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去后,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表面看着没什么变化,她依旧深居简出,留在家里安心当亲弟弟的情妇。但又其实好像有什么变了,她的交际大幅度减少,手机失去了作用,怎么都不会听见提示音。而出去时,身边跟着的人又多了一个——一个五条家的中年女人,也是咒术师。
五条律子细细想了想过去的几个月,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跟着加重了一些。
她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静悄悄的露台,雪化了,冬天没过完就死了一批原本好端端的盆景,佣人又养了些新的花草,枝条赶在初春时抽了新芽,深深浅浅一片绿,生机勃勃得有些欲盖弥彰。她扫了一眼玻璃上倒映出来的脸,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几乎快认不出来那是自己,愣愣地收回视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摸了一下发热的耳朵,一口气闷掉了手边的酒。
这是那件事发生后不久她养出来的新习惯,为了抵抗失眠多梦,也为了麻痹她抗拒的本能。五条悟偶尔会在和她发生关系时不带套,尽管他说吃了药,但她依旧会感到不安,总是从梦中惊醒。她不断地梦见自己怀孕,梦见自己生下了证明她的人生彻底畸形的证据。浸入皮肤深入皮肉之下的恐惧伴随时间慢慢累积,让她愈发难以入睡,酒精不得不成为她唯一的良药。
“姐姐。”五条悟的声音总比他的人要来得快,以前五条律子总是觉得在声音和人之间这短短两秒内最难熬,仿佛被拉长了好几倍,总是硬生生地熬着。现在喝完酒后,晕飘飘的酒劲一上来,她被迫只顾着自己,顾不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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