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轻笑一声:“何来辛苦?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会辛苦。”
封厉寒微微皱眉,她是救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不辛苦,还是指医生这个行业是她喜欢的?
他到底没有底气问出口。
下午的时候,南栀吃饱喝足,有了力气,封厉寒同意她下床去看看陆殃。
“封厉寒,你去忙吧。”南栀说道。
他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南栀知道他忙,也不忍心让他继续陪着自己。
封厉寒丝丝不悦:“都快下班了,再去公司做什么?还是说,你去看你的陆殃哥,不需要我了?”
南栀听闻他的话,顿时哭笑不得,这也能吃醋?
“走吧,走吧。”
她受不了封厉寒的目光,妥协似的带着他一起去了陆殃的病房。
陆殃病房门口,站着两个保镖,有些像门神,南栀略感疑惑。
难不成医院里,还有人对陆殃不利?
“南小姐好!”戴着墨镜,冷酷到不行的保镖异口同声道。
正值下班,走廊里不少医生护士走动,听见这一句,都不约而同的看过来,就连刚走到门口的南栀也刮了他们一看,倒没有惊吓到。
“陆殃哥安排你们在这里?”南栀问了一句。
保镖一时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后齐刷刷的点点头。
南栀颇有些无奈,挥挥手:“让开,我进去看看。”
“是。”
随即,门被保镖推开。
陆殃的麻药完全过去了,此时伤口的疼痛让他白了脸色。
而江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书,听见门口的声音,放下书走了过来。
“小栀栀,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栀摇摇头:“没事。睡一觉都好了。”
江西刚想点点头,又看见南栀身后的男人,最终低眉莞尔一笑:“你这男人找得不错。”
她凑到南栀的身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量说的。
南栀看了她一眼,她觉得江西被封厉寒收买了,但是没有证据。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江西眨了眨眼睛,回想一下,自己好像没有说错什么话。
南栀微微摇摇头,绕过江西走到病床边,垂眸看着床上尽力张开笑容的男人。
心里泛起苦味。
“不想笑就别笑,好丑!”
陆殃是真的笑不出来,胸口疼。
“栀栀,你这是嫌弃我?”
“没有!”
她怎么会嫌弃陆殃呢。
如果说南家父母给了南栀生命,那陆殃就是她的再生父母,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陆殃哥,对不起……这些天忙的忽略了你。”南栀有些哽咽,她没有想到陆殃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
肺部出血,三分之一的肺已经染成了黑色,这是毒侵入五脏的表现。
陆殃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有种莫名的沧桑:“没事,陆殃哥知道你忙,我这不是没事吗?”
“嗯,所以快点好起来。你休息吧,我再去看看方案。”南栀点点头,扭头将眼里的泪水憋回去。
南栀临走前,看了看江西,见她要留在这里照顾,也没有多说什么。
江西追出来,叫住南栀,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
南栀不明的看着她:“西西,何时我们之间说话都吞吞吐吐的了?”
“小栀栀,对不起……若这次不是我,陆殃哥不会犯病的。”江西说完,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南栀隐隐觉得这次事件不简单,便往后走过来,轻轻抱着江西的肩膀:“没事,你说,我听。”
江西抬头看着她,吸了吸鼻子,将那天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陆殃的仇家追到了晏城,恰巧打听到陆殃住院的消息,看见江西经常进入病房,于是盯上了江西,趁她回家的时候,将其抓走。
之后,便给陆殃打电话说要赎金一百万,而且只给半天时间,还要陆殃单独来。
也不能报警。
陆殃一一照做了,可是绑匪最后改变了想法,他想要陆殃的命。
陆殃身体原本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加上身上的毒,根本打不过几个绑匪,所以最后受了伤。
但是好在,陆长安来的速度比较快,江西跟陆殃并没有性命危险。
“原本他在车里好好的,只是嘴角有些肿,可是……可是一下车,就吐了口血,之后就止不住了……呜呜……”江西趴在南栀的肩膀放声大哭。
南栀死死的咬着嘴唇,太阳穴边上的脉搏凸现:“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