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一张我熟悉的苍白大脸突然无比贴近我的脸。
我想我是一个瞬间差点被吓晕过去,眼前黑了一阵再次看清东西时面前是树林,身后也是树林。
这是哪里?
那个小姑娘被烧死的地方。
这是我自己在脑海里说的?我有些茫然,刚刚好像看见了很熟悉…非常熟悉的人…
一直愣怔着,脑海里隐约开始有我还活着吗这种想法的时候,它又出现在不远处。
“你还想怎么样…”我这次是真腿软了,喃喃着,扶着身边一棵棵树木朝它走过去,“你要带我去哪里?”
这个地方我认识,这是网上放的那个发现焦尸的地方。而它停住的地方,是照片上焦尸背后的一个破旧木门。
这个门…长的和招魂岗慕容追风背后的那个门几乎一样,比一般的木门大一些,背后都是山,那个门孤零零的倚靠在山前面,像是给背后的山打开了一道门。
也是二叽的账号面对着跪着的门…
游戏里门旁边还有一座残败的屋檐孤零零的放在地面上,屋檐以下像是都嵌进了土壤里。我突然想到游戏里这里就是乱葬岗,那背后这座游戏里上不去的山应该是…坟山?
“你是说,钥匙在这里吗?钥匙就是用来打开这扇门的吧…?”
师父说,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用钥匙开门,山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得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人极端恐惧之下不顾一切跑进一座满是死人的山里去?
我的头晕好了不少,人也镇定下来,不过现在也不能肯定就是这扇门。我一边想着一边绕过焦尸那个躺尸点,走向它和那个木门。
它被笼罩在木门的阴影之下,靠近了能发现比起之前它更有一个人的样子了,头发似乎长至膝关节。
突然之间被带到了树林,阴森森的坟山前开了一扇门,门的阴影里还笼罩着一个…“东西”,这样的场景怎么都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会出现的,而我现在正朝它们走过去。
它安静的站在门旁边,伸手指着墙上一条裂缝。
我尽量离它远些靠到那座墙边,有些犹豫的朝里面看,就像是有一团黑雾氤氲在里头,齐着裂缝边缘往里一片乌黑什么也看不清。我咬咬牙,把手伸进去一点点往里摸。
指尖传来潮湿黏腻的触感让我鸡皮疙瘩从脚心一路起到头皮,其中似乎还夹杂着石块和泥土碎屑。我忍不住拧巴了整张脸,一边拧一边看不远处的那个黑影,它什么反应都没有,我一狠心继续往里伸手,如果这里头真有那把钥匙,就算是有鼻涕虫为了二叽我也要掏出来。
所幸除了黏腻像是青苔一样的东西以外没有其他更令人崩溃的东西,我掏了一阵指尖触碰到一个与之前触感不一样的冰凉物件。
是这个吗!我激动地伸手一握进去了大半截胳膊,手里握着一个冰凉冷硬的东西,似乎就是钥匙,激动的手都忘记抽回来,我就没忍住头先转过去冲着它乐。
此时大半截手臂都在里头了,鼻涕虫是没有,但突然间,我感受到有什么更难以言喻,令人生寒的东西在很深的墙里头…
我的手背突然被刮了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手背上又慢慢的被刮一下,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指根,是指甲慢慢刮蹭皮肤的感觉。
有个人在墙里面,用指甲轻轻刮着我的手背。
第17章 上路
墙里…有人?
“嘶……”
我不敢想象墙里会是怎么样的姿势嵌着一个人,也不想想象,旁边的那个黑影突然咯咯咯笑了一下。
脑袋嗡的一响,我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深吸一口气,下一秒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猛的收回手紧攥着钥匙开始往回狂奔。
跑出去的同时,身后的它突然也朝我移动起来,耳边回荡着它咯咯咯嘻嘻嘻的笑声,周围的景物像是凌乱的画面从我身边闪过,慌乱间某副画面里一个人的衣角一掠而过。
我躲避着那个声音卯足了劲儿往前冲,然而树林里地面高低不平,还有树枝和石块夹杂在其中,我跑着跑着一个踉跄,顿时天旋地转头朝地面栽下去。嘻嘻嘻嘻的声音顷刻到了身边。
吾命休矣!?脑子里最后蹦出这四个字,下一秒我眼前一黑。
再醒过来时狗子的大脸在我面前。
“狗子…”我茫然道,
“你终于醒了宝宝,怎么回事啊我就打个竞技场怎么突然就昏了呢吓死我了!你怎么又自己跑去招魂岗了!”
…招魂岗?我抬头,眼前是电脑屏幕,而自己熟悉的上一次喵姐挂机地点应该是在映月湖,此时却在招魂岗一片荒凉的地图之中。
慕容追风在不远处背着棺材站着,而我的喵姐在他身后的那扇门里,一半身子淹没在山体里,一直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卡在那,就像是被山里什么东西拽住了,正在往外挣扎一样。
我愣愣的伸出手,按了下空格,喵姐这才从山中卡出来,在门前面站定。
“宝宝…”狗子担忧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没事吧?”
我抬手指着门旁边的那堵墙:
“宝宝,这里面有个人。”
“人…什么呀?清河…”
狗子伸手拍着我的背问道:“宝宝你是做噩梦了?满头大汗的样子,叫你都叫不醒。”
我缓了缓,看看四周,还在网吧里,蠢羊三花也在旁边看着我。
“我刚刚哪都没去?”我坐直身子问道。
“没啊…”
“我刚刚一转头就看到你趴在桌子前,眉头拧的紧紧的,我们都以为你生病了。”
“是吗…”
那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我没…”话还没说完,三花突然上前一步盯着我脑门看,拍拍我的脸之后伸出手把我的眼睛撑的大大的看。
三花退回去,淡淡道:“也不像是精神出问题的样子啊。”
“真没事?”蠢羊在一边抱胸问道。
“……嗯”我想了想觉得暂且先不告诉他们了,看了一圈没见大苍,我问道:“大苍人呢?”
“说是老年人熬不住夜,先回去了。”狗子嫌弃道。
“嗯…那我们也回去吧。”我道
蠢羊还保持着抱胸的动作,又问了一遍:“真没什么事?”
我看着他愣了愣,淡定应声。关了电脑几人走成一排出网吧,我走在最后捏了捏手,掌心有冰冷硬质的触感。
发生了这种事,晚上总有些睡不着觉,我转头看狗子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四仰八叉无所顾忌的样子让我感觉安心不少,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了那个黑影,当时也是那么看着毫无防备的她的吗?
…狗子是个心大的人,我得注意些别让她出什么事情,所以那个黑影…今晚还会来吗?
我自己想着又脑子里自己回答,应该不会了吧。
回来之后我仔细看过那把钥匙,匙身厚重圆润,青铜一类的材质,上面满满的都是锈迹,像是开电视剧里以前锁大宅门才会用的那种手掌大铜锁的钥匙,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很多外面的棱角和装饰花纹都被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