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微凉的小东西开始蠕动,丝丝沁凉感随着移动扩散,拱土一样拱开衣领的衣襟,露被头发缠的乱七八糟的小脑袋。
黑长发丝像是交叉的横线在碧绿的小身子纠缠。
其实本来没缠的这紧,经过她的多方努力,成功的挣脱不开了。
还没看清外面的世界青蛇秋就脖颈一紧,被拽去直接对上花师父那张放大的脸孔。
花满看她几眼就不感兴趣的随手放开,青蛇秋被头发吊在衣服上,像是被蜘蛛丝捆绑的猎物。
花满:“真蠢。”
这蠢的东西还想来勾引他,真笑。
孟三秋知道这大概就是她的惩罚,小小的身子随着花师父的动作摇晃,视线划过那一片狼藉血腥的场景。
也不知是心肠硬了,或是习惯了。
竟然丝毫触动不起她内心的波澜。
不过大美人既然是假的,那真的大美人在哪。
刚观看完一场师徒相残杀的戏码花满觉得十分无趣,随手弹了弹身前的倒吊蛇。
一晃一晃的青蛇像是荡秋千一样,花满来了兴致,手指越弹越高。
差点把青蛇秋弹吐了。
等他终于放过她就听他道:“也不知道那帮老东西什时候会来,看看我给他准备的惊喜。”
说完他看也不看残留的一切,大袖一挥,转眼消失。
——
等天哲山的人来以后看到这个场景各个都变了脸色,元尊道人看他惨死的徒弟阴沉着脸色抽取着灵魂。
其余的人都默不作声。
琉光谷剩余的其他弟子见到这一幕不仅也大惊失色。
“师父!”辉月刚要上去就被天哲山的弟子拦。
抽了半天什都没抽到的元尊道人目光如刀子,“去看看祭坛。”
他不相信花满来只是为了杀他一个弟子,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祭坛已经被毁了。”
“鬩种也都死在母体里。”
整个阁楼都化成了废墟,那些女子的灵魂也都被燃烧殆尽,提取不半点有用的消息。
现场顿时陷入沉默,天哲山的弟子看着脸色阴沉的元尊道人,“不如我先回去把事情报给掌门。”
元尊道人没说话。
他想起之前最后一次去缥缈山,那时这个男人坐在位子上,看他的眼神如嘲讽地上的蚂蚁一般。
他以为男人是命运的傀儡,注定要成为牺牲品。
没想到男人不仅脱离脱离掌控,还在不知不觉成长如厮,以这种方式回馈。
“必须在一个圆月之时夺了他的精魄。”
*
孟三秋其实也不是很懂为什三大山都要追杀花满,开篇之战只说明万年前音族人被围攻后的没落,以及后来所有人对花满的虎视眈眈。
为何对他虎视眈眈?他也是音族的人?
花满踩着地面,长袍刮过绿草,不紧不慢的走着。
六子不远不近的跟着,目光定在男人胸前被发丝勾着来回游荡的青蛇身上。
他本来已经要爬到山顶了,就看男人拴着老大来。
于是他又跟着
山。
这就游荡在荒山,漫无目的的走,也不知道要如何。
他还打算跟老大一起回山头,这也不知道什时候回去。
刚想完就见那男人步子一顿,坐在树眉头紧皱,神情浮现烦躁。
花满随手割断长发将青蛇扔去,“滚吧,滚的远远的。”
孟三秋直接飞进了草丛里,扭动着被头发绑住的身子。
六子立马上前将蛇身上的头发摘干净,将青蛇捧在手里。
孟三秋软软的支起身子,她嘴里嘶嘶着。
孟三秋:“嘶嘶嘶嘶嘶。”我怎变成人?
六子默然,“你意念想一想就好了。”
孟三秋脑中刚划过想法,顿时周身大亮,她又恢复了原本妖艳贱货的模样。
所以,其实只要她想一想变成人,就以了?
她知道她现在应该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毕竟这个神经病轻易不放人,既然说了就应该赶紧走。
但是她想起刚才接触皮肤时这人滚烫的肌肤。
她觉得他有病,估计跟大美人一种病。
有病就得治病,等病好了她再走。
也算是报答这些次他的救命之恩。
以后想杀她的时候还留点情面,欠个人情啥的。
思及此她凑近花满,在他微垂的视线中站在他一米远的地方。
“你不舒服吗?”
原主的声音其实有些媚,孟三秋每次说话都要压低声音装正经人。
花满微掀眼帘,抬眼瞧她,如被血浸透的红唇微咧:“你在情我?”
他神情分不喜怒,从那薄光微透的灰眸中依稀看得一丝杀机。
孟三秋是个情心不算很多的人,相反,因为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她身心疲惫,几乎麻木,根本没有情心这个东西。
她生命中的温暖和光都奉献给了乡唯一的寄托。
她只是想做点力所及的事情而已,她从来不欠别人的。
花满神色未动,其实那些老东西搞得杂交鬩种的血并不是没有对他不起作用。
只不过都被封印阻挡了。
每逢他过度使用内力,那些融进封印里的鬩血都会蠢蠢欲动的试图融进他的精魄里。
音族人天生被万物音律喜爱,他的精魄拥有得天独厚的然生机,相比普通人种,他更容易看破法则得道。
而音谱,也是他跟万物之声沟通的主要方法,以及如何控制音律。
所以然,在修仙灵气稀薄的环境,对于那些无法增进修为的老东西而言,不仅要得到音谱,还要得到精魄,抢夺这份生机,用来帮助突破修为寿数的大关。
大屠杀就这样开始了。
最后一位音族先人逝世前,将音谱融入他精魄中,用身血肉之躯化为封印稳固精魄,用来提防别有用心的人。
所以这多年,那群老东西想法设法污染精魄好让他剥离。
花满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他甚至不在乎先人死前说的纯善之人的血解开封印。
若世间存在纯善,又哪来的屠杀。
花满坐在树看着小心翼翼凑过来
的蛇精,直等她微凉的手心贴到额头上都没有反应。
孟三秋收回手掌,手心内还残留着炙热的温度。
她所想到的也仅仅是退烧而已,她不清楚修仙的人发烧会不会傻,但是她也只做点力所及的事情了。
“六子,你在这看着他,我去摘点草药。”
孟三秋跟六子说完就走,独留六子一人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