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一行道，“程大少爷，我与程导签了这份经济人合约之前，可是把你的性情摸得透了，我知道你性子看着冷濙，实际上却是刚烈如火，遇到不合自己意愿的事，就算把自己折进去也不在意，但以你的性子，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也不在意那个小女孩？”

程雨飞神色一凛，厉声道，“你说谁？”

董一行完全无视程雨飞如利刃般的目光，笑咪咪道，“就是那个退圈去当老师的小女生，虽然她退圈是个素人，但人活在世，总要在世间留下痕迹。”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程雨飞。

程雨飞直视着他，半晌方才接过信封，不知为何，他的手指竟然不自觉在颤抖。

程雨飞打开信封，从里面掉出几张照片，一封信，他匆匆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上一棵大榕树下，站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程雨飞一眼认出那小女孩是小时候的桑榆，她笑得甜甜的，脸上的酒窝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

这还是程雨飞第一次看到小时候的桑榆，他脸上也不由自由露出笑容，他的手指在照片上轻拂过，这才翻到下一张照片。

这里桑榆看起来长大了很多，也是在同样的榕树下，她和另一个男生并肩站立着，可她的神色比起小时候拘谨了很多，双手扯着衣角，似乎很不安，而她身边的那名男生一个劲地向她这边靠，张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

程雨飞觉得不舒服，他把之前那张照片翻过来，发现这个男生和之前的小男孩是同一个人。他抬头看了眼董一行，董一行并没有看他，反而悠闲自在地点起一根雪茄，吐出一口烟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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