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间,一径的作揖告罪。见这始作俑者也入得房来,沈白益发气塞,无奈所见之处,竟无一物可一纾胸中闷气,当真要活活憋死过去。忽见那琴桌上摆着鹤望,便觑了赵漭一眼,冷笑道:“进来作甚,这一应物什都奉还与你,你我自此互不相欠!”遂将那琴并着护囊等都一股脑儿塞到赵漭怀中。赵漭慌忙接了,虽闷自不解,但见沈白动了真格,也愈发惊慌,只好生抱着鹤望,围着沈白,赔礼再三。沈白又哪里肯听,狠心将他推出屋外,眼底含着泪花,将落未落的,竟已经是恨之欲死的意思。赵漭心如刀绞,又急得顿足,却也委实束手无策,只得长叹一声,嘱咐青蕖两句,先告辞去了。
这赵漭一走,屋子里也再无别人,对着寂寞轩窗,湫漻帘帐,沈白孤立堂中,也不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见案上留着罚抄的诗图,字字凤舞龙飞,一味的泼天豪气,倒仿佛是拘在一张纸里似的。因想起赵漭平日里放肆惯了的,这等玩笑也不只一两回了,而今日这回不过是自己小性迁怒于他,又口出断交之言,竟已是闹得无法收场。又见那桌上的茶还是热的,遂大感聚难散易,人情善变,渐渐惆怅伤怀不尽起来。扭头回了内室,见梅花几子上放着那根翠玉短笛,便拿来放在唇间呜呜咽咽的吹弄起来。曲调凄凄,五音切切,含哽带涩,茹泣吞悲,竟创深痛巨,催人肠断!只是再无故人连珠妙语,劝解愁思;也无知音遥遥相合,试遣幽怀;如今,长路慢慢,前途渺渺,无疑倍添寥落惨凄,情到深处,沈白再隐忍不住,不觉弃笛掩泣,痛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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