柏不会真的像她己说的那样以接受任何残忍的事,即使她手底死了许多敌国战士,沾满了血,但面对己一直守护到底的百姓一一死在己眼前却不插手,这对傅柏来说太过分。
但是沈轻别没有办法了,她闭了闭眼,然后抬手按在傅柏的肩膀上:“小柏,任何皇权的争夺都是流血的,你现在赶去西境,裴元瑾伪造的圣旨已经传过去了,带领西北军回京城,堵死大梁的后路,我让大梁的军队,有去无回。”既然傅柏过不去心里的那关,那就不要让她面对好了,跑得远远的,傅柏就还是傅柏。
“你一早就想好了这些计策对不对?你也知道我会接受不了。”傅柏垂眼眸,她无力反驳,因为现无论这做,都只有两种结局,要很糟,要更糟。
沈轻别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眺望着远方的空景说道:“人都是有私欲的,为了私欲以露破绽,甚至将己引向死亡,不止是己,还有很多无辜的人。”她似乎微妙的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