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忧淡淡一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求问心无愧即可。至于对错，又哪能分得那么清楚呢？”

林宛赞成地点了点头，道：“无忧姐姐说得好，管它什么对与错，且由他人评说。我们只需坚持自己的原则，保留初心，做自己该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即可。又何必在乎别人认为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宁无忧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神情却难免有些忧伤。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人活在这世上，又哪能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自己，怎么看待自己呢？宁无忧的心中依然忧心忡忡，对她与林瑞晨的未来感到焦虑。

林宛能够理解宁无忧的心情，她知道无论怎么劝慰都是徒劳。宁无忧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忧虑。不管她将来的身份怎么转变，即使宁家平反了，即使有大长公主给她撑腰，也永远无法抹掉她的过去。

在这京城里，听过她唱歌，看过她跳舞的男人有很多，仰慕她的男子也不少。可是，谁愿意娶一个曾经抛头露面，甚至有可能已经被别的男人占过便宜的女人做妻子呢？

但凡有些身份，有些地位的男人都会娶一个门当户对、身家清白的女子为妻。曾经那些向宁无忧示好，许下承诺的男子，也没有一个敢说会明媒正娶的。

就连林瑞晨都思量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下定决心，向宁无忧表白。而且还不敢保证能让她正大光明地进林相府的门，不敢奢望林之淮和林老夫人也能接受她，只能承诺将来即使背弃家门，也要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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