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惊醒,榨干身体最后的力量登上山顶……据说,他是千年来第一个登上顶峰的人。
然后他看见了师傅。
“你能给我力量吗?”
“能。”
他松了口气昏了过去。
醒过来时他成了魔道当代至尊的亲传弟子。
之后的日子是辛苦的,也是充实的。
他修习着师傅所授的天魔秘典,每一天都能感觉到体内魔气的壮大,清晰的进步让他修炼的劲头更足,他日夜不辍的运转着体内的能量,以期它们能再多一点,更多一点。
师傅对他很好,提供他修炼的所有资源,还细心的指点着他所有的问题,他学着炼丹,学着制器,学着阵法,学着占卜,但也只是修炼之余的调剂而已,他更多的时间还是在修炼上,他知道,只有更高的修为才能报仇。
他度过筑基,成就金丹,及至结婴之时,天才之名已经在修真界不胫而走,他不知道,知道也无所谓,不过虚名而已,他想要的,从来只有复仇。
终于,他下山了,来到了七宝门,那个覆灭他全家的元凶。
七宝门早有准备,很多正道人士前来斩妖除魔,那一晚血气冲天,他还是胜了,拿回了属于他的东西,杀死了所有参与那次事件的人。
一战成名。
他负伤回到宗门,看到师父时,终于放松下来。
师傅是值得信任的。
但是这个信任的人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看着师傅的眼睛变成纯粹的黑色,神识传来一阵阵蛊惑的声音,不自觉地脱下衣服,想要和面前的人双修。
可是清心佩却在此时传来一阵清凉。
他醒了过来。
看着面前这个行为猥琐的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那个他一向尊重的师傅。
趁着师傅还不知道他已经清醒,他聚集起全身的力量,给了师傅的丹田一击。
师傅受了重伤,再也没有了威胁。
可是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还会有反噬,所以他只能看着师傅一口一口的鲜血吐出。
“为什么?师傅?”
“咳咳……为什么?这都是命,历代魔尊的命,在你接受功法的时候就有这么一天。
我本来以为自己足够幸运,居然找到了天魔脉,没想到,还是功败垂成。
哈哈……不用不可置信,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这都是命,都是命!”
他看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师傅,静静呆了许久,才把他带走,火化,装进骨灰盒。
他成了下一代魔尊。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说都是命。
所谓的天魔秘典,竟然只是一部炉鼎功法,还是一部只能修到元婴且拥有巨大缺陷的秘法。
炉鼎只需要修到元婴期就可,可是只要资质逆天,过了元婴期,全身的力量将再不受炉鼎限制,而不受限制的代价则是体内魔气逆天的生长,直到压倒全部理智,成为只知道破坏的怪物,——历代魔尊皆死于此。
唯一的解法就是与同是魔脉的炉鼎双修,取其精华而成就化神,才能全无副作用的继续修炼。
师傅足够幸运,找到了他,却又不够幸运,死于他手。
他开始寻找各种方法来压制体内日益增长的魔气,尝试了很久很久,他终于找到了可行的方法——第二元婴。
可是这种方法依然只能压制,而不能全面解决,但幸而他已经可以突破化神了。
如此又过了几十年,他终于等到了第二个登上青凰山的人——陈晨。
一个人魔脉,他笑了,即使有问题又如何呢,他终于等到了他命定的弟子。
他开始教他功法,还是那部天魔秘典,看他练气,看他筑基,交给他那本双修之法,问他可否愿意。
他不愿。
他继续关心照顾着他,看着他一点点成熟,长大,看着他的修为慢慢增高,看着他学会了炼丹,学会了制器,学会了阵法,学会了占卜……时间太久,他好像有点喜欢这种不是一个人的日子了,为了不出意外,他还把清心佩给了他。
他金丹了。
他什么也没说,既然都这么久了,不如就到元婴吧,到时候也保险一些。
如此足足二百多年的时光。
他们呆在一个地方,彼此朝夕相对,他没想到,这场以爱为名的禁锢不仅囚了小晨,也圈了他的心,只不过,他甘之如饴。
元婴劫快要到了,他再次问小晨是否愿意,他说元婴劫后,他有些惊喜,又有些意料之中。
元婴劫过了,他带他来到师傅那里,第三次问他是否愿意。
他说愿意。
他笑了,看,师傅,他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的命,终究在自己手里。
他以为我们会像很多道侣那样在这条道路上相互扶持,直到寿元耗尽,寿终正寝。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再次突破。
还好出关的时候时间还早,还来得及,他想去找小晨,可是对方却不在竹舍里,叫来暗堂弟子,对方却说小晨是奸细,正面见御剑派少宗主。
他不信,可是真的来到临渊城北的时候,却看见他正在对着远处飞逝的银光出神。
他没有出去。
心中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他拼尽全力也不过压制片刻,刚吩咐完双修大典小心防范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时,却看见了身下的小晨。
凄惨的小晨。
快.感的余韵还潜藏在身体里,之前的记忆全部回笼。
他知道,他完了。
看着对方的眼皮动了动,他恐惧的捂住那双眼睛。
他不敢看,他怕看到鄙夷,看到不屑,看到厌恶……看到恨意。
他现在只想当一只鸵鸟。
可是意识再次被撕扯,无数的魔念拉扯着他时,他知道,时候到了,天魔秘典再也压制不住了。
他闭上眼睛,再次洞穿身下的躯体,他不想伤害他,却终究伤害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能说的,只有一句对不起。
小晨醒了,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去忏悔,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