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太郎把钉在坏人手掌上的手术刀□□,嘴里无比嫌弃地说着。他将己之前扔去的手术刀又捡起来,消毒巾擦拭干净后,又插回了白大褂的内兜。
——道明寺安迪发誓,以他的视力,绝对不会看错!
医生先生那件神秘的白大褂内侧,明晃晃的一排手术刀!
而一枪崩了人的神父嘿嘿笑,收起了□□,不以为意道:“反正你己也解决啊,我看你的手术刀甩地贼溜,平时怎练的啊?”
森林太郎呵呵,“把你的照片打印来贴靶子上,朝你脸上钉的。”
神父磐舟天鸡:“…………”
神父先生叹了气,摸摸后脑勺说:“不就是欠了你点钱嘛,大家都是一个门面做生意的,互相关照着嘛。”
“只是欠了钱?占着我的诊所大门,抢我的生意,还赖在我家里不走……而且我怎记得,”森林太郎嘴角勾起一个堪称阴森的微笑,“有人前两天是这教育小孩的——‘欠钱了不要紧,欠钱的是大爷’啊?!”
磐舟天鸡尴尬地摸摸鼻子,这说坏话捣鬼占便宜的事,被人听到揭穿了多不好意思。
“我也不是抢生意吧,森医生,你看看以前你都会被不明真相的病人骂庸医,现在我站门一句‘葬礼一条龙服务’,就给人吓跑了,这是在帮你甄选治的病人啊!”神父一本正经,煞有其事地说道,“你得感谢我。”
“感谢你?”
医生先生冷哼一声,伸手便要掏怀里的手术刀。
“别激动别激动,我得感谢我伟大的森医生,你好心收留,你医术高明balabala……”磐舟天鸡求生欲无比强烈地连忙改。
“别管他俩,跟我上楼去房间说话。”森由乃招呼已然被两个成年人的骚操作唬到了的怜桌,趁着他日常互怼甚至有打起来征兆的时候,带着道明寺安迪溜到了楼上。
——不过并不是去女桌的房间。
而是据说是她哥哥的,比水流的房间。
他进去比水流房间的时候,小年还戴着一个护目镜样式的游戏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森由乃撇了撇嘴,“流又在玩游戏啊?”
绿色的鹦鹉扑棱翅膀,落在女孩伸来的小臂上,歪着头咕哝:“游戏,游戏,流说他正在专心研究新游戏,别打扰他。”
第25章 本游记(二)
“诶,什游戏?!”
大概男生就是那种听到事关最新游戏资讯,就兴奋地失态到一蹦三尺的类型,并且上至几十岁的大叔,至几岁的小男孩,无一例外。
道明寺安迪也是如此,他一子就兴奋地冲到了森由乃面前,“由乃由乃,比水学长玩的是什游戏啊,这种潜行游戏机刚推来不久,首发也只有一万台,价格很贵不说,关键是很难抢到!”
“等等你别这激动,”森由乃嫌弃地把男孩扒开,转头就问绿鹦鹉,“呐,琴板你知不知道流这次又玩什游戏了?”
绿鹦鹉琴板歪头想了想,“好像是……刀剑乱舞?”
二脸懵逼。
道明寺安迪犹豫不定:“刀剑乱舞……我记得好像是个最近很火的,乙女向抽卡爆肝游戏?”
森由乃更加迷茫:“什时候流换味了,他不是更喜欢打怪升级捞装备,然后倒卖去赚钱的路子吗?”
作为监护人的磐舟天鸡实在没有挣钱的天分,比水流只有充分发挥他玩游戏的技术,练成品号再卖去,又或者凭借绝佳的运气得到稀有装备卖去——某种程度上以说,是他养着己的监护人了。
“不过我记得这个游戏很难找到载渠道,但是在网上的碑又很好,玩过的人无一不称赞这游戏真实靠,”男孩摸着,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奇怪的是就算是有人玩了,那些玩家也不愿意透露地址,只是说被选中的人然就够加入其中。”
“游戏不就是人多才好玩吗,这样拒绝玩家还火起来?”森由乃不以为然。
“关键是这游戏挣钱啊!”男孩的声音一子高昂起来,他激动地拍着桌子,吵吵嚷嚷地直叫森由乃连忙捂住了耳朵。
“只要成为这个游戏的正式玩家,就算是初级水准,月收入也达到了35万日元,更不要说上面的中级、高级甚至顶级,这样包吃包住还发工资的好游戏怎不叫人兴奋?!”
月入35万(折合人名币约2.1万,已经高于人均水准),对于玩游戏从来都是投钱的人来说,这个非常划得来了。
“是不是好游戏我不知道,但是听起来怎像是招工,而不是玩游戏呢……”森由乃被小桌吵得头疼,横了他一眼,“说话小点声音,把流吵醒了我揍你啊!”
道明寺安迪瞬间委屈,还是忍不住为己辩解:“潜行游戏是意识直接投影到游戏中,除非摘游戏机,不然他对外界事物是不会有反应的,我不会吵醒比水学长……对、对不起,我这就闭嘴!”
森由乃轻抚小桌的脑袋,和善微笑:“写作业。不然我把我爸爸叫上来。”
男孩想到进门时候的某个坏人的惨烈扑街,打了个哆嗦,“我我我写作业,由乃你别叫爸爸QAQ。”
森由乃:“……”
有这恐怖的吗,连爸爸都叫错了?
道明寺安迪委屈地低头写作业,森由乃胳膊搁在矮几上,手支着,百无聊赖地逗着绿鹦鹉琴板。
也不知道比水流从哪里捉来的鹦鹉,琴板一身翠绿的羽毛,几乎找不到一根杂色,而且这只鹦鹉非常聪明,教说话也学的很快。
森由乃无聊了就和绿鹦鹉琴板划拳玩,老实说她的手来,肯定是要比琴板爪子便利很多。
她只要赢了就轻轻弹一琴板胸脯的绒羽,不会弄疼,却足以让这只聪明的鸟又急又羞。把琴板逼狠了,就会耍赖,恼羞成怒地扑棱翅膀飞到屋顶上,要拿喜欢的坚果诱哄好久才消气。
绿鹦鹉琴板天划拳的胜率不错,由乃特意放慢了速度,好让开开心心地陪她玩了这久,久到天色发昏,鹦鹉爪子都要伸不直了。
琴板一子没站稳,啪嗒摔桌子上了。
绿鹦鹉懵逼了一阵,反应过来就扯着嗓子喊:“欺负鸟!由乃你又欺负鸟!”
“瞎说!”森由乃瞪了一眼,一本正经地教训道,“明明就是我牺牲了搞学习的时间,在陪无聊的琴板玩游戏,玩了这久我作业还没有写呢,琴
板你怎以鸟喷人?!”
绿鹦鹉琴板愣住了一会,是智商堪比人类、学习力强、反应迅速的鸟,但是心智还不足啊,被女孩这一绕,整只鸟都要给绕晕乎了,竟没想起来还要继续追究森由乃欺负的事。
过了会,床上窸窸窣窣传来声音,比水流摘游戏头盔,见森由乃又和己的宠物鸟琴板吵起来了,不由得哑然失笑。
“由乃你别总是欺负琴板,”刚从长时间游戏中醒过来的年,因为干渴而显得说话声音十分沙哑,他接过来水杯一饮而尽,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哪天又气地离家走,你还不是要找回来。”
森由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哼哼:“反正琴板发现我没有在意离家走,己就会再飞回来了。”
“坏由乃!坏由乃!琴板才不和你一起玩了!”看见己的真正主人终于退了游戏,绿鹦鹉琴板毫不犹豫抛弃两看相厌的森由乃,拍拍翅膀飞到了比水流肩膀上蹲着。
“那好啊,流玩游戏的时候,琴板你就啄羽毛玩吧。”
森由乃看见鸟就想扑,这大概是因为她“猫”的异,连习性和爱好都不觉地向猫靠拢,虽然平时大多数时候都看不来,但是只要是和琴板凑到一起就想戏弄……这毛病大概是改不掉了。
她似乎记得,第一次变成猫似乎就在这段时间了。
前世的第一次化猫就了点小意外,她因为父母在己眼前的去世,而沉浸在悲痛中不拔。那时候并没有比水流和磐舟天鸡,相处的也没有现在这样欢乐,森林太郎虽然努力想要好好照顾她,但是一开始她并不全心依赖这个陌生人,“父女俩”相互磨合了一年时间,由乃才逐渐接受了这个养父。
而且前世的时候,“迦具都陨坑”的受害者都要去七釜的一家医院,接受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那场治疗让由乃对六岁以前的记忆模糊了许多。是这一次她却避开了那个心理治疗,如果不是因为森林太郎……那就是磐舟天鸡的原因(比水流已经被她动排除在外)。
前世由乃大概是从七岁开始,终于过上了正常的童年,但是她也因为长期的心理治疗而没有正常上学,然就不会认识现在这个屡败屡战的桌。
为了庆祝她终于摆脱心理治疗,那天森林太郎带她去了游乐园,给她买了好看的裙子——然而林太郎还没看够小女孩的爱模样,就眼睁睁看着她变成了一只猫!
那件裙子然就成了猫崽子的窝里收藏之一。
绿鹦鹉说不过森由乃,脑袋歪着眼睛瞪了半天,气呼呼地飞窗外了。
“你就是……由乃的桌?”比水流将摘来的潜行游戏机放到一边,年看着突然间拘束起来的男孩,微微笑起来,“我记得是叫道明寺安迪对吧?我家由乃被家里宠的有些厉害,这一年谢谢你的关照了。”
“比水学长!”道明寺安迪不正常地兴奋惹来森由乃一脸莫名其妙,小桌为什看见了比水流就跟见了人生信仰似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森由乃哪里知道,学校里有多小男生无比崇拜,打游戏贼溜的比水流。成绩又好长得还帅,高人气比水流俘获的不仅仅是早熟小女生的芳心,还有小男生的满腔崇拜。
道明寺
安迪也喜欢打游戏,并且梦想成为比水学长这样靠的男生!
——天啦噜我男神记得我名字!
——他还对我说谢谢!
“没有啦我和由乃是好朋友~”男孩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脸颊上浮现了蜜汁红晕,小小地谦虚了一把,“而且由乃是女孩子嘛,我让着她是应该的。”
“道明寺学弟真是个靠的男子汉啊。”
“哪里哪里,学长才是真的厉害balabala……”
事实证明,只要给了一个话头,小迷弟滔滔不绝把男神吹上天。
森由乃没耐性听这两人商业互吹,“呵呵”一声,已经熟悉了己桌习惯的道明寺安迪,打了个哆嗦,生生止住了话。
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神比水流,道明寺安迪委屈端坐着。
比水流:“……由乃,你吓坏人家了。”
森由乃:“哦。”冷漠.jpg
接着森由乃押着小桌写作业,遇到不会做的题甩锅给便宜哥哥&竹马比水流,在男神的督促,道明寺安迪思维无比顺畅,很快就写完了作业。
道明寺安迪依依不舍地和男神道别,挥了半天的爪子都不舍得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