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可恶的地方,也是因为给了她一段海市蜃楼般的炽烈爱情,最后摔落在地时,其实她很疼,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
傅清泽没有察觉到她此刻那恍然若失的怔忪神情,突然问:“对了,你为什么做记者?”
这问题把许愿问得难过起来。
“因为我爸爸。”她说,“他是个很优秀的记者,我想将他没完成的事继续下去。”
随即苦丝丝一笑:“可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算不算是一种他事业的继续,应该不是的,如果他知道了,只会觉得我这记者,当得太小儿科。”
傅清泽好像听懂了什么:“对不起啊,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还没死。”许愿笑里有哀伤,“他只是睡着了。”
傅清泽“啊”一声:“说起来我伯父也干过好些年记者,后来新闻跑不动了,进了我们传媒大学新闻系做老师,读书那会儿他开讲座好像提起过有一个很出名的记者摔成了植物人,叫什么来着……”
他在绞尽脑汁回忆那个模糊的名字,许愿倒也不清楚记者界有没有第二个摔成植物人的记者,某种程度上,调查记者因为揭露现实下的人性阴暗,总是以身涉险,这些年出过事挨过打的记者不是没有。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唐浣打来的,这会儿她在月隐上班,也不知道找她什么事。
许愿接起来,“喂”了一声。
“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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