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鞭狠狠落下。
傅敛的目光落在容因的侧影上,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见公主殿下略有散乱的发丝。
等会他大概会满脸不高兴地要求我重新帮他整理他用了这么大的力气甩鞭子,手会不会痛?
傅敛想起那双手的触感,像云朵一样柔软细嫩。
容因站在逆光处,脸上没什么表情,握着银鞭的那只手纤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跌坐在地的费尔斯,冷淡地说:你说谁?
费尔斯的脏话卡在喉咙口。他脸色难看地被人扶着站起来:容因,你不必出这个头吧?不就是一个人质,有必要吗,我又没说错。
你说的没错,他不过是一个人质。容因笑起来,但他现在是我的人。
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人?
傅敛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自从他被送来这个做人质,这样的羞辱不过是日常小事,比这更过分的不知多少,那些衣着光鲜的王公贵族,最喜欢在无法反抗的人身上发泄怒火,以此填充他们虚幻的自尊心。
他早就习惯了。
容因上下扫视一番狼狈的费尔斯,语气轻蔑:就凭你七岁那年被我从马上踹下来,十七岁那年不服气想挑衅我,结果被我一鞭子抽掉门牙,躲在家里整整两个月不敢出门的勇气吗?
费尔斯涨红了脸,辩驳道: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太差劲了,容因接过他的话头,微微一笑,你口中应该在后宫当花瓶的人可以按着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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