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枫收到拓拔玉笺威胁的目光,淡淡的对着鸢柔说道:“清枫本就是一俗人罢了,入不得鸢柔的眼!”
鸢柔听到这话,单薄的背影有些僵硬,缓缓的转身:“鸢柔身似浮萍,在这楼中,何尝不是俗人,若将军怜惜,顾念往日情分,明日,请务必前来!”
秦清枫微微皱眉,正想问鸢柔为何明日要来。
就听到鸢柔再次说道:“鸢柔身体不适,便不作陪折兰公子了,牡丹和芙蓉日太过唐突,冲撞了贵客,不适合再伺候,稍后便为两位公子送来其的美人!”
牡丹和芙蓉微微颤抖,还是跟随着鸢柔去了。
拓拔玉笺瞅了一眼秦清枫那默默思索的样子,想起她与那些女子亲密的样子,不爽的丢一句:“不知羞耻!”然后转身回到榻上,闭上眼睛,躺了起来。
秦清枫莫名其妙的被这样一说,一脸懵,己怎就不知羞耻了!那两个女子,又不是己点的!明明就是拓拔玉笺想看己糗!特意弄的!
拓拔玉笺躺在床上,内心不安,秦清枫!秦清枫!你怎这般,这般!拓拔玉笺恍恍惚惚想起秦清枫拒绝己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开说不喜欢己,而是告诉己她是女子!之后己就远离了她,而待在她身边的东时灵忆却与她情愫暗生!拓拔玉笺不甘心,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妓院好玩?
好玩………
不会认为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吧!
不不不,太天真!
☆、腰酸背痛的一夜
暮色依旧漆黑,是这月梦湾还是这般热闹。
百花楼一间隐蔽的房里
鸢柔坐在桌前,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人,眸华微冷:“你知道哪里错了?”
跪着的两人浑身颤抖,拼命求饶
“我不该不勾引将军!”
“鸢柔姐姐,饶我这次吧!”
“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姐姐恩情!”
跪着的两人,赫然是牡丹和芙蓉!
鸢柔没做声,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一旁突然涌现两个暗卫,捂上两人的嘴,快速的拖了去。
鸢柔没有抬头,默默垂首,声音冷清:“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主子的心上人!”
鸢柔手中从桌上拿起一封信,凑近一旁的烛火,信随即烧了起来,不一会,就化作尘埃。
鸢柔看着桌上的残留的灰有些恍惚,明日,己,又该何去何从,不过一介浮萍,随风飘浮吧。
琴姑姑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垂首在鸢柔面前,开道:“请鸢柔姑娘明示!”
鸢柔扬起头,神色有些疲惫:“明日是一年一度的花魁竞标,花魁,换成我。”
琴姑姑有些愕然:“鸢柔姑娘,是不是主子的指示?”
鸢柔默然,只是淡淡的说着:“琴姑姑,送个听话的女子,派去奏乐,若她不需要,就撤了吧!”
“是。百花楼混进一些六皇子的人,您看?”
“照旧处理。”
“是。”
琴姑姑慢慢退了来,默默地走在长廊上,心思索,这百花楼背后真正的主人,这百花楼是近二十
年建成的,当时,百花楼规模还小,也排不上号,己是十年前被卖进来的,是三年前的一场大火,把百花楼烧了个遍,也烧死了许许多多的人,然后紧接着,一向默默无闻的鸢柔竟然拿着楼主的令牌,找到己,让己暂时担任这百花楼的楼主,而真正的主子,则隐藏着。
己当时还对鸢柔这个小丫头表示不屑一顾,一个待了几年的小丫头,有多大耐,是后来,己的看法就变了,用己的名义收购了几家的青楼,手段雷厉风行,大多数都是被逼无奈,才选择卖掉。买来的楼,通通被摧毁,然后在那些偌大的废墟之上,重新开始建造房子,那每一处的精致构局,每个房间的布置,都是鸢柔拿图纸,然后工匠照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源源不断的银子,招了无数个工人没日没夜的干,就这样,百花楼一点一点的建好,然后呈现现在的规模。
一群群妖娆的姑娘进了百花楼,而这些姑娘却并不知道,这楼里,己只是挂名楼主,真正做决定的,却是鸢柔!而那些侍卫,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以说,这里的每一个侍卫,功夫都不差,即使是守门的女使,也轻轻松松弄翻两三个壮汉。
而这一切,不只是鸢柔的功劳,这背后的主人,己从未见过,见到的,除了鸢柔,再无她人!只是,日,鸢柔和背后的主人联系过于频繁,而且为何明日的花魁竞标,鸢柔要亲上场!
琴姑姑再次叹息,鸢柔到底在想什啊,己那秦清枫到京城的时候,就特意被鸢柔特意嘱咐过,楼里的人不要妄动,然后,便作了一场戏,那轰动一时的齐横与秦清枫为了花魁鸢柔,大打手的戏,而那之后,鸢柔便开始接客,只是,所接待的客人,却只有秦清枫一人而已!而且,鸢柔曾经说过,只要秦清枫一来,己必须亲接待,不假手于人,故此,己实在是想不通,那秦清枫,何故被如此优待?
琴姑姑无奈的摇摇头,想了这多,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秦清枫的雅间前,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个被唤去给秦清枫和那位折兰公子抚琴的哑女芍药,琴姑姑疑惑声:“芍药,你怎还不进去?”
那哑女芍药说不话,只比划着手语:“公子,不让,我,进去。”
琴姑姑默默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你去吧!”
那哑女芍药才如释重负,急忙抱着琴楼。
琴姑姑站了一会,然后对着黑暗处隐藏着的侍卫说道:“护好里面的人,有什闪失,你就提头来见!”
………
屋里的秦清枫与拓拔玉笺什也不知晓。
拓拔玉笺依旧杵着脑袋,躺在床上,看着在窗前踱来踱去的秦清枫,挑起嘴角,说道:“什事让将军如此烦闷啊,快到这来,奴家为您排解忧愁啊!”
秦清枫听到拓拔玉笺竟然学那两个姑娘说话的声音,不由的打了冷颤,转过身,微微皱眉,看着拓拔玉笺:“你,正常些,我,不习惯!”
拓拔玉笺也不生气,收起调笑的表情,正色到:“你是说要陪我一夜的,那我要你扮乌龟,快些!”
秦清枫微微一愣:“扮乌龟?”
“对,没错,快些,你想让东时灵忆嫁人?”拓拔玉笺已经摘了假胡子,一张邪魅的脸,配上那时时
刻刻都在撩人的狐狸眼,当真是迷人。
秦清枫听拓拔玉笺的威胁,只忍气吞声,罢了罢了,己又不是大丈夫,屈伸,随后,走到拓拔玉笺面前,双手撑地,但是膝盖却没落在地面上,有些无奈的说道:“行了,扮了。”
拓拔玉笺躺在榻上,眼睛微眯的看着秦清枫,赞赏道:“很好,这算是你没兑现承诺的惩罚,扮一晚上好了,别动啊!”
秦清枫眉头微皱:“一晚上?”
不是秦清枫不愿意,只是,明日要去宫,这般一弄,万一…不过,秦清枫没有说话,己有内力,以撑住,还好只是皮肉之苦而已,又不是什特别大的要求,反正就这一夜,保住东时灵忆就好!
“你别食言。”
“我又不是你,才不会食言!”
拓拔玉笺看秦清枫那个样子,心里有些乐意,不知为何,看着秦清枫窘迫的样子,己格外的舒心,谁让她骗己!拉着己立誓,结果她己还是个女子!
是睡多了,拓拔玉笺没有困意,觉着无聊,抬起头看着趴在地上扮乌龟的秦清枫,说道:“秦清枫,我要听故事,快点!”
秦清枫无奈的仰起头:“折兰公子是要听乌龟讲故事?”
拓拔玉笺听秦清枫承认己是乌龟,心情大好:“对,清枫小乌龟,开讲吧!”
秦清枫无奈,想了一,拓拔玉笺应该不对战争故事感兴趣,略略思索,不过也缓缓开:“你知道铜镜的由来?”
拓拔玉笺摇摇头。
秦清枫继续保持趴在地上的姿势不动,开始讲了起来:“西施、貂蝉、杨贵妃、王昭君大美女的故事被文人墨客津津乐道,而历史上还有大丑女,分别是嫫母、钟离春、孟光、阮氏女。”
“而嫫母,便是丑之首。”
秦清枫停顿一,发现,己只要一说话,己就无法运功护着己。
拓拔玉笺引起了兴趣:“然后呢?”
秦清枫只继续道:“嫫母——远古中华始祖黄帝之妻,古代最名的丑女,当首推嫫母,形夜叉,丑陋无比。汉王子渊《子讲德论》中云:“嫫母倭傀,善誉者不掩其丑。”屈原《九章"惜往日》:“妒佳冶之芬芳兮,嫫母姣而好。”但她为人贤德,黄帝娶她为妻。
嫫母果然不负黄帝的厚爱,对妇女实施德化教育。相传,人类使用第一面镜子就是嫫母发现制作。有一次,彤鱼氏叫嫫母和她一起上山挖石板,嫫母二话没说,就随彤鱼氏上山去了。嫫母气力大,挖石板比别的女人都快。不到半天就挖了二十多块。这时,太阳正当中午,阳光普射大地。嫫母突然发现石头堆里有一块明光闪闪的石片,阳光一照非常刺眼。
嫫母弯腰用手轻轻从地里刨来,拿在手中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是什怪物,己丑陋的面孔全照在这块石片上。连她己也觉得奇怪!她悄悄把这块石片藏在身上,回到黄帝宫里对任何人也没有讲这件事。
她乘周围无人,又把石片取来,发现石片的平面凹凸不平。照映在上面的面孔怪模怪样。嫫母到制作石刀、石斧的厂房,找了一块磨石,把石片压在上边反复摩擦,不大工夫,石片表面上全部磨平了,就这样,使用的第一面镜
子产生了。 ”
秦清枫急促的喘息一,这个趴在地上的姿势,不用内力护着,有些累人啊,才一个故事的时间,己就有些腰背酸痛,胳膊也有些酸软无力,秦清枫看了一眼拓拔玉笺,不由得想知道,拓拔玉笺是故意,还是无意?
拓拔玉笺还在回想这个故事,然后说道:“我好似听宫里的太学说过,不过这久了,你这一讲,我竟然记起来了!那嫫母确实丑陋,我想想,哦对了
《琱(音“雕”)玉集·丑人篇》中的描述,嫫母的尊容是“锤额顣頞(音“促俄”),形簏(音“路”)色黑”;即额如纺锤,塌鼻紧蹙,体肥如箱,貌黑似漆,乃“黄帝时极丑女也”。
嫫母因为貌丑而成逐疫驱鬼之神,据说后世巫医神汉祛除瘟疫跳大神时所戴的面具,就是嫫母的遗像,形状极为丑恶。”
秦清枫叹了气,继续说道:“嫫母虽然丑陋,但是黄帝对她信任有加,把管理后宫的责任交给了她,在黄帝周游巡视天时,黄帝的元妃「嫘祖」病逝,黄帝命令嫫母指挥祀事,监护灵柩。嫫母不但有非凡的组织力,黄帝授以「方相氏」的官位,利用她的相貌来驱邪。黄帝是中华民族的始祖,传说,因嫫母内助有功,黄帝败炎帝,杀蚩尤。”
“所以,丑并不影响她,你看,她还是功臣呢。而那些美人,却有红颜祸水之称。”秦清枫很是平和的说着。
拓拔玉笺却促狭的看了秦清枫一眼:“嗯,确实,美人就是容易祸国殃民!”
秦清枫权当不明白拓拔玉笺中的嘲讽,淡然的说道:“春霄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