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方兄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神秘的戴笠现在是韩复榘的座上客。
“对你,中央是有诚意。”
南京现在极度危险,要是冯玉祥直接从徐州调兵南下,那么势必迅速与和南京一水相隔的唐生智合流,这么一来南京的末日也就指日可待了。
“安徽省省主席或是山东省省主席,外加一个第三路军总指挥和三百万的现洋,向方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满意,韩复榘当然满意,就算冯玉祥最后得势,自己也未必能捞到一个省主席,但是这话不能说得如此直白。
“雨农兄,冯总司令毕竟对我有恩呢,兄弟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啊。再说了,就兄弟现在手上这二万多人马,也未必能与冯总司令的大军正面交手啊!”
“那向方兄的意思是?”
戴笠突然一笑,他品味得出韩复榘话中那丝意犹未尽的蕴意。
“我一个人其实无足以大局。”
韩复榘决定把石友三也拖下水。
“石汉章手上可是也有二万余精兵的。”
当然所谓精兵不过是冯军进入山东后大肆收编地方武装后膨胀起来的游杂部队,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问题的时候,戴笠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
“要是我们两个军团都投到了蒋主席这边,力量就大了。”
“若是向方兄有把握说服石汉章,中央当然愿意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
还没等韩复榘说完,戴笠已经盘算清楚了,要是冯部两大主力军团归顺了中央,不但中央的力量大大加强,而且在声势方面对南京可是一大鼓舞啊。
“我相信中央可以给石部等同的条件的。”
“南京守得牢伐?”
津浦路上的战事也牵动了上海证券交易所内众人的心,一时间只要唐生智获胜,那中央发行的所有公债都一落千丈,要是南京的好消息传来,那么公债又会一夜之间暴涨十余倍。
“听说唐生智已经打到浦口了,隔了长江就是南京啊!”
“勿要瞎讲,报纸上不是登了,浦口还勒戒中央呃手里嘛。”
作为最敏感的投机商人,一有风吹草动就可能造成一夜暴富的神话,同样也会产生一夜赤贫的悲剧。
“蒋中正还是有些运道呃,老天爷还帮忙,江北雨落得不要特大噢,唐生智奈朝还登了滁河边上慢慢爬呢。”
“大老板的命令!”
交易所对面的某间屋子里,西北交际处上海站的一部分密谍正在开会。
“希望诸位继续搅乱上海的市场,阻止南京从上海获得更多的军费。”
说话的人拉开窗帘看着对面进进出出的人流。
“咱们西北可是皇帝不差饿兵的,赚多赚少可是涉及你们自己的利益。再说咱们有第一手的电报,要想不赚钱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请赵特派员放心!”
进入屋子里的人都带着古怪的面具,虽然平时进进出出大家基本上都猜得出对方的身份,不过规矩就是规矩,随意坏了规矩,那么接下来人家就对你可能不讲规矩了。
“我们也不是第一回做这事了,您看好了,保证南京从上海拿不走多少钱。”
“现在我命令!”
杨虎城一身戎装的站在众人面前。
“全师立刻沿津浦路南进。”
冯玉祥已经打来了,再不走就要被陈调元抓壮丁堵在宿北一线了,杨虎城可不想直面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冯军轰炸机,因此,不想和冯玉祥同流合污的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打唐生智一个出其不意。
“光复蚌埠、明光一线。”
“目前死亡民众主要是来自河南、山西和川北的灾民,其中因为饿毙及体虚引起的疾病死亡人数也已经达到了十三、四万人,各地卖儿卖女的情况屡有发生。”
虽然戴季良已经竭尽全力在陕甘救援,然而人力有穷。
面对高达每月三十万净流入的外省灾民,西北自然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我和光继兄已经全力安排这些难民西进新疆。然而沿途饮食、饮水一概无力保证,预计在到达新疆安置地之前至少有超过三十万的难民会死于途中。”
“烈敷兄。”
林竞终于接受了戴季良的邀请成为了甘肃省民政厅长,不过暂时还没有上任,留在西安帮着戴季良处理救灾事务。
林竞最终返回西北当然主要是李元鼎、张锡极、郭希仁这些三民主义实践会的监执委的功劳,不过西北建设的实效和西北救灾的高效,也是林竞最终选择西北的原因之一。
“不是我冷血啊,要是大灾结束只有四五十万的死难者,我就十分满足了。”
戴季良苦笑着。
“现在有两个最重要的事。第一是在防灾之外还要防疫。”
俗话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戴季良自然不希望西北雪上加霜了。
“第二个就是那些鳏寡孤独的救助。幼年军团和少年军团可以收容一部分孤儿,但是其他的。”
戴季良看着林竞。
“虽然咱们没有能力一一救助,但是至少平价粮要保证送到他们手上。”
戴季良这话不是无的放矢的,西北因为盗窃、贪墨平价粮已经处以30余人死刑、600余人苦役了,戴季良自然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
“请问阁下就是许县长,崇如先生嘛?”
河北赵县县政府里突然来了一组陌生的中山装,看样子很像传说中的国民党省党部的人,不过领头一人脸色和蔼,等寻到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的县长许墉时更是语言十分恭谨。
“我就是许墉,阁下几位是?”
许墉是蒲城县贾曲乡贤坡村人,24岁中举,34岁中进士,先后担任过直隶省乐亭、祁州等十几个州县的知县、知州、知事、县长,是清末民初有数的廉吏。
他经常只身着布衣下乡,私访调查,审清了许多案件,平反了不少冤狱,很受当地民众拥戴。
他在沧州任知州时,当地遇到大水灾,百姓无力缴纳田赋而秋后上司催索,他就卖掉在京城的房产用以给百姓垫出田赋。
今年蒲城大旱,他闻知后便以薪俸500元兑回,赈济故乡饥民。
为了感激他,贤坡村的百姓为其树立了“德行碑”这件事传到戴季良的耳里,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崇如先生,我们是西北戴总司令派来的。”
领头一人掏出一封戴季良的亲笔信。
“先生的德行在西北广为流传,戴总司令特意请您回去担任陕西省的民政厅长。”
“民政厅长?”
许墉诧异的打开手中的信,翻看了一会。
“你们稍候,我给戴总司令回一封信。”
来人顿时一滞,听这话的意思,许墉没有答应回陕西,难道还有人不想当官嘛?正在疑惑之间,许墉解释着。
“戴总司令厚爱,许某不胜感激啊!不过许某自认并没主政一方的能力,而且为家乡百姓尽力也是应有的赤子之心,以此幸进是万万当不得的。”
说到这许墉的信也写完了。
“替我再谢谢戴总司令。”
“崇如先生,您的品行高洁,可是陕西现在有几百万人受灾啊!”
来人劝说着。
“正需要您这样的人去帮助、救助他们。”
可是来人说破了嘴皮,许墉就是不为所动,来人无可奈何,只得站起来告辞。
“崇如先生,我们戴总司令求贤若渴,虽然您此番拒绝了,想来还会有使者上门的。”
“许某连一县之地都治理不好,有何德何能掌握八百里秦川数百万子民的生死存亡呢?”
许墉将来人送出县政府,然而西北请许墉去当民政厅长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密密麻麻的几百号乡民已经聚集在县政府的门口。
“诸位乡亲父老,你们这是?”
“县长您不能走啊!”
由前排的乡民领头,黑压压的几百号人跪了下来,场面还真的有些惊心动魄的样子,“还请县长怜我赵县民众,千万不要弃我等于不顾。”
“诸位乡党放心,我是不会走的。”
许墉走到人群当中将跪下的老百姓一个个扶了起来。
“我还会留在赵县。”
等所有人都站起来了,许墉回到西北使者的面前。
“还望阁下回去告诉戴总司令,赵县的民众舍不得许某,许某也舍不得赵县的民众。”
“殷小姐,请往里面走。”
刘慕德面无表情的指点着殷桃,很明显这里不是戴季良的府邸,不过是又一间金屋。
“谢谢!”
虽然那次被戴季良夺走初吻之后,戴季良有几天没有找她,然而殷桃却像得了相思病一样整天无精打采的,以至于同寝室的戴淑慧还以为自己好朋友那一天回去后真的生病了,忙前忙后照顾了好几天,这让不能宣之于口的殷桃心里还好生惭愧呢。
不过,今天戴季良却派人来请自己,这让又羞又喜的殷桃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小樱桃!”
忙里偷闲的戴季良丢下手中的笔,冲着僵直身体的女孩勾勾手,殷桃直愣愣的走了过来,随即落到了戴季良的魔掌当中。
“小宝贝。”
戴季良深深在女孩的嘴里汲取着芳香的蜜汁,女孩发出微弱的呻|吟和无力的抵抗,然而这更加刺|激了戴季良的欲望,于是不一会,两人的衣物在欲迎还拒中散落一地。
“你是殷本道的小女儿?”
激|情过后,戴季良的坚硬还留在新妇的体内,摸着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殷桃的俏脸,戴季良幽幽的问着。
“是!”
殷桃的脸突然一下子变得煞白,难道是自己鬼迷心窍了,眼前的男人已经可以做自己的父亲了。
然而更加无法启齿的是自己的家庭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眼前这位拥有诸多妻妾的西北王的新小妾。
“是我一时没有忍住啊!”
戴季良亲吻着小妇人的额头。
“说来你父亲也算我的手下。”
作为原来甘凉道的道尹、现任甘肃财政厅长的殷本道殷光继当然算是戴季良的手下,因此,坏了他的宝贝小女儿,传将出去对戴季良的名声也不好。
“这样吧,找个机会我收你做干女儿吧!”