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过些时日再归还?”
陆钏笑了笑:“好。”
陆舒蹙眉,又拉起脸来问“我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你怎么就判断那里面的毒是朱砂里带的?”
陆钏低声道“太后娘娘并未说何时放我们二人出宫,也就是说,现在你我两人皆是她怀疑的对象。太后娘娘的意思,朱砂中有毒这一件事必须当众做出解释。否则——”
其实张太后还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只是陆钏心中有了这个想法,既然陆舒问起,她就直接说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这样一来,西南腹地针对张太后的谣言就能不攻自破。皇帝中毒一事完全可以归咎于太医对朱砂误用一事上。
不费一兵一卒就攻破谣言,打破苏康的布局,这就是陆钏的目的!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陆钏怎么可能会让陆舒知道呢?
于是话音一转,笑道:“否则——姐姐不就白白冤枉了好人?这冤债我可不背。”
听完此话,陆舒脸色一白心中沉重了几分,失了魂般,“还要当庭验审?看来那朱砂是真的有毒了……”
朱砂有毒一事一旦当众揭开——对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陆舒的慌乱落入了陆钏的眼中。
看……这就是苏康,为了他的皇位,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任何人推入火中。
今世的陆舒,前世的陆钏,都是他登上皇位的棋子。
陆舒心中慌乱异常,张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因为皇帝中毒这件事已经死了几十口人了!
张太后为了保住她的权势,再多死一个陆舒又能怎样?或者说,张太后现在就在朝堂上同新帝一起指正她的罪责……然后陆钏再当众证明朱砂有毒的事——
陆舒身子开始颤抖,她忽然间想起李湘玉。张太后的主意是杀死陆舒,赐给苏康李湘玉!
她胸中悲凄,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就跪倒在地——
陆钏伸手扶了她一把,低声道:“你怕什么?难道你真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哼——她能有什么心思!
陆舒面色据绝望中狠狠的拨开陆钏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都怪陆钏!
都怪她说出了朱砂有毒一事……不,那朱砂未必有毒,肯定是她想要以此来害自己。
说不定还和张太后串通一气了!
陆钏的手被她甩开。
她歇斯底里,“不用你来惺惺作态,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陆钏——如果我真的有不测,你敢说不是你害的吗?”
陆钏眼神坦荡荡的望着她,镇定的道“我为何要害你?难道只为了那几本书?刚才不是说了,你看完后还给我么?”
除此之外,她有什么借口要害她?
爹爹留下的家产大部分在陆钏的手中,即便是小部分被陆镶挥霍了出去,但是这笔账,她到底还是该找陆镶算清楚的。
冤有头债有主,她向来恩怨分明。
而且,多一分少一毫都不取。
陆舒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慢慢的靠近陆钏,冷冷一笑,道:“你多的是理由来害我。你爹去世了,所以你恨我爹爹接管你爹的家业。而你本来是要嫁给世子爷,却因为变故嫁给了那个瘸子——
其实你的心里,仍旧想着苏康,我说的对不对?”
陆钏皱眉,对于苏康,她真是半点想法都没有。
陆舒看着陆钏的表情,觉得自己瞬间戳中了她的痛楚,毕竟有哪个女人天生就喜欢嫁给一个瘸子?
“所以,你想借此机会除掉我,朱砂有毒的事情也是假的——”陆舒一字一句的盯着陆钏的眼睛,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忽的,她目光停住了,视线望向门外:“太后娘娘——”
☆、第65章,生死博弈
望着陆舒表情中既惊又喜,陆钏心中一紧,难道她故意说这些话来混淆张太后的视线?于是猛地转头去看......却见后面哪里有张太后的影子?心里暗惊,不好!猛地向殿外跑去——
却为时已晚,身后的陆舒已经向着陆钏扑了过来,一把把她摁倒在地,死死的掐着陆钏的脖颈。
陆舒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双手上——“陆钏,朱砂根本没有毒,你就是想陷害我,你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着!”
陆舒的眼睛越来越狰狞,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爆发了出来,心中只剩下一个信念,她要活着,绝对不能让陆钏去当中证明朱砂有汞毒。
她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
陆钏被掐的无法呼吸,双手拼命的掰着陆舒不断收紧的双手。她知道自己的力气比陆舒要小很多,想就这样挣扎开陆舒的钳制基本无望。
出于医者的自救本能,陆钏放松了手中的挣扎动作,憋足了最后一口气,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食指狠狠的对准陆舒的左眼珠子戳进去——
锋利的指甲瞬间刺入眼球,尽管陆舒条件反射的闭了眼睛,可是仍然挡不住陆钏的致命一击。
——“啊!”陆舒猛不丁眼部遭到袭击,立刻松开双手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左眼。
“咳咳——”陆钏终于得以脱身,像是缺氧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猛地呼吸。
一道血印顺着陆舒的左眼流了下来,陆舒跌倒在地,她如抓狂的猫般亮出了所有的利爪“你竟敢伤我!”她立刻顺手操起身边的铜制烛台闪电般扑倒陆钏身上,举起铜台狠狠的砸向陆钏头部。慌乱中,陆钏的身子被她整个压住,只能飞速的移开了自己的头部,‘砰’一声闷响,铜台狠狠的击打在大红团花织锦宝相花地毯上。
“陆钏,你为什么不去死?反正我也活不了了,咱们两个就一起下地狱去吧!”
伴随着碎碎念,青铜制的烛台一次次狠狠的袭来——陆钏绝望的闭了眼睛。就在这时,一声爆喝如惊雷腾空而出——“大胆!”
殿外,嗖嗖嗖的风声飞过,冯将军的运起轻功如离弦的箭般,一脚将陆舒踹翻在地。见到陆钏没事后,又一把牵制住陆舒运起轻功向外飞去,中气十足道:“侯爷夫人受惊了!在下这就将她送往刑部——”
陆钏大口的喘着气,冯将军的身影已经远去。地上的烛台滚落在不远处,喉间的疼痛仍然刺骨,提醒着她,刚刚这一切不是梦。
想不到最后一刻,竟然是冯将军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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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文武百官已经在等候。今日皇帝上朝,在这之前,皇帝已经有六日不上朝了。西南腹地的折子一道一道的跟雪花片似得直往京中飞来,纵使有张太后代为批阅,有左丞相、右丞相扶持,但是仍旧挡不住西南事态的发展。
最关键的事情是,西南腹地都在盛传一件事情——新皇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