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也不知道。”阿冲瞪她一眼,“既然要我做你人质,有本事你就强横到底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铁慈笑了笑,温柔地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放心,我会杀了你的。”
阿冲本来气势汹汹,一抬头触及她眼神,猛地一缩头,不说话了。
孩子对于危险都有敏锐的直觉。
铁慈吸一口气,正要继续,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脖子。
铁慈一怔,慕容翊醒了?
她偏头看他,却见他靠在她肩头,长长睫毛低垂,并没有睁开,指尖却温柔地搭在她脖子上。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脖子,手指往下,又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胸口。
铁慈因为接连瞬移,气血翻涌导致胸口堵着的那一口腥咸滚烫的血,便仿佛在这无力的一抚当中,被顺了气,润了喉,无声无息化去,重归入沸腾奔涌的经脉之中。
她偏头,闭了闭眼,轻轻吻了吻慕容翊微凉的手背。
这是昏迷中依旧能感应到她的一切的爱人啊。
当得她用尽一切力量去珍惜。
下一瞬她消失在原地。
一刻钟过完大半的时候,铁慈终于走遍了所有的木楼。
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甚至还有婴儿,无论哪个,看上去都和那晚浮光江上所见青衣人没有半点关系。
铁慈看完最后一个木楼时,站到梯田顶端,噗地喷出一口淤血。
一个老农牵着牛慢吞吞从她身边走过,笑问她:“时辰快要到了,你的汤里要加糖还是加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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