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井修淡淡一笑，看着跟他差不多高的慕念。

这个女孩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只觉得她很奇怪，好像很怕他。

她明明比他要大两岁，而且功夫的造诣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怕他。

本以为只是亡狱的一次萍水相逢，没想到，居然会走到今天。

“因为今天的慕念眼中无光。”

慕井修看着慕念，轻声说道：“以前每次去打架，你的眼睛里都会无意识的露出一些晶亮的光，那种光，很美。”

这样的话听着好像情话，可是从慕井修的嘴里说出来，就像他在用手，很温柔的抚着慕念的头发，他对慕念是敬佩，是崇拜，是欣赏。

慕念鼻尖一酸，但仍然笑笑的看着慕井修，似嗔似怨：“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也就完了。”

慕井修一怔。

慕念笑了笑：“如果你也死了，那我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可以替我收尸的人，不也落了空了么？”

“慕念……”

慕念笑笑的看着慕井修，只是眼底的眼泪在轻轻的流动着盈光：“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过，千万不要做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只有一个，就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但是，他又补充了一句，千万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因为那样的结果，是给自己的心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一辈子都活在黑暗之中的心，不如战场杀敌死得痛快。”

“所以，你也就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愿意走上这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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