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让您赶快去呢!”
“好。”安末转身就准备跟她去。
“洛公子,您不换一衣服吗?”侍女迟疑地提醒。
安末看看身上一袭再简单不过的衣衫,问道:“需要换衣服才过去吗?”
侍女指指他衣摆上沾染的灰尘:“这里都弄脏了。”
行吧,安末进去又花了些时间换了身衣服,才跟着去了前厅。
去了才知道原来是太子来了,安末刚一现谢则晰就把他安排在了太子身边陪侍,帮着斟茶倒酒。
他在酒席上谈笑风生,安末心神不在完全没参与,直到太子困乏后,谢则晰又点名让安末送太子回寝殿休息,他才明白过来谢则晰想干什。
他想把己送给太子?
安末忍着火随太子走了,临走时那冰冷一眼看得谢则晰心狠狠一跳,笑容僵在脸上愣在了当场。洛衣怎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己?
好像从来没有过!
谢则晰心中莫名不安起来,又弄不清楚为什,将洛衣重新送到太子身边不会错的,反正他迟早要偷在一起。
说服己没做错后,谢则晰拉安一起坐继续吃饭,没多大会就见洛衣独回来了,和己想象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洛衣面无表情地进来施礼:“请问大皇子殿还有别的吩咐吗?若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
谢则晰被意料外的结果弄迷糊了,他单独在一起不是应该很快勾搭上吗?为什洛衣一副冷然隐怒的面孔?
“没事,你累了就回去吧。”
或许是错觉吧,他要多接触几次才会搭上线,谢则晰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再探探。
第22章 冥渊深处22幻境2
安末躲在院子里深居简,谢则晰却并没打算放过他。
太子开始频繁的入大皇子府,时邀约谢则晰去太子府上赴宴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谢则晰把安保护的很好,每次都只带洛衣去,如果的话,他希望太子表露喜欢,他好顺水推舟将洛衣送给太子。
但太子明显还有其他打算,洛衣的态度也比己想象的冷。
和记忆中的洛衣不太一样,他不再黏着己,缠着己,还带着淡淡的疏离,难道他私已经和太子接上头了?
这样的洛衣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想到上一世己还想着和他重修旧好,谢则晰觉得己真是傻透了,为了一个从头到尾都辜负己的人,伤害了安。
天又是一场推不掉的酒宴,太子邀了很多人,谢则晰被的有些猛。
耳边推杯送盏,笑闹声不断,谢则晰支着额头,头重的有些抬不起来。
迷糊中看到身旁的洛衣镇定若地婉拒着周边人的敬酒,那动作神情看得谢则晰一阵恍惚,突然觉得像极了安末。
他用力甩甩头让眼前清明些,觉得己一定是喝多了,怎会有这笑的念头!
太子见他喝多想让他留宿,谢则晰硬撑着拒绝回去了。回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安,人却说安病了,午已经请了大夫来看,但大夫也没什头绪,只开了镇痛药就走了。
谢则晰一
听酒瞬间醒了一半,猛然意识到日是月初,是安病发的日子!
谢则晰匆匆赶往安的住处,一路上责懊恼到不原谅己,怎就把这茬忘了!还没走到安的门前,已经远远听到了里面的哀嚎声,门站着几个人,看样子都束手无策。
谢则晰冲进去,看到了在床榻上疼得翻滚的安。他从没见过安这脆弱无助的样子,表情痛苦到扭曲,身上被冷汗浸透,嘴唇泛紫,疼得一直在喊叫。
谢则晰吓坏了,之前见过安病发的样子,并没有疼到喊叫的地步!这得多疼啊!
谢则晰握住他的手,紧张地唤他:“安!你怎样?我给你找大夫来,你挺住!”
安似乎看不到他的到来,已经疼得没了理智,哭喊了一会突然全身一阵痉挛,人猛烈抽搐起来,脸色青的怕。
“快来人!传大夫来!快!”谢则晰干着急不知道怎办,声音吼的整个院子都在震。
跟在身后进来的安末见状眉头一拧,立刻跑到柜前打开抽屉取夜神带来的药丸,他走过去死死按住快要不行的安,将药丸进他嘴里让他吞。
“你给他吃了什?”谢则晰抓住他的手腕,又急又气。
“他的药,缓解疼痛的。”
“你怎知道?”
安末抿了抿唇:“他以前给我说过。”
谢则晰回头看安逐渐缓过来的脸色,这才迟疑地松开手。
片刻后安缓过来劲了,见谢则晰已经回来还抱着己,顿时泪雨连连:“大皇子殿,我……我要疼死了,啊!”
没给他太多喘息的时间,大的痛苦再次来袭,将他折磨的不成人样,又哭喊起来。
谢则晰抱着他心疼坏了,又觉得说不的怪异,天的安太脆弱了,脆弱到让他觉得陌生。
早已习惯了安末的隐忍强大,如看到他大哭大闹的样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谢则晰怀里抱着人,心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很快大夫跑来急忙施针喂药,将哭喊中的安喂了昏睡药物,屋子里才暂时安静了来。
安末站在一旁看谢则晰悉心照顾着那个“安”,守着寸步不离满脸心疼的深情模样,突然觉得己有些多余。
他转身离开屋子,回到了己的房间。在太子府上已经应酬一天了,现在他只觉身心俱疲。
躺在浴桶里,热水慢慢纾解着他昏昏沉沉的醉意,身旁的人突然走近向他浴桶撒入一些药包。
“洛公子,这是解乏安神的,您试试。”侍女秋水小心翼翼道。
“嗯。”
没有多想,安末闭上眼闻着这特殊的香气,身体逐渐松懈来……
临睡前听人说“安”又醒了,还在哭闹。安末不放心又去了一趟,谢则晰和大夫果然都围着那个安,急得在用各种方法缓解疼痛。谢则晰一见他来忙问:“刚刚你给他吃的那个药,还再吃吗?”
安末摇头:“不,多吃也没用,他只己硬熬过晚。”
谢则晰失望,原本就醉酒发胀的头更疼了,正在难受之际他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如薄荷般清爽沁心,让他身子一子没那难受了,还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什味道?
”谢则晰拉住安末的衣袖,离近了才发现是他身上传来的。
“嗯?”安末没意识到他话中的义,见他在己身上嗅着才后知后觉:“刚刚沐浴过。”
谢则晰惊觉失态,不在地回身去看安,在大夫的建议又喂了昏睡药物稳住他,才松了气。
这一放松便更觉身子飘飘然了,困乏疲累还有莫名的蠢蠢欲动。他渐渐抬不起头来,身边人见状忙扶上他。
“大皇子,要不先回去歇息吧。”
谢则晰头昏体燥,强忍着挥挥手:“我不回去,我在这里守着他。”
安末躬身:“那我先告退了。”
谢则晰没在意,随着那股奇香的逐渐远离,他体内一子空了来,难受的像犯了烟瘾。
安末走到门时突然被他叫住。
“你回来!”
安末停,谢则晰烦躁地命令:“你站我旁边,哪也不许去!”
安末皱眉,他又发什疯?
依言走过去站他身边,看谢则晰头疼的揉着额角。
时间在彼此的静默中逐渐流走,安静的室内只有安沉沉的呼吸声,和谢则晰逐渐加重的气息。
谢则晰侧躺着抱住安,身子却情不禁去追寻那逐渐变浓的香气。
安末直直站在塌旁,不去看他相拥在一起的身体,他没发现谢则晰的身体变化,独隐忍这让人窒息的密闭空间。
为什己要忍着在这里看这个?看他对季炀如何一往深情吗?
安末觉得己站这里傻的怜,听他的话,守在这里,诛心吗?
他难过的背过身,被身后猛扑过来抱住他腰的谢则晰吓一跳。
谢则晰一头汗脸色潮红,呼吸粗重掐着安末的腰力道大的吓人。
那股味道更浓了,谢则晰神志不清地抱住香味的来源,几道剧烈的喘息后头一歪,昏了过去。安末托起他叫来了人,帮忙一起把谢则晰送回了寝殿,大夫也来看过了,只说似乎是醉酒太沉的缘故,喂了些醒酒汤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