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生父亲,是抚育这个男人成人的那个人。
对他而言是前联盟少将、知悉NHP内幕、C-23A上情报持有者、积极派代表人物的这个人,褪去所有光环和身份后,就只是他身边这个男人的父亲。
教授忽然间有些如坐针毡起来。
他自问这个时候,按照人之常情,大抵应该说些宽慰或者开导的话语;他对研究所或基地的其他同僚遇上类似亲友过世事件时,就是这般处理方式。
而且他一向可以很好的掩饰自己对于这种人伦血缘的淡漠——亲情不过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基因延续,天伦说到底也只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两厢情愿。
他从未体会过,想来当真有机会体验也不过如此——
但他完全可以装成大家想看到的样子,做出最为体贴备至的神情。
为何面对游酒,这种习以为常的职场伎俩就用不出来了呢?
施言想,大概因为我用他的秘密威胁他,方才又莫名其妙扇了他一耳光的关系吧。
——反正这人看起来,也不是容易接受虚与委蛇安慰的那种类型。
他正在茫茫然寻思自己该做什么,在社会人情对他做的要求,和自己本性中斗争抉择时,忽然听见大丹嗷呜叫了一声。
始终处于游离边缘的黄金猎犬终于等到了他们看片结束的时候,高兴的凑前去,嗷呜嗷呜的舔起了游酒的脸颊。
但它舔着舔着,兴奋的呜咽声就慢慢低沉了下来。
黄金猎犬的双耳朝后耷拉,圆溜溜的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他面前的男人,舔舐男人的动作由原本的欢快,慢慢转为了安抚与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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