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没有多大的闲心,连礼貌都略带敷衍,只是带着丝打量的瞥向他:“嗯,你好。”
“这个还挺凑巧哈哈, 我和倪婳正好要去盛世。这不正巧遇到了正主嘛。”他把耳根子都红了的倪婳拉过来,像足了一只逼良为娼的老鸨, 语气显而易见的讨好。
“婳婳,你刚才怎么和徐总说话呢!懂点规矩。”
然后,用眼神示意她态度好点,随便寻个由头去拿监控录像。
“……”
倪婳真的是佛了。
见过贱的, 但是这么贱的前后变脸真难见。
被拖到徐晏时面前,高大的男生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垂着眸,笼罩在她的头的右上方,造成了大片的压迫感,她都不怎么敢抬头。
一想到自己的落荒而逃,原本略红的脸蛋此刻红彤彤的仿佛能滴出血一般。
心虚感一阵阵逼袭,就像是泉涌般不敢抬头看他,千万个预料像雨打的筛子般向她横扫打来,被迫无奈的垂下了头。
“所以,你提起裤子就走的原因是要去盛世?”
徐晏时一想到刚才醒来后,床边空荡荡的感觉就觉得心里有阴影。
很不好,温存的女人荡然无存。
总有种被骗炮的感觉。
也由此他露出来的话音总带着丝阴森,莫名的让倪婳背后一凉,像是漏了道阴风,觉得渗人。
他眼皮子微沉,幽深的视线从上到下的扫过女人,空荡荡的既视感,将她从头到尾都打量了一番。
最后,蓄着深意的眼眸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脖颈处,还隐隐晕着几处浅而不见的红印,暧昧而显着草莓色。
他微沉的眸色缓缓变浅,连盯着她的眼神也缓和了几分。
而倪婳听见他刚才那句‘提起裤子去盛世’,明显被吓倒了。
激灵的一下子微微抬了个头。
她确实刚开始醒来看到旁边的眉眼是徐晏时,心里一颤,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逃走。
倪婳吞了吞口水,修长的指尖也攥着,“不是故意的。”
刚说完,她就懊恼了。
不是故意干嘛?指的是逃走还是发生了这场情|事?
他沉了下,眸子睇着她:“嗯?”
似乎,心情好差只是在她的一言之间。
“……”
见倪婳在一旁磨磨唧唧讲不出个重点,明显盛川开始着急了,主动凑过去和徐晏时打招呼。
“徐总,是这样的。我今天刚和倪婳签了合同,现在我是他的经纪人。倪婳去盛世的原因真的很紧急迫切,网上的事情你也大概是知道了,我们的意思是希望能够拿到盛世的那段监控。”
他条理清楚的解释道,放弃了脑子现在拎不清楚的倪婳。
见徐晏时不说话,他蹙了蹙眉梢。
“我知道,你和倪婳也有渊源,你就看在倪婳这些年苦着你扒着不放的份上,再加上今天又和你有过一段,你就高台贵手救救我们十八线小艺人可以吗?作为交换,利益你可以找我爹。”
最后,他还不忘记补上,把自己的老爹给坑了一笔。
徐晏时鼻音浓重,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帮倪婳?”
“……”
什么意思?
这话说得盛川一愣。
他原来有帮倪婳的打算。
那他在这边可怜兮兮的卖惨求帮助岂不是显得格外卑微?
他盛氏大少爷的脸往哪搁?
徐晏时从来就是一个直接手段解决事情的人,用最毒辣的手段和直接的技巧不给敌人反应时间,做出决策。
在这一件事情上,他自然也觉得格外轻松。
“我发个通告,说倪婳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
这是最官方的通知,也是最简介的解决方式,毫不拐弯抹角。
可听在另外两个人的耳朵里,这层意思明显就变成了另外的意思了。
好好的一个解救,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官宣?
孤男寡女大佬演员共处酒店,这也太值得深思和话题引爆了吧。
倪婳头疼死了。
盛川快高兴死了。
倪婳抿唇,睫毛颤了下,启唇道:“呵呵……那也太麻烦你了。”
徐晏时:“……”
盛川:“??”
她想了下,提意见道:“我其实要一下监控就好,你还是忙你的吧。”
徐晏时也遵从她的意思,沉默了会儿,点头。
“随你。”
然后,便见他蹙了下眉,问:“他,经纪人,你男朋友?”
意有所指的指了指盛川。
见他刚才一口一个婳婳,愈发面色不悦起来,但还是耐着性子颇有礼貌而绅士的打量问。
“……”
睡过了问这句话,您好意思吗?
不怕拆了人家的墙?
倪婳故意惹是生非道:“呵,不像吗?”
盛少爷不好意思拿你出来顶顶。
只是单纯的为这个人的恶劣行径所不齿。
“现在可最流行情侣cp艺人经纪人的搭档了,徐晏时,你说对吧?”
她没好眼色而毫不遮掩的白了他一眼。
睡都睡了还装蒜。
你睡得时候怎!么!不!装!
呵,我看你睡得挺意犹未尽的啊。
徐晏时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眉目清淡,似乎在审度她这句的可靠性。
盛川在一旁像被哔了狗:“???”
我他妈招谁了?
你们炮完了翻脸怪我?
其实,说完了倪婳也明显的悔起来,觉得自己一时脑冲说出来的话也挺可耻的。
毕竟,为了这个男人而欺骗性的自贬,好像也没意思。
尤其,显得还有那么一些的幼稚。
而徐晏时眼眸的视线淡淡的垂到了她微红的耳尖,忽然轻飘飘的穿过了丝笑意。
听在倪婳的耳朵里就像是轻嘲般:“我记得,上次和你约会棠棠,好像也是个男的。”
“……”
倪婳: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
至于一边的盛川听到了这番话更像是活见了鬼,双眼瞪得和牛眼一般,“???”
他和倪婳是高中同学,自然对她的闺蜜棠棠也有所耳闻,只是,听到这句话,他还是忍不住抽了抽眉。
然后,长时间没开口的盛川倏然悠哉的问倪婳:“婳婳,你姐妹什么时候变得性?她去哪里做的手术?为什么忽然想不开啊。”
言语里充满了关心,他是真的信了。
然后,想起她闺蜜其实长得还挺好看的,有点惋惜道:“唉,我其实本来还看上她的,我这毫无施展之地啊。”
连来一发的机会都没有。
倪婳:“……”
球球您闭嘴吧,给我这个可怜之人留点微薄之面。
所以,现在诡异的画面就变成了:倪婳的‘男友’在和她的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