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毛坚持来接，一是他不放心，再者一

个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跟母亲相依为命那多年，小毛虽不觉得有什恋母情结，但无数个濡沫以

对，荏苒相依的日子里，浸透生命的那份无形却强韧的亲子依恋，冷眼旁观的人

不会懂。

娘俩的日子过的很平淡，平常话也不怎多说，小毛会讲些当兵时候的趣事

给母亲听，更多的时候，母子俩各做各的事。

最近经常聊的多半是罗薇，李曼桢对子这个女朋友很满意，经常叮嘱他，

多安静的小姑娘啊，你好好对人家，别慌里慌张的。

以前，小毛会直接上楼去接母亲，有什力所及的就搭把手，顺便跟祁婧

聊几句天。

两家既是雇佣关系，又是事关系，说到底也不算多复杂。大家把这些都理

顺了也不觉得有什别扭。

在家的祁婧然有着办公室里从未见识过的风情，每次把小毛当客人一样热

情招待。数次提起他见义勇为，光荣负伤的义举，亲热又真诚的表达感激。

后来，小毛就不再上楼，改在楼等了。因为他发现己像是被了蛊，正

在渐渐失去控力。

白天在办公室上班的时候还好说，她正襟危坐处理公务，偶尔跟依开开玩

笑，跟己聊两句闲话。虽说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瞟，图的不过是个赏

心悦目，办公室里，容不得他有什不切实际的想法。

然而，坐在她的客厅里，看着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给己斟茶递水，

顾盼生情，芙蓉笑。不要说鼓胀胀的胸一眼也不敢碰，光是被垂滑的衣料裹

翘长腿上的曲线‎​‌‌‍妖​‎­‍娆‎‍­，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就惹得他心猿意马坐立不安。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狠狠的亲她的小嘴，揉她的​‌‎奶‌‍‎‎‌子‎​‍‍，抱着又圆又大的

屁股把她上天！」

每次从祁婧家来，小毛都会望着无底的夜空在心里呐喊。

世间就是行走着这样的妖孽，无需攀谈，她的眼睛就会说你最爱听的话；只

是寻常走路，她的腰，她的屁股会故意扭给你看；不必问她是不是知书达理，才

情几何，她的一颦一笑皆成高山流水，寻常回眸，就是诗酒吴钩。

小毛在部队经过数年的锻打磨练，问心性坚韧，处变不惊，过硬的心理素

质都是经过实战检验的。从见到祁婧的第一天起，他就觉得己将一步步退化

成那个冲动鲁莽春心萌动的青涩年。

他告诉己，决不陷去，不再犯错误了。

小区门有个便利店在卖油茶面。这种北方特有的小吃，小毛第一次吃就

喜欢上了。冬夜固寒，热乎乎的吃上一碗舒暖肠胃，香甜惬意。他要了一碗，正

坐在马扎上享受，看见一辆崭新的奥迪迅捷的驶入了地停车场。

他认得，那是许博的新车，看来妈妈很快就会来了。

许博的车开得很快，门

那个经常打招呼的小保安给他敬礼都没看见，更不

用说小毛了。驱动车速的是他一路也没平静来的心绪。

刚刚，把程归雁送到楼，她没急着车，居然坐在副驾驶上张开手臂要抱

抱。许博在昏暗中发现她的牙像月光一样白，探过身去把她搂在怀里，耳边那已

经恢复清亮爽脆的声音说：

「别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姑娘好吗？我知道己在做什，只是身子不争气

而已，你……别害怕。」

车时的回眸一笑，把许博看得心一跳，几乎要低头找找看，她屁股后面

藏没藏数目不详的狐狸尾。

天的进展是突破性的，不仅全身的敏感部位都攻克了，还让程归雁体验了

性­‍‌‌高­‎​‍‎潮​‎​­­的快乐，值得庆贺，然而这份高兴很快被冲淡了。

让许博回味了一路，思绪万千的，是程归雁分别时的寥寥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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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之间的亲密接触，究竟意味着什？是迷恋、放纵、宣泄？还是爱的证

明，心的承诺，领地的宣示？或者仅仅是一次偶然的相遇，一份体贴的安慰，一

场‌­私‎‍密‎‍‍的舞会？

程归雁表现来的洞察和包容，率真和理解，充满着热情与勇气的洒脱，简

直让许博为之前的种种顾虑计较感到汗颜。

他不无羞愧的意识到，诩高尚大度其实是披着道德的外衣掩藏私，真的

是考虑她的意愿吗？真的是不想乘人之危吗？其实不过是

怕惹麻烦，不愿担当罢

了。

想起从影吧来之前，程归雁重新盘起了头发，还仔细检查了他衣服上有没

有断发，如此温情体恤，谁不感念怜惜，又如何忍心辜负？

心与心的交流是双向的，那，又是什赢得了程归雁至诚以待？逐本溯源，

也只有己那一颗坦荡性情的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