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喉咙小声发吞咽,指尖轻划:“美……”
脊背后仰,优美流畅的脊线柔软异常,曲线绝美,雪重山高,梅尖凛然。
从她这个角度望去,峰峦成对,美艳成双。
昼景转过身来搂住她脖颈:“惜舟舟不与我共渡。”
“还、还醉着吗?”女被美色蛊?惑地慌了神,想看,又不敢看,怕看了乱了心智,失了往日沉稳。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混乱的思绪快要拧成麻绳,看把她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来,又顾忌着身子不敢水,昼景低笑,笑得又轻又媚:“还醉,舟舟亲亲就不醉了。”
洗心池蹉跎了半个时辰两人才来,怜舟满面通红,身侧那人笑得一脸得逞。手牵手进了内室,昼景懒散地坐在床沿,似是真的困了,她倦倦道:“我的生辰礼呢?”
没想到她还记得。
怜舟被她引?诱了好一
方消去一些的热意再度回到脸颊,她磕磕绊绊道:“也、也许不是很好,我、我只是想着要你……”
“要我?”
两个简单的字眼被她倾吐地迂回婉转,怜舟低了头,声细如蚊:“要你舒服……”
昼景止不住笑。
“拿来我瞧瞧。”
怜舟搞不明白,阿景明知她身子不便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心里甚羞涩,早在洗心池升起按的念头又冒了来。
她想要阿景啊。
她……她还没学会,还没学会怎让她……
舒服……
经验太了,被教导的也太了。
小衣被送到手上。
海棠花艳,一针一线尽是柔情。
昼景笑意更浓,真心实意地赞叹一通,当着她面大大方方换上了:“怎样?好看吗?”
怜舟肢发软,深吸一气,慢慢吐:“好、好看。”
再这样去,她恐怕要被迷得失了理智,她懊恼地动了动喉咙,想去倒杯茶,被昼景握住手,她热情如火:“来,再试试?”
风水轮流转。
这,轮到怜舟忍受这不得纾解的火了。
但她脸皮薄,不肯和昼景直言要她教,一个没撑住软了腿,被人揽了腰,某人明知故问:“舟舟,你怎了?”
怜舟羞恼,忍着情?动咬她肩膀:“你不要欺负我了,我、我受不住……”
窗外夜深……
白日的喧嚣散去,剩独属于有情人的静谧厮守。
把人弄哭了,昼景既心疼,又满足,知道她的舟舟心里想要她,也想给己,她怜惜地亲她指尖:“好,不欺负你了。以后我多教教你,你慢慢学好不好?”
“嗯……”娇弱的姑娘抱着她腰,心绪浮动,无法克制的情?热催促她说这辈子最大胆的话:“阿、阿景是我的。”
“好。是你一个人的。”
年轻人的爱恋啊,耀眼赤诚,新鲜娇艳,如朝阳,如桃花,美虽美矣,日子已定。
昼景沉默地搂紧女纤腰,目光灼灼,她想:那就让朝阳不落,桃花不谢,我愿用我最火热的心,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守着我的舟舟。
苍穹为证
……
长烨星热烈呼应。
第98章 招惹
又过了两日,怜舟小日子结束,身子彻底干净,萎靡的精气神渐渐养了回来。
是夜,天空又落了雨。明艳的鲜花被春雨淋?湿,身姿摇曳,娇柔无力。
事事都好,称心如意。
唯一不美的,是她的舟舟一心向学,哪怕喜欢也甚陪她沉溺,倒是昼景尝了两三次鲜嫩的滋味,欲?罢不。
乘坐马车从书院回来,俊俏的家主穿过几重门,绕过长长的回廊,看了两眼庭前开得艳丽的花,迈入书房,坐在桌前静思。
彼时晨光温和,她一手撑着呆望某处,指间夹着杆笔,骨节匀称,肌理细腻。流光溢彩的眸子有些失神。
正所谓娇花玉露不胜羞,脑海不觉浮现女动.情甚重恍恍惚惚的娇颜……
绵软无力的细腰,红唇微张,漂亮湿润的杏眸波光潋滟,倒映了烛光人影,长睫掀动的那一眼,简直要把她魂魄吸进去。
食髓知味,欲?罢不。尝其芬芳,更念其娇柔。尝其娇柔,愈贪其似水缠?绵。
呼吸一紧,昼景收住绮思,俏生生的面皮抑制不住发红。
三月的尾毫不留情地把人甩在后面,月悄然降临。
人间月,白鹤书院。
书舍,坐在窗前的女趁十七殿去寻端姐姐,思来想去翻压箱底的物什。
是上次李十七偿还人情送她的宝贝,分为上两册。
她掀开册,眼睛意识紧闭上。
饶是从心上人那里晓得了人事,还是羞于去看。强烈的羞耻心和强烈的求知欲彼此冲撞不休,怜舟面容染了绯色。
半晌,睁开眼,面不改色地思索另一门技艺。
年轻的家主浑然不知她沉迷学海的舟舟为了使她身心愉悦,耗费了多勇气去面对令人羞耻面.热的画册。
她近来很忙,陛的身体江河日,依仗她的地方很多。朝中野心勃勃的大臣也没有很安分,需要敲打,让他看看天还是李家的天。
百忙之中她腾时间带着愈发美貌娇俏的女参加宋涟的婚宴。
人逢喜事精神爽,宋涟一身喜袍,剑眉星目,英俊挺拔,依从世家娶妻之礼,俯首拜天地。
新娘子怜舟见过,史家的嫡长女,娴静端庄,长得不算绝色,笑起来却讨人喜欢。史家近两年发展的很好,宋涟娶了她,称得上人生得意。
看到旁人成亲,她不禁想起己。
一年前她眼界有限,想着完成契约成功得到万金广屋在浔阳安身立命,再图谋远大前程。没想过会假戏真做,把身心都折在这。
阿景虽说没给她万金,情比金坚,她用心为己铸造了一座广屋,只藏着她一人。
满堂喜庆,她勾了昼景手指,昼景侧头看她,目相对皆从对方眼里看到纯粹笑容。
“要我再补给你一场婚礼?”她与之咬耳朵。
气息扑在耳尖酥麻,大庭广众之,虽说众人视线都被一对新人吸引,怜舟还是羞涩地躲开:“不用,我不看重那些。”
再者她嫁给阿景的那次,排场声势怕是唯有皇室子嗣比。
她做梦都没想过如此高嫁,不由感叹命运奇妙。尤其想到千年前她还是水玉时第一眼就对这人动了心,唇角上翘,她软声道:“我只在意你心里有没有我。”
昼景与她十指紧扣:“有你。”
女笑得清甜。
我心里也有你。
婚宴进行到后半段,作为新郎官的好友,昼景被拉去挡酒,宋涟一身喜袍,苦不堪言,他拧着眉头:“阿景,快帮我挡挡,这群人太过分了,他个又不是没成过亲在,存心的!”
昼景莞尔:“存心什?”
“存心不要我——”
差点上了她的当!宋涟酒水喝得不,这会醉意上头,也晓得什该说什不该说,哼了一声:“你就不想早点抱到你的侄?”
“行罢……”看在新娘子的份上。昼景懒洋洋替他挡了一盏酒,喜宴气氛热烈,其乐融融,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祝贺的神采。
却是一声丧钟猝然惊醒了所有人。
宋涟傻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