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突然间的打击过重,我忽然感觉像溺水一般,头被死死压在水槽,我挣扎我难以呼吸,而与他过往的回忆却不断自四面八方而来。
遇见乔洵以前。
当时我投身于研究蛇族语言系统根源的题目,而这番研究与蛇族零代文化息息相关,于是我总是在两地大学研究室两头跑。
我着迷于几万年前仍迷信的人类们,口耳相传「衔尾蛇」的象徵——是再生,是无限,是永远,虽然有趣,但我一点也不相信这些。
对于蛇而言,他们会衔住自己的尾巴,从来都不是永续的概念。而是周遭的压迫过大,使其躁动焦虑,又因其猎捕的本能,看见会动的尾巴便一时头昏脑胀的咬了上去,最后却伤透了自己。
不过,儘管只是迷信,但在古早以前,蛇的语言却也正是以衔尾蛇的概念为本。
与他族相异,他们的语言从任何一个字符开始,都能取得所愿的结果。
就像莫比乌斯带一样,正着走,倒着走,随便从一个点开始走,都没有捷径,是相同的距离,导致一样的结局。
只是可惜,这语言在现今蛇族里已经失传了。我到处翻阅史料,採访了许多为留存蛇族文化而努力的长老,竭尽全力从零开始学习他们的语言。但却被指导教授建议,想以这题目毕业,根本是天方夜谭,要我改从蛇族零代文化下手。
我不甘心,所以虽然已经开始与鑽研零代文化的研究室来往、开始着手另一个题目的研究,但同时仍固执地研读古老的蛇族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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