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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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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明既不跟柏溪争论,也不跟柏溪解释,乖乖带着花来,又乖乖带着花走。等到中午下班前,他再抱着新的花束过来。

如此牛皮癣似的一连轰炸几天,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往柏溪身上按了个追踪器,哪怕她特意躲回家里,也会准时收到送货上门的鲜花。

纪宁钧根本不必过分死缠烂打,只靠这一招就收获存在感无数。

柏溪气得牙痒痒偏偏又对他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正中他下怀地主动打电话过去,大骂:“你有送花的钱,就不能省下来建设希望工程吗?”

偏偏那厮很是嚣张,慢慢悠悠地说着:“送花归送花,慈善归慈善,你忘了我有自己的慈善基金,每年捐出去的钱物以千万计数。”

“……”柏溪两眼一翻,她也是气疯了,怎么就忘了不要跟有钱人提钱。

“反正你别跟我送花过来了,你送多少我扔多少。也别瞎费心思来追我了,我是不会随便心动的。你这种商人不是最喜欢利益吗,赔本生意就别做了吧。”

纪宁钧毕竟是大佬,脸皮厚得不要不要的:“扔不扔是你的事,我只是想表达我的心意。我是喜欢追逐利益,但如果有你参与,哪怕是赔本生意我也做了。”

柏溪深呼吸几口:“不可理喻!对了,”她转了话题:“我会跟我爸妈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今年过年你不要跟他们电话拜年了。”

柏溪没等他多啰嗦,直接挂了。

再翻出通讯录,给她父母去了个电话。

大概是快过年了,首长家也要安排休息,电话破天荒没经过转接,直接打到她妈妈那里。老太太正烦着,语气不太好,恶声恶气地问她来电话干嘛。

柏溪心内发怵,琢磨着要不等着她心情好的时候再打过来?

老太太立马就啪啪开炮了:“哎你还记不记得你爸原先那个警卫员?早两年他结婚,我们还去捧场那个!”

柏溪假装记得,问是怎么了。

老太太接着道:“他老婆说他常年在外,不顾及家庭,跟他聚少离多,缺少爱情,这段时间一直再跟他闹离婚。

“我说现在的女同志怎么就这么不体贴爱人呢,爱人一没作奸犯科,二没背叛婚姻,不过就是少陪了一会儿,就闹离婚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想追求,怎么可能整天腻在一块儿呢?以前我跟你爸爸不也是一直两地分居,这么多年了,感情依旧很好。

“真正的爱情不只是身体的陪伴,更是心灵的契合,相互的体谅。这种人根本连爱情都不懂,还想批判爱情!

“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许学她这样啊,不然我跟你爸把你腿都打折了。”

电话那头一直没回应,柏溪妈妈“喂喂”两声:“还在听没听啊,怎么不吭声啊。对了,你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柏溪咽了口唾沫:“没事,妈。”

第42章 Chapter 42

柏溪挂了电话还在一阵后怕,幸亏她懂得察言观色,没有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牌面亮出来,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父母都是十分保守而固执的个性,如果他们真的觉得离婚这事儿就是无理取闹是作,那一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柏溪左思右想,觉得要不然也像纪宁钧一样,先把这件事雪藏一会儿,等之后有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机会,她再慢慢向父母解释不迟。

柏溪是那种风风火火的个性,想到什么就一定要马上说出来。

她立刻抱过手机准备和纪宁钧提及,却又在视线瞥到自己狭小的公寓,以及那件红色的离婚证书时,停了一停。

他们俩已经离了有几天了,她这种有事没事总想找纪宁钧的惯性,一时之间却还没有能够转变过来。

其实平心而论,纪宁钧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她闹了这么久,他不仅全盘接受,还千方百计地试图挽回她。

换成一般的女人,恐怕已经动摇了,怎么偏偏她像是看一场好戏,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

柏溪放下手机,在家里转了一圈,两条腿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径直走向大门。外面楼道已经堆满了花,门刚一开下来,就闻到馥郁馨香。

其实她虽然跟纪宁钧有矛盾,跟这些花却是没有一点仇的,她琢磨着是不是抱回来一两束,把花瓣摘下来泡澡也好啊。

柏溪刚刚捧了一束,忽然就听到楼道里有动静:“谁在那里?”

公寓楼设计成一梯两户,柏溪对门还有一家租户。

她原本觉得或许是对门有人回来,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有人过来。她实在觉得好奇,抱着花挪着小步过去,来回四顾却依旧没见到人——

直到忽然有一只手抓住她脚踝,柏溪吓得大喊大叫起来。

“别喊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来,声线十分熟悉:“是我。”

柏溪循着声音低头去看,才发现原来是纪宁钧坐在地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背靠着墙壁坐着,头抬不起来似的到现在仍旧垂着。

柏溪这才闻见空气里有很浓的酒味,意识到他应该是醉了。

她踢了踢他,问:“你助理在哪,我喊他上来带你。”

纪宁钧摆摆手,手也挥得很随意,吃力地说着:“别喊了,我一个人过来的,他们都不知道。我不想做什么,就想在这儿坐一会儿。”

柏溪说:“我这儿又不是什么醉汉收容所,而且我一单身女人,你在这儿坐着算怎么一回事?”

她将花随手扔了,蹲下去要拽他起来,可他身体死沉。她搬了半天都快被熏醉了,他依旧是岿然不动。

柏溪翻他口袋:“你手机呢,我还是喊人过来好了。”

纪宁钧短促地喘息,一双深如星空的眼睛陡然定到她脸上,说:“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一会儿就走,不会破坏到你名誉的!”

喝醉的人大多容易脑子短路,他莫名涌起一股愤怒,大声道:“我已经答应跟你离婚了,你还想怎么样,要逼死我吗?”

柏溪简直觉得莫名其妙,说:“我是怕你在这儿被冻坏了,让你助理送你回去,明明是一片好心,怎么就是要把你逼死了?”

纪宁钧手一挥:“我不用你可怜我。冷不冷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权力来管我。”

“……”柏溪被气得七窍生烟,说:“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说得对,我又不是你妈,干嘛要管你,冻死你才好!”

她愤愤然回了家,将门关得哐哐响。心里觉得似乎还不够,又将门打开来吼道:“这边是我家,我没权力管你,但有权清理门户!”

她看了下表:“现在十点了,你十一点前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她骂完关门,跑去喝了一杯冰可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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