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的跟个棍似的。

他第一次学也不至于这样。

赵沉星好容易把着实损人的一些话咽，不得已只得再近距离示范教学一遍。

为了方便他学，又稍稍把动的动作放的极慢，远看与扭无异。

刚做完热身的三两个女生瞧着这边，双眼放光。

“呜呜好帅！虽然看着好凶……但还是好帅！”

“这腰这，这谁看着不迷糊啊！”

“姐妹我想去要微信了……”

瞿子成眼角一抽，意识地看向一旁的沈律。

沈律的神色并没有什异样，只是在赵沉星气得敲了两身边男生的骨示意位置时，才变了点脸色。

眼看着跳起来勉强算蒙混过关，赵沉星也不强求更好，闭着眼结束了这一部分，并给了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跳的气喘不已的几个男生顿时卸了力，像丢了骨头，行尸走肉一般萎靡地散开。

赵沉星懒得看他，只扶了腰，抬手抹了一把头发。

他似乎是天生容易流汗的体质，活动起来不过半个多小时，后背以及膝盖上方的衣料就浸了深色，贴几缕肌理的痕迹来。

细汗顺着颚线滑，赵沉星随意撩起卫衣衣角擦了一，就听见练习室另一边的几声惊叫，意识地就眯起眼瞧过去，很快又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

某个瞬间，他抬起颌瞄了一眼斜侧方宽阔的镜面，瞧见沈律绕过瞿子成，弯腰翻了背包，背脊线条遒劲流畅。

“……你好。”身后传来清脆动听的问询。

赵沉星转过身低头扫过结伴而来的两个女生，一边整理袖撸到肘弯，一边问：“有事？”

“没、没别的事，就是想加个……”女生边说边拿手机点开页面。

大概因为紧张，话都说不全，发抖的手差点拿不住手机。

另一个女生趁机打探，言笑晏晏，“我是高一三班的，来练群舞，学长你哪个班？”

“来练舞你跑我这唠嗑？”赵沉星漆黑眼瞳转向她，余光里瞥见镜面中沈律正握着个水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这，见人瞧过来才提起水杯晃了晃。

赵沉星见状一甩手，“我还有事，走了。”

那女生愣了一，直瞪瞪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好有脾气……”

另一人好不容易把微信二维码打开，咬唇道：“但他近看更帅哎……我现在怎办？”

……

身影落在跟前，沈律才递过水杯，视线稍停留在他锁骨、胸前的些微汗湿处，又顺着赵沉星喝水的动作，半抬眸看向上滑动的喉结。

“你还要练多久？”

赵沉星停动作，皱着眉思忖，“看他这情况，全教完至还得一个小时，再让他回去己练。”

沈律只看着他，没有作声。

“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赵沉星低脑袋，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水渍，喘了一大气，才将水杯递回去，“谢了。”

他话音刚落，面前突然罩来一道黑影。

赵沉星愕然抬眼，就见沈律低眸从容地替他戴好罩，微凉指腹滑过

耳鬓之间，有意无意地摩挲两后才撤开。

沈律凑了过来，两人的距离瞬间挨得极近，眼睫扑动的轻微震颤都清晰闻。

赵沉星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眼角似乎擦到了沈律的嘴唇，软的不思议，低醇的音色在己耳边泛开，“戴好，回去才摘。”

沈律后退一步，弯腰提起背包，“我就先走了。”

他跟到练习室本来就是为了帮忙，现在帮不上忙，看也看够了，该做的也做完了，然得走，没必要给赵沉星添个心理负累。

赵沉星没反应过来，眨了一眼，脑子里缓慢思考脸上这只罩的作用。

瞿子成原就站在一旁，离得不远，亲眼目睹了刚刚沈律摘己的罩给赵沉星戴上的操作。

两人的亲密接触然也落在了他眼里。

那画面太引人遐想，瞿子成一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眼珠子乱转时就瞧见了不远处小心瞄着这边的几个女生，脑内灵光一闪，突然就懂了。

刚刚那几人丝毫没有掩饰，盯着他赵哥看了好久。

换他，他也得把对象遮起来不让看。

瞿子成正想得神，肩膀上突然重重落一只手。

他转过头，赫然是只剩一双眉眼露着的赵沉星。

“你也回去，早点洗洗睡。”

瞿子成连忙客气道：“没事，我在旁边打打游戏，不耽误我时间。”

赵沉星浓黑的眉尾一挑，眼神锋锐。

瞿子成：“……唉，好。”

瞿子成转身收拾包，嘴里小声嘟囔。

也是，人正牌男友都不留了，他一腔热情一厢情愿确实显得有点多余。

收拾完，瞿子成和范霖告别后，跟上沈律的步伐就了门，借着走廊的昏暗灯光，他瞅见沈律上贴着道创贴，忍不住问了句怎回事。

沈律回答地干净利落，“磕的。”

至于怎磕的，磕哪了，一句不提。

瞿子成舔舔嘴唇，心想，这谁信，这个地方怎磕着。

心思乱转时，他突然回想起赵沉星破烂还微肿的唇，他天课间碰见时也问过，说的也是磕的。

难不成两人是一起磕的？或者磕到一起了？

瞿子成往大尺度里臆想了一，又摇摇头。

赵哥的嘴总不磕到那个地方，还都磕成“重伤”。

……

身后逐渐远去的练习室内，刚刚远距离看见了戴罩那一幕的几个女生转过身，面面相觑。

“贴的好近……”

“是男朋友吧？”

“惜……”

“那个很高的男生正脸你看到没？好帅！但我怎觉得有点眼熟……”

几人翻起手机，片刻后圆瞪着眼确认来答案。

“靠那是校草？！”

“没听说校草有对象啊？”

“刚刚蹭那一次，肯定得是对象啊！”

此时，在角落里东倒西歪坐着的几个七班男生，有正巧也瞧见了的，互相一传播，纷纷目瞪呆。

范霖听见，只得警告一声，“别乱传啊。”

说完，又看向哄

闹起来并且拿手机对准赵沉星的两三个女生，起身走过去。

……

警告虽然有效，但最终只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一些捕风捉影的绯闻小范围地传开，因为没有照片等物证，大多数人听见了，也只是将信将疑。

赵沉星偶然听到了点风声，也只是掀唇扯了个捧场的笑。

直到元旦晚会当天。

刚过晌午。

二中充溢着看表演以及即将放假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